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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遇一棵树，冬天的树

文 | 李鹏程（麦冬）
在邮局取报纸的门口绿化带处 ， 看到一棵树 。 它不粗壮 ， 甚至有些低矮 。 起先吸引目光的是 ， 从树端垂下来的一条条触须状灰线般的细枝 ， 那么轻 ， 不时随风微微拂动 。 饶有陌生而好奇的打量着它 ， 平日惯常见到枝干笔挺向上伸展的杨柳树 ， 而这主枝弯曲 ， 侧枝类似匍匐低垂的长长梢条 ， 在这萧瑟冬日里 ， 显得柔顺 ， 纤弱 。 却又那么真实可触 。
不免联想到 ， 它之前有叶子的情景是什么样子的 ， 这究竟是棵什么树 ， 叫什么名字 。 春天的时候也是生发鲜碧的叶子 ， 或者还会顶一树花开；夏天必是擎一方葱郁与蝉鸣；秋黄之时 ， 叶片曳动斑斓 。 这些都没留意过 ， 唯独此刻被它在这个季节中沉寂的身形和姿态所触怀 。

际遇一棵树，冬天的树文章插图
（图片选自网络）
它置于一方土地 ， 遵从着自然四季循序的进程 ， 不浮躁且安然 。 这株树在人来行往中默立着 。 然它不是静止的 ， 可以感受到流动它体内的情愫 。 暗藏其中的生机与泰然 。 看到它的主干部分有被修伐过的痕迹 ， 外围的环境丝毫干预不了它隐匿某处的绵绵不绝的生机；它依旧如故 ， 仿佛没有受到过任何削损 。 似也对外界的冷冽与温煦已充分地适应和释然 。 在哪里读过一句话：有生命力的东西都含有永恒的动态……可以用来形容此时的它 。 树下覆着的一层薄雪 ， 在中午的阳光下 ， 平白的雪面上映出它身形的影子 。 重叠的枝影坚硬而干净 。
来取快件的人有些多 ， 在等待的过程里 ， 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 握在手边的报纸已有一份未打开的期待 ， 文字即给心灵带来丝丝暖帖和慰藉油然可感 。 再次望向那棵树 ， 那些枝条还在掠过的风间微微晃动 。 它伫立在这里 ， 或再等几场风 ， 亦迎接几次雪 ， 或以这样的形态在更长的一些时间里站立 。 万物都在越冬 ， 风经过的地方 ， 也是春天赶来的方向 。 冬天的时候 ， 看一看树吧 ， 在你忽视或是偶尔瞧见它一眼时 ， 它都在那里用自己的方式朴素而随意地生长着 。 时光不急不缓 ， 春的讯息已不远 。 （来源：五莲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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