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女性科技群落(四):技术与流行文化顶格发展,日韩女性的科技暗面( 二 )


相较于其他发达国家 , 毕业就结婚、结婚就辞职的现象仍然存在 。 日语中有一个叫“寿退社”的词 , 特指女性就业过程中代表性的“结婚就辞职”现象 。 这也不断打击企业雇佣女性的意识 。
而韩国女性 , 就业率相较日本高一些 , 据韩国《亚洲日报》2019年数据显示 , 韩国女性就业率为50.7% , 较男性(69.8%)低19.1个百分点 。 但婚育后 , 她们通常因承担更多的生育及照料责任 , 在事业职业上升期中断就业 。 以2019年韩国女性政策研究所的调查结果为例 , 有高达82.2%在职女性在孩子出生后 , 自愿或被迫选择回归家庭 。 韩国女性就业曲线基本呈“M”型 , 在29岁前一直居于高位 , 但从进入30岁之后开始大幅下降(回归家庭与生育) , 45岁后出现反弹 , 进入50岁之后又重新下降 。

因为婚姻与生育的影响 , 韩国职场女性的地位与日本相似 。 同样的社会文化背景 , 日韩都存在女性职场歧视、同工不同酬、女性育儿压力等问题 , 成为女性就业与参与科技创新的绊脚石 。 日韩女性的职场环境艰难 , 压缩了女性在科技领域施展才华的天地 。
事实上即使女性从事科技工作 , 也更容易遭遇到消极情绪和对待 , 从而过早地退出科技领域 。 韩国一位在金融领域的创始人Jihae Jenna Lee , 她遇到了与男性员工相处的挑战 。 有一位高级经理人很难接受自己的老板是女性 , 就职三个月后就离开了 。 Jihae Jenna Lee说道:“韩国的许多男性都不习惯看到女性掌权 , 他们不习惯女性拥有决策权 , 也不习惯与女性建立合伙人关系 。 他们一生可能也就见过一位女性高管 , 男性并没有将我放在与他们平等的位置上 。 ”
创立环保类企业Energy Nomad的朴惠琳来说 , 她所经历的更极端 。 因为从事的是环保节能的产品制造业 , 这是一个女性格外稀缺的领域 , 在产品下线制造的关键过程中 , 她的男性合作伙伴都离开了 。 年轻的她管理着十三名比她年长的男性团队 , 这种情况让她感到不安 , 也有些孤立无援 。 但在这个过程中 , 她觉得最难的地方在于没有任何可以学习或者依照的榜样或者是女性领导者 。
因为标签化的刻板印象 , 温柔贤惠是日韩社会认为女性该有的模样 。 女性职场的生命周期对于男性与企业来说短暂 , 相对来说也不会有好的栽培和晋升机会 , 职场的性别倾斜、性骚扰、潜规则倾轧时常存在 。 此前日本厚生劳动省发布的调查显示 , 28.7%的女职员曾遭遇性骚扰 。 而韩国因为职场霸凌现象严重 , 直接将职场霸凌立法禁止 , 这一项立法规定也在2019年开始实施 。 这些职场环境让高学历教育背景下的女性更多的神隐到家庭中 。
这些因素都成为压制女性成长与创新的压力 。
消费与科技背后的女性势能
女性在科技领域的创新与成长环境被抑制 , 参与其中贡献力量的女性不被看见 , 那么 , 女性对于科技领域来说真的是微不足道吗?事实上 , 我们发现日韩的科技比想象中更需要女性去赋能 。
1.女性消费不断刺激与带动科技发展 。 日韩因为女性在家庭中主内的原因 , 主要的消费决策都是由女性决定 。 据日本某网站调查显示 , 总消费决策中的80%是由女性做出的 。 日韩家庭通常是由妻子掌控钱包 , 丈夫的工资全额交给妻子管理 。 女性在家庭中对消费电子、5G ,VR综艺 , 音乐手机 , 游戏等的消费 , 间接也带动了科技产品的消费 , 对于女性消费品心理的研究也需要更多的女性参与 。
2.老龄化 , 需要更多劳动力 。 日韩都是老龄化日益严重的国家 , 劳动力缺口大 , 令经济和社会福利体系面临巨大挑战 。 作为促进女性就业及老龄化对策的有效方式 , 政府也积极鼓励女性参与全产业的就业 。
3.日韩自身的科技突破 , 包括重型科技领域 , 半导体芯片、存储、材料 , 也包括消费硬件、生物科技、游戏娱乐文化 , 都需要更多元的智慧 。 比如著名的动物森友会、旅行青蛙 , 都是女游戏制作人 。 韩国的5G、VR在真人秀等的应用 , 需要考虑女性观众的想法等 , 在这些领域内 , 女性的参与与思考对于行业的发展至关重要 。
无论是从消费背后的势能释放 , 还是科技领域内 , 日益需要多元丰富的智慧 , 日韩科技产业和科技生活都需要更多女性力量去参与 。
科创浪潮变化中的微光
日韩女性如何在这种逼仄的环境下使用数字技术与政策 , 参与科技与创业创新?
兼顾工作与生活的选项让女性在面临真实的职场环境 , 成为一厢情愿的奢望 。 尽管政府大力推进女性就业 , 但如何切实有效地改善女性就业环境、真正让女性可以兼顾工作与家庭 , 对于现在的日韩地区社会来说依旧是一个有待解决的严峻课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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