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是《红楼梦》中的经典人物,她嘴甜心狠,在长辈之间左右逢源,在下人之上雷厉风行。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凤辣子,最后却落得了一个“机关算尽太聪明”的下场。凤姐平时对下人的手段可以用心狠手辣来形容,在宁国府改革的时候,一位迟到的女仆直接被她拖下去仗打了。虽说这是一种杀鸡儆猴的方法,但是手段未免太过残忍,实在令人无法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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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对比的是,一些老仆来王熙凤这里的时候,她总是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可能每次连嘴角的弧度、笑声的节奏都是没变的。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毫无违和感,这是凤辣子面对不同人的不同“公式”,直接套用就可以了。按理说,王熙凤是贾府的主子,应该没有什么必要去对一个老仆这么恭敬才对。为什么不管是对贾琏的乳母赵嬷嬷,还是宝玉的奶妈李嬷嬷,她都要那么尊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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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仆胜少主红楼梦毕竟展现的是一个封建世家大族的故事,在其中,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古人“尊敬长辈”的影子。仆人虽然在地位上比他们低一等,可是在道德层面上,就是比他们高的。当王熙凤和贾琏夫妻俩在喝酒的时候,这时候奶妈赵嬷嬷来了。王熙凤见状,连忙让她上炕取暖,贾琏也把两盘肴馔推到赵嬷嬷面前,可是王熙凤的话非常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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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嚼不动这个,倒没的硌了他的牙”,接着连忙让平儿去把厨房里的肘子炖烂,端来给赵嬷嬷吃。赵嬷嬷那次来,其实是有目的的,他想求贾琏给她两个儿子找工作,贾琏的态度没有那么积极。王熙凤可不同意,督促他赶紧找,后来贾琏找了个肥差给他们,不是糊弄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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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对赵嬷嬷好是因为她是贾琏的乳母,那么看她对宝玉的乳母李嬷嬷的态度,不仅嘘寒问暖,还各种体贴。就更加印证了“老仆胜少主”的定律了。(二)乳母当半个养母宝玉在薛姨妈处喝酒的时候,李嬷嬷是万般阻挠,还搬出了贾母出来恐吓宝玉。宝玉本以为这下吃酒不成了,好在薛姨妈这时候以“长辈”的身份来担保,又推了李嬷嬷出去喝酒,宝玉才能放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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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在宝玉处也丝毫不是仆人的样子,早上沏的枫露茶是准备给宝玉的,可是李嬷嬷不用问就直接喝了。宝玉只能愤怒地摔杯子,把气都撒在小丫头上,却万不敢去指责李嬷嬷。平时李嬷嬷生日的时候,“吃过她几口奶”的宝玉,还得去她家磕头行礼呢。其实,这就是古人的一种“乳母当半个养母”的思想了,这种思想还是大流的,特别是在宝玉这种世家大族,则更加遵守这种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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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作者的家族发迹史很多人都知道,作者曹雪芹生在一个世家大族,其实这个大家族的发迹是依靠祖上的一位祖母。这位祖母曾经是大名鼎鼎的康熙帝的乳母,从小就特别照顾他。康熙后来登基后,对于这位乳母也非常尊敬,还对乳母的家人很好,赏赐自然是不少的,当官才是曹家发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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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繁荣的景象几乎只维持在康熙时代,到了雍正帝上位的时候,曹家就开始式微了。没有了康熙这颗大树的庇护,曹家毕竟独木难支。《红楼梦》其实就是作者的所见所闻,穿插在其中的一些思想,其实就是作者行文时的认知。奶妈的地位高,就是曹雪芹对于那个时代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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