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廖君只是一个普通人》兼谈“平庸之恶”
也说《廖君只是一个普通人》兼谈“平庸之恶”。也说《廖君只是一个普通人》兼谈平庸之恶文／俗士
前几天（3月13日）写了一篇《疫中漫谈（二）》 ， 但有言犹未尽之感 ， 还想说点什么 ， 恰巧15日早上看到一篇《廖君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帖子 ， 就想到前阵子有凡人李文亮之说……然而同是普通人 ， 为什么一个被人敬仰 ， 一个遭人骂？同样的体制下为什么有人能挺身而出背上“造谣者”之名被训诫 ， 有人却忙着写《8人因网上散布“武汉病毒性肺炎”不实信息被依法处理》的新闻报道？讽刺的是两个人的名字还一同出现在同一份奖励名单中 。 对于凡人李文亮之类的说法 ， 我在《勇者李文亮》①一文中已经谈过 ， 在此就不多说了 。 今天想谈谈“廖君只是一个普通人” 。 在《廖君只是一个普通人》中作者方彦华律师说：“每一个人都会在内心有个壮烈的英雄梦 。 沧海横流、高山将倾之际 ， 我们都希望自己是力挽狂澜的英雄 ， 也希望别人是救苦救难的英雄 。 或许 ， 我们终生遇不到能成就英雄的危难 ， 因而成不了英雄 。 或许 ， 当真的危难来临 ， 我们也会因为各种各样内在外在的原因 ， 成不了英雄而碌碌一生 。 君不见 ， 尽管壮怀激烈者众 ， 古来真的英雄有几何！歌颂英雄 ， 并把严厉尖刻的批评指向那些失职渎职的人 。 容忍自己不是英雄 ， 也容忍别人只是普通人 。 或许 ， 如此较为公允 。 ”（说明：此段话原文是一句一段 ， 格式如诗歌 。 我不喜欢这种行文方式 ， 引用时对格式做了调整 ， 内容一字没动 。 ）我想 ， “普通人”此刻俨然已成了不作为甚至作恶的借口 ， 或许在方彦华律师那里廖君仅仅是在履行职责并无过错（这也是很多人的观点） 。 客观地说 ， 作为新华社采访人员 ， 廖君只是听话的工作努力的工作人员 ， ——据说在新冠肺炎疫情这两个月 ， 她写了200篇报道 ， 90篇内参 ， 被誉为“铁人” ， 我想这或许是她获奖的一个原因 。 ——算不上一个尽职尽责的采访人员 ， 因为采访人员这一职业的基本的职业操守 ， 即真实客观报道新闻事件把真相告之于天下 ， 而把李文亮等8人所披露的信息说成是“不实信息”就不符合事实 。当然 ， 你可以说“发布不实消息”是警方认定为的 ， 她只不过就是如实报道了而已 ， 不应该苛求她 。 我想这样的说法可能很有代表性 ， 不过这正是我今天要谈的另一个话题 ， 即“平庸之恶”（有人强调这个翻译不对 ， 正确的应该是“恶的平庸性” ， 不过普遍的译法是“平庸之恶”） 。 关于“平庸之恶” ， 百度百科的解释是：“‘平庸之恶’英文为The Banality of Evil ， 作为哲学术语 ， 是指在意识形态机器下无思想、无责任的犯罪 。 一种对自己思想的消除 ， 对下达命令的无条件服从 ， 对个人价值判断权利放弃的恶 。 ”’②由于“平庸之恶”这一概念源自上世纪著名女政治学家汉娜·阿伦特的《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一份关于平庸之恶的报告》 ， 而艾希曼在接受审判时常常以“我只是在执行命令”为自己辩护 ， 所以有人也将“平庸之恶”称为“服从之恶” ， 不过我觉得这样说虽然比较容易理解但曲解了阿伦特的本意 ， 还是百度百科的解释更符合阿伦特的本意 。 我想 ， 德国电影《汉娜·阿伦特》结尾有一段阿伦特的演讲有助于理解“平庸之恶”这一概念的本意 ， 她说：“自从苏格拉底与柏拉图以来 ， 通常我们把“思考”……看成是存在于我自己与我之间的无声对话 。 在拒绝成为一个人的同时 ， 艾希曼也将这一个能够成为真正人类的能力完全地抛弃掉了 ， 这一能力就是‘思考’ 。 因此 ， 他再也不可能带有道德观念了 。 思考能力的缺乏 ， 使得许多平凡普通的人 ， 容许自己做出各种残酷的行为 ， 有些甚至前所未见 。 没错 ， 我是用哲学方法来考虑这一问题的 ， 是‘思考之风’所得到的结果 ， 不是知识 ， 而是一种能区分对与错 ， 美与丑的能力 。 然后我希望 ， 思考能带给人力量 。 ”我想 ， 在履行职责之上我们还有更高的价值 ， 如中国人常说的天理 ， 具体到此次事件就是人民的生命安全和真相 。 李文亮之所以受人敬仰就是他把真相揭示给了世人 ， 而廖君则相反她只想到了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而放弃了思考 ， 完全忽视了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以及人民需要真相这一更高的价值 。 再说 ， 即使回到采访人员的职责那也是将真相告诉大众 ， 而不是仅仅听领导的话完成单位的工作任务而去掩盖真相向人民撒谎 。 从这个角度说 ， 廖君并不是一个真正尽职尽责的采访人员 ， 而只是一个听话的人 。 另外 ， 李文亮和廖君两人的事也说明 ， 同样的制度下 ， 不同人的不同选择对社会和国家的影响也很不同 ， 我想这也是道德对政治的影响 。 2020年3月17日附件一、《廖君只是一个普通人》http://m.kdnet.net/topic-13630352.html注：①《勇者李文亮》http://m.kdnet.net/topic-13594018.html②【平庸之恶】https://dwz.cn/glJP3yJW?u=171ae904e4dc087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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