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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书名为The Friend,封面上是一条黑白相间的大丹犬,围绕着“我”和宠物犬的故事,69岁作家西格丽德·努涅斯的第七部小说《我的朋友阿波罗》,要追问的却远不止于“主宠之情”,而是对作家的使命、对动物与人类的关系产生了更多思索。
《我的朋友阿波罗》新近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引进出版,在思南读书会的分享会上,同济大学教创意写作课的诗人胡桑谈到,《我的朋友阿波罗》不是一本传统意义上的小说,甚至质疑起小说这种文学体裁的合法性。“喜爱宠物的读者翻开书时可能会感到失望,因为小说一直翻到30页,作为主人公的那只大丹犬都没有出现。小说没有明确‘朋友’是谁,展现了与‘朋友’建立关系的过程是如何慢慢完成的。这部小说确实有点像创意写作教程,适合与有志于写作的年轻人讨论:写作首先要做什么,要探索写作的过程是怎么发生的,除了思考文学属性之外,还要调整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
西格丽德·努涅斯拥有1/4华人血统,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叶,作为《纽约书评》助理编辑,25岁的努涅斯成为处于癌症术后恢复期的苏珊·桑塔格的助手,由此进入一代知识偶像的私人生活。当时努涅斯浑身散发着异域混血气息,又长了一张青春无敌的面孔,加上又是哥伦比亚大学艺术学硕士,令苏珊·桑塔格母子俩一见倾心,她一边帮桑塔格打字回信,一边与她的儿子谈起了恋爱,两个年轻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但分分合合最终也没能走到一起……
在上海译文社编辑看来,假如把早年与桑塔格的交集视为努涅斯职业生涯的第一桶金的话,她没有浪费这个资源,而是把它化作了一种长线的投资——30多年后,她以一部立意独特的小型传记《永远的苏珊:回忆苏珊·桑塔格》轰动文坛。努涅斯执教于哥伦比亚、普林斯顿等多所高校,执教创意写作班,关注跨文化交流与冲突,目前是波士顿大学驻校作家。《我的朋友阿波罗》曾获2018年美国国家图书奖,并入围同年布克奖短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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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中,“我”是一名在高校教写作课的女老师,“阿波罗”是一条大丹犬。“我”的导师(也是情人)自杀身亡,留下三位心术各异的夫人,还有一个无言的哀悼者——大丹犬阿波罗。在与三位莫衷一是的夫人还原追忆被亡者带走和掩盖的真相的日子里,“我”与大丹犬开始了相互接纳相互保护的过程。对宠物、性别平等、婚恋等易引发大众共鸣的话题,努涅斯都有耐人寻味的表述。作品在故事架构上所用的实验手法,出其不意地实现了情节的大反转,给人以独特的阅读上的戏剧感。
有读者评论,作者的散文化风格干干的(dry),一点也不诗情画意,但那种干,并不是学术论文般的干,而是新闻纪实的干。看似平铺直叙,却是娓娓道来,让读者在貌似干巴巴的叙述中体味到了真情实感。小说的最后一章又回到了大丹犬身上,令叙述者、同时也令读者伤心欲绝的真正的结局。作者安排的场景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在“我”一声声“我的朋友、我的朋友”的呼唤中,大丹犬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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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中使用的实验手法,还体现在作品中多处使用的自由直接引语,没有了引号的隔开,行文变得更加流畅,遣词更加简练,同时叙事更加口语化,描写的家长里短也更生动。胡桑和作家傅踢踢、项斯微都注意到书中一处细节,《我的阿波罗》第11章和第12章之间,插入了一面空白页,写着“打败空白页”。胡桑认为,这是理解这部小说的关键所在——你想成为作家,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空白的页面填满。
在他看来,写作更多是心理的探寻,而不仅是关于生理上能否看见的探讨。而小说的反转与伏笔在于,这条狗可能不是大丹犬,而是腊肠犬,主人公的导师不一定去世了,两个人还在聊天。“读了第11章,读者会期待她跟狗之间有非常深的情感探讨,到了第12章改换叙述对象,作家也在提醒读者:这个故事就是我在嘲讽所谓的叙事手段,我们不太可能像19世纪那么写作了,20世纪也过去了,21世纪刚刚开始,小说展现出新的可能性。这部小说真诚的一面在于,即使把小说的虚幻性撕掉了,小说里人与人、人与狗的温情还在。当你真的看见了那些能够成为朋友的人、事、物,接下来,你就要开始进行写作技艺的探寻了。到了这一步,大学的写作课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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