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E科研时间]徐松涛:螺旋上升的肺癌治疗


[AME科研时间]徐松涛:螺旋上升的肺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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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随着日渐丰富的诊疗方案让EGFR突变肺癌患者和主管医生有了更多选项 , 我们渴望参透每一项治疗手段的使用时机及其适应证 , 以期肺癌患者获得更长、更好的生存期 。
为此 , AME出版社联合阿斯利康公司合办“肺癌患者的全程管理系列专访” , 与十余位胸外“大咖”面对面 , 谈天说地 , 共襄思想盛宴 。
徐松涛:螺旋上升的肺癌治疗1999年 , 正感叹着前辈的开胸技术出神入化的徐松涛大概想不到 , 二十年后 , “胸腔镜微创”“三代TKI”“免疫治疗”才是肺癌治疗领域的关键词 , 而他成为了一名时刻关注着肺癌治疗研究进展 , 只愿未来能把肿瘤一探究竟的外科医生 。
成长:外科医生≠开刀匠
徐松涛的成长一路顺应着微创技术的发展步伐 。 1994年 , 他考上了著名胸外科专家仇德惠教授的研究生 , 成了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下文简称中山医院)胸外科的一员 , 那时也正是微创技术的萌芽阶段 。
从开胸手术的手术入路起 , 中山医院胸外科很早就开始了手术微创化的研究 。 最早的时候 , 徐松涛便参与过仇德惠教授的“中断肋骨剖胸切口”研究 。 后来王群教授从美国回来 , 研究了“保留肌肉剖胸切口” 。 随后中山医院开始引入胸腔镜技术 , 从多孔缩减到单孔 , 从肺小结节、肺段切除做到全肺切除 。
“年轻的时候 , 真的很沉迷于手术技术的创新和精进 。 然而 , 当我们花了二十多年做到单孔胸腔镜 , 还是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手术做得很满意很完美 , 但术后没多久就出现复发转移 。 作为外科医生 , 遇到这种情况 , 我们首先反思手术环节有无纰漏 , 排除这些可能性后 , 我们开始思考这样的结果是不是跟患者肿瘤本身的生物学行为有关 。 ”自然而然地 , 他想透过这些现象去看看肿瘤的本质 , “所以近阶段 , 我们开始更专注肿瘤的发生发展及其复发转移 。 ”
今年已是徐松涛当外科医生的第26个年头 , 他愈发感受到 , 要成为一个好医生 , 不能只满足于当个开刀匠 。 震撼:靶向药的奇迹徐松涛对靶向药最初的印象来自一次医疗奇迹 。
回到1994年 , 那年靶向药吉非替尼在国内还处在临床试验阶段 。 在上海医科大学(现复旦大学)的校园里 , 有一位以修鞋为生的年轻人 , 当年还在念书的徐松涛亲切地叫他“小皮匠” 。 “小皮匠”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 , 那年被诊断为广泛期小细胞肺癌 。 “现在我们知道吉非替尼一般是不适用于小细胞肺癌的 , 但那时候大家都还不懂靶向药的作用机制 , 临床试验也是非选择性的 , 所以他很幸运地入组了临床试验 , 用了当时在国内还没正式上市的吉非替尼 。 ”徐松涛回忆道 。
奇迹就这样发生了 。 据2019年CASPIAN研究的最新进展 , Durvalumab联合SoC含铂化疗方案首次实现广泛期小细胞肺癌中位总生存期(OS)达到13个月 , 但20多年前 , 不符合吉非替尼适应证的“小皮匠”却在入组后足足活过了6年 , 最终因脑转移去世 。
这个结果让徐松涛和身边的同事都感到震撼:“我们从中看到了靶向药惊人的效果 。 但那时候我们都还搞不明白靶向药到底对哪些患者有效 。 ”那时候靶向治疗还是一个很新的概念 , 他们只知道这是作用于EGFR受体的一个抑制剂 。 “但EGFR受体有很多表现 , 比如基因过表达 , 不同位点的突变等 , 不知道到底是落在哪个点上 。 ”
在经过近十年大量的临床研究后 , 这个问题才终于有了答案:主要作用于19外显子的缺失突变和21外显子L858R插入突变 。 “在那之前 , 我们只总结出了一些临床标准 , 比如不吸烟的亚裔女性肺腺癌患者比较有机会在靶向药中获益 。 ”这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奇迹 。
2010年前后 , 徐松涛就收治过这样一位符合临床标准的晚期肺腺癌女患者 。 当时诊断技术远不如现在精确 , 他是在术中才发现患者已经胸膜腔播散 。 “还算幸运的是我们当时是做的胸腔镜手术 , 刚打了洞 , 一观察到有胸膜腔播散 , 已经无法手术根除 , 我们就给患者做了穿刺 , 明确了病理诊断 , 然后转用当时比较先进的射频消融技术 , 先把患者的原发灶毁损 。 ”但射频消融是姑息性治疗 , 在后续治疗方案制定中 , 因为患者对化疗非常恐惧 , 身体也很虚弱 , 于是徐松涛向她推荐了吉非替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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