怎样理解设计的极简主义( 四 )


https://pic4.zhimg.com/v2-d84664ce87c5975ba058b281826748bb_b.png
https://img1.doubanio.com/view/note/large/public/p10886568.jpgAbsalon, Solutions, 1992阿布萨隆的六个居住原型是为了他出差的六个城市设计的。事实上,在他英年早逝之前,他就决定要不仅设计艺术品,而是把生活也作为艺术品。然而今天在美术馆和画廊将这些居住原型作为艺术品来展览,已经违背了他的意愿。在这里,我们看到了禁欲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正是只求独善其身,而非兼济天下。 每个居住原型都是由阿布萨隆自己的身体尺度所决定的,因此足以容纳他和偶尔的访客。他希望这些空间能够将个人财产限制到几乎为零,并把家用开支缩减到最小。所有生活必需品都应该能被镶嵌在墙体结构中。然而,这些房子设计的初衷不是为了实用和宜居。相反,阿布萨隆有意地通过它们给自己的生存强加一个严格的约束。它限制阿布萨隆不占有身外之物,并迫使他独居,过着彻底摆脱社会既定模式(如婚姻、家庭)的生活。阿布萨隆并没有将这些居住原型来回应是消费文化中的商品社会的拜物教特征——欲望——而是它的对立面,抑制。他明白抑制并不是一个惩罚性的约束,而是给他所选择的生活提供另一种可能的形式。他的案子给我们展现了自我组织的生活决断的一面:也就是说,规则和形式愈发地重要。跟在建筑圈和设计圈容易变得滥情的自我组织相比,它需要出世的努力和自律。在阐述这些房子的理念时,阿布萨隆再一次证实:「我难以想象没有结构的生活,我确信我必须建立起新的规则来摆脱那些旧的。这是一种生活的技巧。我要发明出新的规律和限制,尽管它事实上还是有限制的,但我仍然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我不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值得注意的是,阿布萨隆并不希望自己的案子被理解为乌托邦式的构思。他数次强调他一点都不想在居住单元中增加更多社会功能。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有意识地改变自己的空间。跟其他的艺术家和设计师不同,他将自己的生命视为作品的终极形式。 通过提出这种自我展示的激进方案,阿布萨隆提出了一种在当代艺术和设计中通常被忽视的表现方式。今天,许多艺术家、建筑师和设计师都怀揣改变世界的雄心壮志,但他们很少反省自己的生存状态,尽管这才是他们的创作源泉。很多投身于建筑、艺术和设计行业的人过着不稳定的生活,工资微薄,也没有社会保障。他们的生活愈发变得焦虑、痛苦、沮丧甚至一蹶不振。尽管策展人、建筑师和艺术家们积极地提出了一系列社会性很强的议案,但我们清楚地知道工业创新领域的竞争很大,对于那些违逆规则的人毫不留情。竞争残酷到几乎不可能有相关的联盟或社会组织来保护那些创新工作者免受剥削,而他们不忍直面这惨淡现实。讽刺的是,许多人已经被迫过着朴素的生活,他们并没有能力过着更加自主选择的生活机制,一种能确保它们像早期的僧侣一样活在自己的节奏和规律中,而非这疯狂的、早已规划了的后福特主义生产模式中。在这种情况下的「少即是足」充其量只不多是对我们日益增加的危险状态的嘲弄,因为我们现在知道,少就是少,再怎么少也不会变得罗曼蒂克。同时,就在创新行业中工作和下班的界线已经模糊了,生命已经成为了生产(和剥削)的源泉——它本应专注「生活的艺术」,并藉此来反抗。禁欲实践给我们的教训应该是通过对生活的关注来改变现状——甚至从现状的物质和组织层面看到改变生活的可能。 新自由主义管理——缩减福利开支和社会保障,和刺激个体消费在本质上的存在着二律背反。这个矛盾在设计界一览无余。一方面我们看到富有迎合社会需求的设计,优点是用「少获得多」,资源的匮乏成为设计的灵感而被欢欣鼓舞地庆祝。而另一方面,手工艺设计则顽固地关注于无价值的革新,发明一些没用的小零件并自欺欺人地相信这些产品能够帮助设计界复苏。所以资本主义者告诉我们战胜经济衰退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基本社会福利大幅减少的情况下仍加大投资力度。事实上在这种情形下,禁欲主义似乎是站在讽刺的立场上,因为它不仅预示了我们当前的困境,并且让我们抛开市场强加给我们有关贫乏的印象,让我们重新定义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无用的。因此禁欲主义给了我们重新宣告什么是「好的生活」的可能性,以及我们能够用更少的东西来获得更好的希望。然而这里的「少」不能被理解成为意识形态上的「少」:少不是多,少就是少。只有当我们摆脱其意识形态上的笼罩,少才能够成为独立于市场反映的虚假需求和基于负债的禁欲政策之外,另一种形式生活的起点。少即是多实际上对债务经济对我们的道德绑架的回避,尽管这种道德绑架已经影响到我们对更多财富值的期望。只有在「多」的前提下,经济才能够对社会财富进行评估——就是更多的发展和增长,「少即是多」试图定义一种超越了对增长的承诺和贫乏的恐惧的生活方式。但这种生活方式必须要得到发展,不是通过乌托邦式的幻想,而是通过对「自身」的关注,通过从最基本的日常琐事开始重新定义我们的生活。如果我们真的想要与他人住在一起,这样的禁欲式关注是不可或缺的。 人们对一种社会导向的生活方式,如拼房或在家庭公寓之外分享家庭空间,越来越感兴趣。但是人们很少考虑到要为这种生活方式需付出的努力。居住在一起会减少个人自由,虽然这不一定是件坏事。但问题是这样的生活方式是否只会在经济需求之外产生,抑或我们只能够通过分享和同居来开拓真实的主观性,正如马克思用矛盾修饰法所优美地提出的「社会性个体」概念——只有当个体在与其他个体同在,才能称之为个体。在此,少正意味着对形式的重新修正,相互关系不再被财产,而是被分享所影响;我们拥有得越少,才会分享得越多。而「足够」(代替多),意味着对一种脱离拜金主义和对生产忧虑的美好生活的需求的重新定义,在这里,少即是足
■网友的回复
极简主义(Minimalism),也译作简约主义或微模主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60年代所兴起的一个艺术派系,又可称为“Minimal Art”,作为对抽象表现主义的反动而走向极至,以最原初的物自身或形式展示于观者面前为表现方式,意图消弥作者借着作品对观者意识的压迫性,极少化作品作为文本或符号形式出现时的暴力感,开放作品自身在艺术概念上的意像空间,让观者自主参与对作品的建构,最终成为作品在不特定限制下的作者。
John Pawson把“极简主义”定义为:“当一件作品的内容被减至最低限度时所散发的完美感觉;当物体的所有组成部分所有细节以及所有的连接都被减少压缩至精华时,它就会拥有这种特性,这就是去掉非本质元素的结果。
极简主义的影响涉及文化艺术各个范畴,除了视觉艺术的建筑、绘画、雕塑、装置或设计外,音乐及文学的表现形式亦受到极大的冲击。
夏克式家俱为其中典型,它是为典型基督复临归一会(亦称为夏克教派)信众们所创造的一种独特家俱风格,并且因其革新的木工技术、品质良好、质朴且耐用受到广大的欢迎。夏克式近似苦行的信仰反映在信徒们所制作的家俱上,亦即好好的制造一件物品本身就是一种祈祷的行为,并依据其功能而创造物品的形式,这些用松木和其它廉价木材制成的夏克式家俱每一件都与其功能相呼应、没有任何装饰,这种态度也预示了十九世纪所兴起建筑界的功能主义。在大多数夏克信徒定居点解体之后许多家俱仍流传了下来,包括一些广受喜爱的桌椅、橱柜等等,部分家俱被英美等地一些艺术与历史博物馆修复保存著,而它们的精神则启发了一些现代的家俱设计师,到了20世纪,夏克式家俱和夏克式工艺重新引起人们的兴趣,人们如今正大量制造夏克式家俱的仿制品。
【怎样理解设计的极简主义】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