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杀生,草木算不算生命?在不在戒律之中?

杀生,对学佛者而言,那是重罪,不仅修佛无望,而且因果报应,迟早还要报在自己身上。那么,草木植物算不算生命呢?佛不杀生,可不可以毁伤草木?
许多学佛朋友这么回答:草木无情人有情,草木植被有生命,但不属于有情众生,而是无情众生。自然,拔棵草,吃棵葱不能算是杀生。因为如果将草木纳入禁戒,这就糟糕了:还让不让学佛人吃饭?还让不让人活?岂不是佛没修成,反把自己整没了!如此思量没错!不过事实上,原始佛教教义中是把草木列入生灵之类,佛子伤及草木,同属杀生大罪!
马鸣菩萨编的《大庄严经》中记载了这么一个“佛子牢守戒律,宁死不毁草木”的故事:
从前有几个比丘在偏僻的野外被一群强盗抢劫,连衣服都被扒光(佛陀时期,比丘僧团常受王室供养,故所赠颇丰)。强盗们害怕跑了之后比丘会去告发他们,但又不忍心下杀手,十分无奈。这时,有个强盗早年出家为僧,他说:“比丘之法不得伤草。”所以建议用荒野的长草就地将他们捆起来。他们不敢破戒伤草就逃脱不了,四下偏僻无人,任由他们饿死好了,这样也不会让强盗们有太多罪恶感。
 佛不杀生,草木算不算生命?在不在戒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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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诸比丘不敢犯戒伤草,连用力挣扎都不敢,任凭强盗们捆了起来。当时大中午,太阳狠毒。等到傍晚,虫蚊无数,没穿衣服又不敢动,成了活生生的口粮。到了夜间,野兽横走,野狐乌鸦,叫声十分恐怖。不少比丘差点失去了信念,欲破戒挣扎。
这时,一个老比丘说:“人命促短,就是天人也有五衰,何况我们这些凡人呢?命既不久,我们为什么要为了活命而毁了禁戒呢?你们要知道,人身难得、佛法难值、诸根难具、信心难生。只要坚持佛陀之道,不为95种邪见诱惑,必定能成就佛果!”
老比丘还说了一段长偈子,其中有这么一句:“伊罗钵龙王,以其毁禁戒;掏伤树叶故,命终堕龙中。”大意是一位龙王伤了树叶,毁了禁戒,最终丧了命。由此可见,早起佛教中毁伤草木植被同样属于杀生禁戒。
诸比丘听了老比丘的话,果然遵守戒律,也说了一偈:“假使此日光,曝我身命干;我要持佛戒,终不中毁犯;假使诸恶狩,掴裂我手足;终不敢毁犯,释师子禁戒。”宁可被晒死捆伤,也不愿伤及草木,坏了佛的禁戒。诸比丘有了殉道的决心,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震裂了那根长草。
恰好一个国王狩猎经过此地,见几个修行人赤裸着身躯一动不动,心生奇怪:他们是裸形外道呢?还是沙门?沙门僧人不裸露啊?带着疑惑,国王便上前询问他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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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不杀生,草木算不算生命?在不在戒律之中?】得知是被抢劫后,国王苦笑着说:“身体极丁壮,无病似有力。以何因缘故,草系不动转?”你们身体壮如牛,又怎么被这些细草捆住呢?
诸比丘回答:“但为佛世尊,金刚戒所缚。守诸法禁故,不敢挽顿绝。佛说诸草木,悉是鬼神村。我等不敢违,是以不能绝。”捆缚我们的不是细草,而是佛的金刚戒律啊!国王听后心生欢喜,派人小心解开细草的捆缚,救出了诸比丘。
 佛不杀生,草木算不算生命?在不在戒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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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鸣菩萨这则故事中,我们看到,早期佛教戒律非常严苛,佛理佛法恩泽草木。毁伤草木同属杀生重罪!那么,毁伤草木何时从杀生戒中删除的呢?
我们知道,马鸣菩萨是公元一世纪印度的大哲人与佛学集大成者。而此时,佛教内部正发生着严重的分歧:佛教经过几百年的传承与发展,佛陀制定的严苛戒律以及世无二佛,弟子只能修成“度己”的阿罗汉果等教义限制了佛法的传播。
于是僧团分裂,一些弟子坚持佛陀传下的戒律与修行之道,被称为原始佛教,或上座部佛教。而一些佛学改革者,也就是破戒派,宣称众生是佛,人皆可达佛菩萨般若智慧彼岸,自称大乘佛教,而将原始佛教贬称“小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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