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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列腺癌存在雄激素依赖特性 , 降低雄激素水平或阻断雄激素受体(AR)的疗法可抑制前列腺癌进展 , 但多数患者经过18-20个月后会进展为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CRPC)阶段 。 有学者提出一种新的前列腺癌治疗理念——双极雄激素治疗(bipolar androgen therapy , BAT) 。
BAT是指应用去势治疗降低体内雄激素水平 , 再肌注睾酮使体内出现超生理水平雄激素(SPT) , 患者经历由低水平雄激素至SPT的周期性变化 。 通过这种“过山车式”的雄激素升降 , 可能达到逆转肿瘤的去势抵抗性 。
近日 , JCO杂志刊载了一项多中心的Ⅱ期TRANSFORM试验 , 评价了BAT对比恩扎卢胺治疗CRPC的疗效 , 并探讨了连续暴露于AR激动剂或拮抗剂的效果 , 即在进展过程中允许交叉使用不同的治疗方法 。
该研究共入组195例经阿比特龙治疗发生进展的CRPC患者 , 随机分为BAT组(n=94)和恩扎卢胺组(n=101) 。 主要终点为临床或影像学无进展生存期(PFS);进展期允许交叉 。 次要终点包括总生存期(OS)、无PSA进展生存(PSA-PFS)、客观缓解率(ORR)、随机交叉(PFS2)的PFS、安全性和生活质量(QoL) 。
【前列腺癌|前列腺癌“过山车”疗法:BAT序贯新型抗雄或是最佳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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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研究流程
主要终点
BAT组和恩扎卢胺组患者的PFS均为5.7个月 , 无显著差异(HR 1.14;95%CI:0.83~1.55;P=0.42) 。 亚组分析显示 , 对阿比特龙反应较短(<6个月)的患者更倾向于从BAT治疗中获益(HR 0.60);而阿比特龙反应较长(≥6个月)患者更倾向于恩扎卢胺(HR 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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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两组患者的PFS和OS
次要终点
同样 , BAT组和恩扎卢胺组的OS无显著差异(32.9 vs 29.0个月;HR 0.95;95%CI:0.66~1.39;P=0.80) , 对阿比特龙反应较短者(<6个月)的OS获益倾向于BAT(HR 0.55) , 较长者(≥6个月)倾向于恩扎卢胺(HR 1.08) 。
BAT组和恩扎卢胺组的PSA50缓解率(PSA下降50%的患者比例)无显著差异 , 分别为28.2%和25.3%;但恩扎卢胺组的PSA-PFS优于BAT组(2.8 vs 3.8个月;HR 1.51 , 95%CI:1.06~2.16;P=0.02) , 而BAT组的ORR高于恩扎卢胺组(24.2% vs 4.2% , P=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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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PSA50率及OS亚组分析
交叉治疗
BAT组有37例(39.3%)患者交叉至恩扎卢胺 , 而恩扎卢胺组有48例(47.6%)交叉至BAT 。
结果显示 , BAT交叉至恩扎卢胺(37.1个月)相较于恩扎卢胺交叉至BAT(30.2个月)的死亡风险降低32%(HR 0.68 , 95%CI:0.36~1.28 , P=0.23) , 相较于单独使用恩扎卢胺的死亡风险降低48%(HR 0.52 , 95%CI:0.29~0.96 , P=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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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交叉治疗及单独恩扎卢胺的OS
BAT交叉至恩扎卢胺的ORR(28.6% vs 7.3%)、PSA50缓解率(77.8% vs 21.3%)均高于恩扎卢胺交叉至BAT;而阿比特龙进展后即刻使用恩扎卢胺的PSA-PFS显著短于使用BAT序贯恩扎卢胺(3.8 vs 10.9个月 , HR 0.45 , 95%CI:0.24~0.86 , P=0.008) 。 从序贯顺序来看 , BAT恩扎卢胺的PFS2显著长于恩扎卢胺BAT(28.2 vs 19.6个月 , HR 0.44 , 95%CI:0.22~0.88 , P=0.02) , 亚组分析来看也是BAT恩扎卢胺更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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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交叉治疗的PSA50缓解率和PFS
生物标志物
研究还对187个血样进行CTCs检测 , BAT组和恩扎卢胺组的AR-FL、AR-V7检出率分别为41%和37%、12%和7% , 与阿比特龙治疗后相似 。 该研究显示 , 仅有AR-FL、AR-V7与较差的PFS和OS相关 , 但并非均有显著意义 , 尚不能作为治疗选择的生物标志物 。
表1. AR-FL、AR-V7表达对PFS和OS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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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安全性
两组的不良事件率大体相似 , BAT组和恩扎卢胺组的1-2级不良事件率分别为68.5%和62.8%;3-4级不良事件率为28.1%和35.1% , 严重不良事件发生率分别为19.1%和20.6% 。 BAT组中断治疗率略高于恩扎卢胺组(9.0% vs 5.2%) 。
总结:尽管TRANSFORM研究未能证明BAT治疗CRPC的PFS优于恩扎卢胺 , 但可证明BAT是安全的 , 且整体疗效与恩扎卢胺相当 。 更重要的是 , 该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组合治疗策略 , 即在恩扎卢胺基础上加入BAT治疗 , 尤其是BAT序贯恩扎卢胺可进一步提高疗效 。
参考文献:
[1]赵福广,阳东荣.双极雄激素疗法治疗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的研究进展[J].中华泌尿外科杂志,2019,40(4):318-320.
[2]Denmeade SR, Wang H, Agarwal N, et al. TRANSFORMER: A Randomized Phase II Study Comparing Bipolar Androgen Therapy Versus Enzalutamide in Asymptomatic Men With Castration-Resistant Metastatic Prostate Cancer [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 2021 Feb 22]. J Clin Oncol. 2021;JCO2002759. doi:10.1200/JCO.20.02759
(来源:《肿瘤瞭望》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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