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隆·马斯克|2021年,一场百万保险代理人的盛大告别

伊隆·马斯克|2021年,一场百万保险代理人的盛大告别

粗放式增长之后 , 保险代理人队伍迎来巅峰 , 也直面转折 。 2020年 , 保险代理人数量开始下滑 。 2021年以来 , 代理人数量更是“跌跌不休” 。 仅2021年上半年 , 就有近100万保险代理人离场 。
12月初的上海 , 银杏飘落更添瑟瑟寒意 。 薛成(化名)随手拍下一张街边风景照发在朋友圈 , 并配文:“在上海的第一个冬天 , 时间过得真快 。 ”
2019年 , 大专甫一毕业 , 薛成就进入某头部寿险公司 , 成为一名保险代理人 。 今年6月 , 他辞去了老家的这份工作 , 独自一人来到上海 , 寻找新的工作机会 。 “和我一起入职的新人大概有100个 , 第一年就走了将近90个 。 剩下的这10个人里 , 现在大概只留下来3个人吧 。 ”
薛成的经历是当下保险代理人队伍中的一个缩影 。 作为保险行业的销售主力军 , 代理人正上演“离职潮” 。 数据显示 , 仅2021年上半年 , 就有近100万保险代理人离场 。
高流失率的背后 , 存在怎样的困局?人口红利的潮水退去后 , 站在变革十字路口的保险代理人 , 又该去向何方?

令人心动的offer
薛成把朋友圈设置成“三天可见” , 两年保险代理人工作期间的内容都被他隐藏了起来 。 辞职之后 , 作为和过去的告别 , 他有过全部删除的冲动 。 但又觉得 , 这毕竟是自己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 有过迷茫挣扎的夜晚 , 也有过成就感爆棚的时刻 , 一点一滴都是记录与纪念 , 最终选择了仅对自己保留 。
点开朋友圈 , 薛成不停地滑动手机 , 翻了许久终于找到刚刚工作时的内容 。 那会儿 , 他正满怀憧憬和与期待 。 每天早上 , 他都会在朋友圈更新一条元气满满的早安问好 。 一开始 , 薛成甚至会手抄一份文案 , 拍下来作为配图 。 他认为 , 这样感觉看上去更加诚恳 , 也是对自己的加油打气 。 “后来一天天的 , 自然而然就麻木了 。 光是想那种既不鸡血 , 又能让人看完充满动力的文案 , 就已经很头秃了 。 ”
作为一名工科男 , 为什么选择去卖保险?薛成说 , 自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 , 比起被“绑”在固定工位上 , 他更喜欢灵活机动的工作氛围 。 之所以想去做保险代理人 , 一方面是因为时间上相对自由 , 基本上就是在线下跑客户 , 有客户就去 , 没客户的其他时间都比较随意 。
更重要的是 , 保险代理人“收入无上限”的噱头吸引了刚毕业的他 。 “一开始想得比较简单 , 听说保险代理人的佣金能够达到40% , 甚至更高 , 也就是说卖1万元的保险 , 自己能拿到4000元钱 , 还是很心动的 。 想着自己努努力、多跑跑 , 收入应该会很不错 。 ”
像薛成这样 , 被保险公司招聘时描绘的愿景所吸引的人并不在少数 。 薛成细数身边的同事 , 很多应届毕业生和当初的他一样 , 在迈出校园的那一刻 , 并没有清晰的职业规划 。 校园招聘的过程中 , 看到保险代理人手握高薪、时间自由 , 很容易就被吸引 。 而这两个关键词 , 也吸引了大量宝妈涌入这个行业 , 试图兼顾工作和照顾宝宝 。
“破茧”阵痛难解
然而 , 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存在差距 , 入职伊始的培训就给薛成泼了第一盆冷水 。 由于职业门槛较低 , 大多数保险代理人和他一样 , 不是保险相关专业出身 , 缺乏各类险种的专业知识和销售技巧 , 而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慢慢学习和摸索 。
回想起刚工作的那段时间 , 薛成依然觉得很无奈 。 他表示 , 很多人入职之后才发现 , 刚开始的几个月基本跑不了客户 , 也做不了业务 。 因为什么都不懂 , 只能先给自己买 , 再向身边的亲戚朋友下手 。 他身边的同事基本在第一年就把自己的亲戚朋友开发完 , 第二年也就离职了 , 有的甚至更快 , 鲜少有能待满一年的 。
薛成自我评价是一个外向、健谈的人 。 但要每天和10个客户进行有效沟通 , 还要将同一款产品卖给不同需求的人 , 对他来说仍颇为头疼 。 “大家常常说 , 防火防盗防保险 。 没有人愿意天天听我讲保险 , 而且现在的客户 , 需求越来越多元 , 也开始慢慢接受在网上投保 , 真的挺难做的 。 ”
进退两难之下 , 薛成只能选择向自己的亲戚朋友着手 。 然而 , 身边的熟人得知自己在卖保险后 , 大多唯恐避之不及 , 生怕会向他们“杀熟” 。 即便有时候靠着人情成功把保险兜售了出去 , 但朋友对自己的距离感也随之产生 , 这种情分上的消耗经常让他感到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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