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们说60年代时期每年只有春节时才舍得做荤菜吃( 三 )

我们那时候不像现在零食很多 , 肚子饿了嘴巴馋了 , 可以到超市里买 。 我们那个时候三餐饭能吃饱就已经算不错了 , 零食根本没有 , 水果店只有市区兰溪门和小码头开了两家 , 是公家的副食品公司开的 , 苹果个头很小 。 父亲如果有钱 , 会给我们买两只回来 , 然后平均切成7份 , 一个人分到一小块 。 我们都舍不得吃 , 用舌头舔了很久 , 才将其吃下 。   过年是我最向往的 , 因为过年有冻米糖吃 , 还可以放鞭炮 , 还有猪肉、鸡肉和鱼肉吃 。   我们家一般距春节一个月前开始做冻米糖 , 做好后 , 父母会将其装在8个坛子里 , 每个孩子一坛 , 父母自己留一坛 , 父母那坛最大 , 是过年用于招待客人的 , 我舍不得吃自己坛子里的冻米糖 , 因为吃光就没有了 , 于是我经常到父母的坛子里拿冻米糖 。 等父母那坛吃得差不多了 , 才吃自己的 。 为了防止姐妹到我坛子里拿冻米糖 , 我每天都给坛子做记号 , 经常打开看看 , 有没有少去 。   那时候的鞭炮很便宜 , 小鞭炮一角钱50个 , 在过年时父亲会买三四串回来 。 在除夕夜我拿着小鞭炮和小伙伴一起 , 到这家放放 , 到那家放放 。 大的炮仗那时也有得卖 , 比小鞭炮要贵一些 。 大炮仗冲上天往地上掉时 , 大家都去抢 , 原因是里面有几层草纸 , 因为那时草纸很少 , 有些人就用这些草纸擦屁股 。   过年时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 要说高兴的事 , 否则父母要责怪 , 说一年的运气都被说掉了 , 过年时我们讲话格外小心 。

点蜡烛过大年

  ●人物档案:俞燕滨 , 女 , 1964年6月出生 , 婺城区西关街道居民 。   我原是开发区秋滨街道人 , 结婚后住在西关街道 。 我家兄弟姐妹6个 , 我是老五 。 我小时候家里虽然比较穷 , 但日子过得比较平静 , 因为我上面有四个兄弟姐妹 , 他们承担了家里的一些家务 , 相对来说 , 我要比他们生活得舒服一些 。   我记忆最深的是 , 那时候我们平时没有什么东西吃 , 更不要说水果了 。 我盼着梨成熟的季节快点到来 , 因为到了梨成熟的时候 , 我们家会到隔壁村买两三斤品质比较差的梨吃 , 是隔壁村大队里种的 , 售价是每公斤3角钱 。 记得有一次我在吃梨时 , 小朋友羡慕得连口水都流下来了 。 糖梗成熟的季节也是我最高兴的日子 , 生产队收割糖梗的那一天 , 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偷偷地躲进糖梗地里 , 拔几根出来 , 在小腿上一放 , 双手用力往后将其掰成两半 , 然后坐在里面吃 。   过年是我最想念的 , 因为可以吃到鸡、鸭、鱼 , 鸡和鸭是家里养的 , 平时舍不得吃 , 到了过年才留一只给自己吃 , 其余全部卖掉 , 以添置一点生活用品 。 鱼是生产队养的 , 一般到了过年前几天才会抓 , 因为塘里的鱼没有食物喂养 , 所以鱼的产量特别低 , 一个农户家最多能分到一两条 , 但大家都很高兴 , 因为不仅自己可以尝一尝鲜 , 拜年时客人来了还可以用于招待客人 , 不需要到市场上买 。   到了秋天 , 天气冷起来了 , 我们就没有条件洗澡了 , 身上脏得长“壳” 。 当时城里有两个浴室 , 但家里没有钱 , 洗不起 。 不过在过年的前两天 , 我可以洗一次澡 , 金华化工厂有一个锅炉房 , 开有浴室 , 对外开放 , 收费要比城里的浴室低得多 , 父母会带着我们到那里洗 。 将近5个月没洗澡了 , 有幸洗了一个澡 , 有多惬意 , 整个人轻松得像会飞一样 。   那时候我们村里还没有电灯 , 平时晚上都点洋油灯 , 除夕夜为了使家里亮堂一点 , 我们就在桌上插上三支蜡烛 ,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吃年夜饭 , 现在的人可能觉得很浪漫 , 但那时我们想如果村里有电灯该有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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