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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二为太宰治因为害怕暴露自己真实的一面,叶藏想出了一个办法:既然不可能被人理解,那就扮演一个小丑的角色吧,假装成天真无邪的乐天派,用滑稽的言行来讨好卖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可笑的“畸形人”为此,他在夏天穿上鲜红的毛衣,像个疯子似的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只为让人家取笑。他还在课堂作文里故意写下荒唐的故事,博取同学的笑声。这同样造成了叶藏口中的“耻辱的生活”,一种小丑式的生活。长大后,叶藏被送到东京上学。他无法忍受课堂,很快搬出学校宿舍,隔三差五地逃学。他偷偷地去一家画塾里学素描,想要成为一名画家,尽管他最后只成了一个“蹩脚的三流漫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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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画塾里,叶藏认识了大他六岁的朋友掘木正雄,开始跟掘木出入东京的酒馆和风月场所,过上了典型的浪子生活。他发现,只有沉溺于香烟、酒精和妓女的时候,才能暂时忘记自己对他人的恐惧。真正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出入于风月场所的叶藏,很受女人欢迎。但叶藏却说,他不相信爱情,对女人也提不起兴趣。在迄今为止交往的人中间,他只喜欢那个贫穷下贱的常子,这是作为失败者的他所找到的“同类的亲近感”。但这种难得的幸福感,又让叶藏害怕了。他惧怕这种幸福。他说:“棉花也能让人受伤。趁着还没有受伤,我想就这样赶快分道扬镳。”就这样,他和常子分手了。后来,叶藏和常子复合了。接着,两个被生活挫败的人决定一起跳海自杀,造成了轰动性的“镰仓殉情自杀事件”。常子葬身海底,叶藏却不幸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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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叶藏的生活变得更加堕落:父母与他断绝关系,学校将他开除;他开始流浪,吃女人的软饭,成了一个神经麻木的烂酒鬼。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叶藏遇见了纯洁善良的妻子良子。不幸的是,和良子的婚姻虽然给叶藏带来了短暂的慰藉,但最终直接造成了他的毁灭。在和掘目一起亲眼目睹良子与人通奸的场景之后,叶藏彻底绝望了。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叶藏看来,良子是被诱奸的,她的纯真被另一个男人利用、践踏。掘木的无所作为与旁观态度,也让他终于对人类的友情失去了信心。他悄悄打开一盒安眠药,将它们一股脑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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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作家加缪曾说:“真正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如果说第一次和常子的殉情是因为被具体的生活挫败,叶藏第二次的自杀就像是精神世界的彻底崩塌。那么,一个人的精神假如走到了绝境,自杀是合理的吗?和叶藏的选择相反,加缪认为自杀是一种疯狂的行为,人应该像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斯一样,尽管被诸神惩罚推一块不断滚下来的石头,却能够去承受这种荒诞与无意义,用不断推石头的工作,作为他对神与命运的反抗与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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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叶藏的自毁倾向,来自于他的自我唾弃,自我唾弃又导致对这种反抗本身的不信任。他说:“在这个世上不乏不幸之人,不,尽是些不幸之人。即使这么说也绝非过激之辞。但是,他们的不幸却可以堂而皇之地向世间发出抗议,并且,‘世间’也很容易理解和同情他们的抗议。可是,我的不幸却全部缘于自己的罪恶,所以不可能向任何人进行抗议……总之,我是罪孽的凝固体,所以,我只能变得越来越不幸,而这是无法阻止和防范的。”叶藏自我毁灭的愿望贯穿了整部小说。不幸的是,他的第二次自杀再次以失败告终。被抢救回来的叶藏,对于良子所代表的美好纯真的爱情也感到幻灭。从此以后,他加倍地酗酒,接着就和小说之外的太宰治一样,发现自己得了日益严重的肺结核病。“疯子”成了正常、理性与秩序的反面▼叶藏的精神越来越不稳定,最终被掘木和父亲的朋友一同骗上了一辆开往精神病院的车。由于对掘木的信任,叶藏并没有想到这竟是一趟通往疯狂的旅程。当叶藏发觉自己被丢进精神病院的时候,他这样质问神灵:“难道不反抗也是一种罪过吗?”因为这种不反抗,叶藏不仅成了一个疯子,也成了一个废人。尽管他坚持说:“不,我绝对没有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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