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能躲皇帝之令,能“斗酒诗百篇”,阮籍如何把酒作为“护身符”?( 二 )


如果仅以此就认为他只会喝酒以求避世的话,我们就大错特错了,“遗落世事,虽去佐职,恒游府内,朝宴必与焉,会帝让九锡,公卿将劝进,使籍为其辞。藉沈罪忘作,临谒府使取之,见籍方据案醉眠。使者以告,籍便书案使写之,无所改窜。词甚清壮,为时所重”,写的就是阮籍经常出没各种宴席,答应了给文帝写文章,时间太久过后忘掉,但在后来醉酒的情况下,皇帝催“稿”,阮籍立刻挥笔成文,和大家印象中的诗仙李白“斗酒诗百篇”可谓有一拼,如果在同一个朝代的话二人一定能够成为经常切磋才艺的好兄弟,只是世事无常,往往没有那么多如果。
 阮籍|能躲皇帝之令,能“斗酒诗百篇”,阮籍如何把酒作为“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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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醉卧其嫂侧
一个人的行为最能反映出他的内心世界如何。“籍虽不拘于礼教,然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就是说阮籍风流但不放荡无止,不轻易品评人物的好坏,有自己的思想,符合我们自古以来的“中庸之道”,有节制。很多人都会用“耿直”来描述自己的性格,可阮籍则更直。其一表现为:“籍又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相对。及籍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喜弟康问之,及赍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对待不同的来客,态度千差万别,同样的人际交流,厌其所恶,怜其所爱,倾心而为。
其二表现为:“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识其父兄,径往哭之,尽哀而还。”试想此情形发生于今日,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突然上门哭丧,还哭的一脸认真,好像是自己的亲人失去了一样,在平日肯定认为那人是个神经病,否则怎会做出如此荒诞的行为来,但这就是阮籍,一个不一样的阮籍。
 阮籍|能躲皇帝之令,能“斗酒诗百篇”,阮籍如何把酒作为“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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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醉酒
其三表现为:在阮籍母亲去世时“阮籍散发箕踞,醉而直视”,吊唁时阮籍不哭,甚至还大吃大喝、吐血,一幅好像有关系又好像没关系的样子,让人们猜不透他的心情。此时裴楷却在那里异常悲痛地哭,便有人上前问他:“凡吊着,主哭,客乃为礼。籍既不哭,君何为哭?”就是说你来做客就是礼数,阮籍又没哭,你为何会哭呢?裴楷说道:“阮籍既方外之士,故不崇礼典。我俗中之士,故以轨仪自居”,交友亦如此,了解你胜过你了解自己,不会被外人的一些言语或者行为影响到你们的关系,魏晋时期的阮籍都做到了,掌握了处世风流的要领,现如今的我们呢?
三、超脱礼教束缚而风流
阮籍,一个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的人,即便是在自己为母亲服丧期间,仍能够“在晋文王坐进酒肉”,当时司隶何曾也在席坐,对于这种情形很不满意,便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说:“明公方以孝知天下,而阮籍以重丧显于公坐饮酒食肉,宜流之海外,以正风教”,文王也很豁达,说:“嗣宗毁顿如此,君不能共忧之,何谓!且有疾而饮酒食肉,固丧礼也!”阮籍呢,仍“饮啖不辍,神色自若”,这态度令何曾不能够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文王都引出了《礼记》“居丧之礼……有疾则饮酒食肉,疾止复初”来维护阮籍的放荡不羁、超脱礼教束缚的行为。
原以为如上阮籍的行为已经够放荡不羁了,殊不知那些都只是阮籍灿烂人生中的‘小插曲’,更有甚的是,曾记载:“诸阮皆能饮酒,仲容至宗人间共集,不复用常杯斟酌,以大翁盛酒,围坐相向大酌,时有群猪来饮,直接去上,便共饮之。”人与猪共饮酒,并未嫌弃被猪喝过的酒,只是把表面的给盛出来,再继续饮酒畅谈。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世间立这么多规矩不是为了约束我们,而是希望我们在合法的范围之内好好的做自己,阮籍超脱了魏晋时封建思想的束缚,行事有种“阮籍风”。
四、怪诞而风流
人是感性动物,别人对自己好,自己便会拿出十倍百倍的好奉还回去,起码我认为是这样的,可阮籍对此事硬是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姑且认为他这是“怪诞风流”。王戎在弱冠时拜访阮籍,当时刘公荣也在座,阮籍却独对王戎说:“偶有二斗美酒,当与君共酒,彼公荣者无预焉。”“二人交觞酬酢,公荣遂不得一杯,而言语谈戏,三人无异。”令谁都会觉得很奇怪,后来有人问他,答道:“胜公荣者,不可不与饮酒;不如公荣者,不可不与饮酒。”感受到了阮籍的怪——爱他就要把他晾在一边,很怪异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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