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方剂与疾病对应关系的思考

【关于方剂与疾病对应关系的思考】“辨证论治”是中医临床治疗疾病的重要模式 。现代中医面对的多是西医有特定病理生理改变、诊断相对明确的疾病 。如何认识这些特定的病理生理变化,发挥自身优势,提高临床疗效,是现代中医临床不可回避的问题 。3354中医的辨病、治未病、开药方,并不是简单地把西医的病理生理变化考虑进去,而是运用中医理论认识现代科技方法观察到的病理生理变化,探索疾病辨证论治规律的一种方式 。
辨病指导下的方病对应治疗,比单纯的辨证治疗更有针对性和可重复性 。因此,临床组方与证对应相结合,以疾病为主轴,总结疾病的辨证论治规律,探索疾病发生发展各阶段的疾病特点及相应的治疗方法,在中医临床中具有重要的作用 。
在疾病的临床诊疗中,中医多根据临床症状和病因作出“病”的诊断,并在四诊的基础上总结出“证”的概念 。然后根据“证”的寒热虚实,采用天然药物的阴阳属性,调整或纠正机体阴阳的虚实和衰,使阴阳平衡,秘而不宣 。“辨证论治”和“辨病论治”一直是中医临床诊治疾病的两种模式,两者相互交叉、相互参照 。以“辨证论治”为基础,证候形成的原因和病机决定了方药的选择,而方药配伍对应着“证”所包含的病情、病位、病性等信息以及脏腑与血液的复杂关系 。这种诊治疾病的模式称为“方证对应” 。以“辨病论治”为基础,疾病的内在病理生理变化,即疾病的内在发生发展规律,决定了方剂药物的选择,方剂药物配伍以疾病的病理生理变化为目标 。这种模式被称为“方病对应” 。虽然早在《内经》就讨论了方剂与疾病的对应关系,现代临床医生也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将其应用于疾病的诊治,但系统的讨论却很少 。
随着西医的快速发展和普及,绝大多数现代中医诊所面对的不再是含糊笼统的中医疾病名称,如胃脘痛、心悸、腹泻、胸痹等 。而是西医诊断相对明确,有特定病理生理改变的疾病 。如何认识这些具有特定中医病理生理变化的疾病,如何发挥整体辨证的优势诊治这些疾病,如何提高中医方剂治疗的针对性,已成为现代中医临床不可回避的问题 。因此,系统梳理“方病对应”与“方证对应”的历史发展、临床应用及区别,对提高中医临床疗效具有重要意义 。
“方病对应”的历史演变
“方对应病”的中医诊疗基础是“辨病论治”,源于《内经》 。在103010中,对相关病名的引用较多,如痹证学说、痿证学说、咳嗽学说、寒热病、水肿发热等 。强调明确疾病诊断的重要性 。《内经》治疗疾病的方剂虽不多,但多以辨病论治为主,以对应方剂为主要治疗模式 。比如《内经》说:“心若饱,吃到黄昏不能吃,要用鸡箭对待 。一剂已知,二剂已尽”;103010话:“有病生气的人,用生铁喝”等 。这应该是中医“方对应病”治疗模式的开始 。东汉末年《素问腹中论》年,重视脉象的治疗,强调某一疾病的传变,并建立了相应的治法和方药,如太阳病用桂枝汤、麻黄汤,少阳病用小柴胡汤,阳明病用白虎汤、承气汤,太阴病用理中汤,少阴病用四逆汤 。同时也有辨证论治的专方专药,如治疗狐病的甘草泻心汤、治疗百合病的百合地黄汤等 。促进了“方病对应”的发展 。东晋医家葛洪指出,临床应“辨病名,同类续,不先混淆”;孙思邈在唐代主张“夫欲治病,先察其源” 。这里的“疾病分类”和“病源考辨”表明,当时的医生注重探索疾病的病因病机,注重辨证论治 。《素问病能论》、《伤寒杂病论》与仲景相比,在专病方中有所发展,如羊胆(羊甲状腺)、海藻、海带、黄连黄连止渴、苦参治痢疾、羊肝治夜盲症等 。到了宋金元明清时期,辨证论治发展迅速,而辨证论治发展相对缓慢 。然而,也有许多医生重视辨证论治 。如宋代陈艳的《千金方》指出:“病要辨证,治要随证 。”清代张路在《外台秘要》卷13至卷15中列举了内外病、妇科病、小儿病的专方 。清代徐陵胎《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五科凡例》指出:“欲治百病,必先知病名,而后查明病源 。知道他生命的起源,他应该区分他生命的原因和症状,然后检查他的治疗方法 。”到了现代,随着中医临床实践经验的不断总结和升华,许多中医临床医生重新审视辨病论治的重要性 。著名中医专家岳美忠教授曾说:“现代中医界有一种错误倾向,只强调证而不强调严重 。原因是通过治疗八纲的阴阳、表里、寒热、虚实症状,可以解决各种疾病 。我觉得这是辨证论治的庸俗化 。病是基本矛盾,证是主要矛盾,各有特殊性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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