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服』角落里,闪亮着耀眼的光芒

我在现场 , 记录瞬间 , 成为历史 。
『防护服』角落里,闪亮着耀眼的光芒
文章图片

3月6日新华社记者费茂华在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同济医院中法新城院区采访 。

“我申请取消休假 , 增援武汉!”

大年初二 , 正在昆明休假探望父母的我 , 给摄影部的领导发了这样的一个请战短信 。 就在按发送键的那一刻 , 我仿佛回到了1998年 , 那时 , 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我 , 因为沙漠之狐行动 , 也曾写过一封请战书 。 在那封信中 , 我幻想了自己在一次战地采访中被流弹击中的情形……

22年过去了 , 现在我的心态已不再那么躁动不安 , 但让我惊喜的是:时间并未带走我对记者这一职业的激情 , 每当有重大事件发生的时候 , 我依然能感觉到内心的激荡与澎湃 。

请战书发出一个多月后 , 召唤终于来了!

3月1日 , 我和两个同事乘坐北京开往南昌的G487次动车抵达了武汉 。 列车长非常热情地招呼列车员和乘警帮我们把行李搬到了站台 , 并一起向我们致敬 , 这使我有点受宠若惊 。 作为整趟列车唯一的一批在武汉下车的乘客 , 当我们沿着站台向出口走去的时候 , 我感觉到从其他车厢透出的目光在反复地打量和分析着我们 , 这目光中 , 缠绕着迷惑和复杂的猜想……

我 , 就这样开始了在武汉的生活 。
 
保护自己 ,
就是保护整个抗疫报道
 
所有我遇到的同事 , 都在反复地跟我说着这四个字:“做好防护”!后来才明白 , 这种叮嘱不仅仅是同事之间的关心、呵护 , 背后还有更深的含义 。

我们这个前方报道组的成员都住在新华社湖北分社院内和旁边的一个宾馆里 , 大家吃饭都在一起 。 我敏锐地发现:其实分社的食堂几乎就是整个湖北最危险的地方之一:每天 , 从各种医院、隔离点、医废处置厂出来的同事们汇聚在这里 , 解下口罩 , 享用早、中、晚三餐 , 其间还会谈一下工作、人生和理想 。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 , 如果有人没有保护好自己 , 作为密切接触者 , 整个报道组就将被成建制地隔离 , 整个新华社的抗疫报道 , 也只能另起炉灶!

所以 , 来到武汉的第一课:做好防护 , 这已经不是个人的问题 , 而是要放到保证整个报道顺利进行的高度来看待!

同事们纷纷向我传授了他们的防护秘笈:大年初四就抵达武汉的才扬告诉我 , 外出采访时穿的衣服 , 不要穿进房间 。 于是 , 每次我从医院、隔离点这些情况比较复杂的地方回到宾馆的时候 , 就在房间外就把衣服脱了 。 在走廊里脱衣服的时候 , 我总是很紧张地看着墙上的摄像头 , 想象着有个工作人员每天坐在那些摄像头后面 , 看着我们在走廊里脱得光溜溜的 , 只剩下内衣内裤 , 然后一溜烟地跑进房间——这是怎样的画面!

『防护服』角落里,闪亮着耀眼的光芒
文章图片

3月13日晚 , “摆渡人”小分队队员杨晖检查护目镜的佩戴情况 。 队员的防护措施同重症病房的医生一样 , 完成所有防护措施要经过12个步骤 。 在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光谷院区 , 有很多生命“摆渡人” 。 “摆渡人”日夜在医院与医院之间 , 留观点与医院之间穿梭不停 , 转运新冠肺炎患者 。

进了房间之后 , 第一件事就是给手和脸消毒 , 在这方面我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度了:我都是用的酒精 。 那酒精抹到脸上有强烈的刺痛感 , 而且睁不开眼睛 。 但我想 , 过度总比不够好吧!但没有想到 , 后来居然出现了副作用: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用酒精洗脸的原因 , 我的眼睛得了麦粒肿 , 右眼一度几乎无法睁开 。 这也使得我不得不在房间里休息了一天 。 因为右眼一直流泪 , 还特别痒 。 而在外面采访的时候 , 绝对不能揉眼睛!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