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心居》原著中顾老太那“临终前的清醒”，句句透着自私和拎不清 _冯晓琴|顾清俞|顾士宏

文章图片

文章图片

文章图片

文章图片

顾家的人，除了顾士宏，没有一个是拎得清的。
拎不清的人，其实也分两种。
一种是对别人拎不清。具体表现为对别人要求苛刻，不讲道理，不知好歹，不懂感恩，这种人普遍情况下都比较自私，他们对别人的拎不清是为了让自己得到某种好处、占有某种便利。
另一种是对自己拎不清。具体表现为稀里糊涂，做事不合逻辑，分不清主次轻重，甚至没有底线原则，这种人往往自己过得就没有章法，他的拎不清，不仅苦了自己，也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顾老太属于前者。
《心居》原著中，当我看到顾老太那番“临终前的清醒” ，虽然条理清晰，其言也善，仔细想想，却又句句透着自私和拎不清，真真是让人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作为母亲，她是自私和拎不清的。顾士莲早些年把房子给了大哥顾士海，可是后来顾士莲自己生活得也很不好，又得了重病，顾士海和苏望娣的表现却相当让人失望，他们只顾着自己，全然忘了顾士莲对他们的好。这件事，几乎成了顾家所有人心里的一根刺。
这也就是我们在剧中看到，顾士海不肯借钱给顾士莲，顾清俞在群里一番冷嘲热讽的原因之所在。

在顾老太临终之前的那个夜晚，顾士莲问母亲，当年连邻居都来劝她不要让出房子，她为什么一声不吭。
顾老太是这样说的：

当爹妈的，又是那种年月，想的就是儿女都能过下去。一个吃肉，一个哪怕啃骨头，只要有口饭吃，也就看得下去了。要是有人饿肚皮，就不一样了，这时候一个子女跳出来做好事，碗里的肉分一半给另一个，爹妈晓得不公平，但也没办法，总希望每个人都能活下去。

你看这番话，多么清醒，多么言辞恳切，如果单从这番话去看，顾老太说得倒也是实情，做母亲的，的确也有无奈，可是她接下来还说了另一番话：

你对我有怨气，我也晓得。可你话都说出口了，我拦在前面，阿海肯定要怨死我，他那个人，平常不声不响，真发起犟脾气来是吓人的……你老娘也是人，精力有限，怕你们过不下去，怕你们互相吵，也怕你们跟我吵……我将来是靠在你们身上的，你们太平，我就太平。

说什么过得下去过不下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儿子脾气犟，老娘不敢惹，既然女儿跳出来做好事，母亲也便做了顺水人情。这个时候，她考虑的是自己将来要依靠儿子女儿，想的是让他们太平，而不是想着替他们主持公道。
可是作为母亲，如果你不能在子女们发生纠葛的时候出来主持大局，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这个时候只考虑着自己将来的养老，那就是自私的。
再说能不能过得下去这个问题，或许当年顾士海的确是没有那套房子就过不下去的，那么母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女儿把房子给了儿子也可以理解。可是后来女儿生病，儿子袖手旁观，你总要说句公道话的。

然而，顾老太一直装聋作哑，任凭顾士莲和高畅到处借钱，任凭顾家的小辈们在群里吵闹，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看似清醒和精明，实则就是一种拎不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那种拎不清。那可是她的儿女们啊！
作为婆婆，她也是自私和拎不清的。原著中提到，顾老太临终前住院的那段时间，正好顾士莲的病也复发了，而顾士海和顾士宏这两个儿子，在照顾卧床的母亲这件事上也没那么方便，这个任务自然也就落到了苏望娣的头上。

那些天，几乎都是苏望娣在照顾婆婆。直到最后一个夜晚，顾士莲来了，顾老太担心女儿的身体，问为什么是她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