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从“都门飘瓦”说为官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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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从“都门飘瓦”说为官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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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懿宗咸通十二年(871年)四月,朝廷免去路岩的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之职,改任他为同平章事充西川节度使。刚卸去原职的路岩,毕竟还是封疆大吏,尚有卫队鸣锣开道,竟然在长安闹市被老百姓用碎砖烂瓦暴砸一通。经历“都门飘瓦”的路岩就迁怒于京兆尹薛能,故意对薛能说:“我离开长安的时候,烦劳你用碎砖烂瓦为我饯行!”他责怪自己提拔起来的薛能没有保护好自己。没想到,薛能却不慌不忙地举起手中笏板回答说:“按惯例宰相出京到外地任职,京城所在的地方官府从不派人护卫。”路岩被说得羞愧难当。路岩的经历,令人感慨万端,或感叹官场无情,或叹息世态炎凉……笔者则以为有如此下场,主要是因为路岩没有修官德,致使落得个凄凉的下场。为官伤天害理,作恶天怒人怨。当权时,路岩竟出了个馊主意——凡三品以上的大官被赐死后,都要切下喉结,以验证其死亡。当时,他逞一时之快,干出这等坏事,最终招致天怒人怨。僖宗乾符元年(874年),路岩自食其果。流放途中,原本仪表堂堂的美男子路岩在江陵监狱中两晚就变得须发尽白,被赐死时也被切下喉结,而处决他的地方——正是五年前被他害死的杨收死时的床榻。史书记载:路岩“自罹其祸”,恰如其分。他既然伤天害理,必能祸国殃民,最终走上不归路,也都在情理之中了。像这样为官时不修官德,不仅葬送自己的前程,更使自己卸任后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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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相交以利,而不是以义。少年得志、三十六岁即能入相的路岩与另一个奸相韦保衡沆瀣一气,势倾天下。他只顾自己的小圈子、小集团的蝇头小利。路岩和韦保衡相互勾结,看起来很“铁”,一起玩弄权术,但最终还是因为各自利益而相互交恶,路岩遭韦保衡陷害被谗遭贬。这种大起大落的巨大落差,无疑是对为官者最致命的打击。唐懿宗晚年时,政出多门,路岩虽然年少,但官做得很稳固。后来突然失掉权势,当年受过他迫害的人都来攻击他,就连那些趋炎附势之流,也在寻找机会找回心理平衡。于是,群起而攻,众口一词,天下沸腾。实际上,有高人早就预见到他的悲惨下场。早年,路岩还在淮南给节度使崔铉做部下时,崔铉就认定路岩必然显贵。短短几年,路岩果然平步青云地从御史做到翰林学士。崔铉听到了这消息就忧心忡忡地说,路岩这么年轻就当了翰林,但他的官德不正,怎么能善终啊!失败之后没有反思,加速走向了灭亡。平步青云的路岩在被贬到西川后,并没反思自己的过失。他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寻乐于酒宴游玩,把军府大事全部交给两个亲信,让他俩先斩后奏。部下畏之如虎狼。有次大阅兵,两亲信在检阅台上商量事情却不说话,只写字条相互交换,并且看后马上烧毁。部下议论纷纷,都说此举有“异图”。路岩脱离部属的种种做派被人上告到朝廷。懿宗咸通十四年(873年),他再次遭贬,次年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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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两名亲信的举动是保守军事机密,即使稍有不妥也与路岩本人没有直接关系,但就是因为路岩的官感人品不佳,人们很自然将其上下关联,并一步步激化升级,最终将其置于死地。(摘自《组工文萃》2017年第七期)稿件来源:《中国纪检监察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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