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留下了最深的印象( 三 )


■谢邀,不好意思,来晚了。======================================================================我是山西人,读大学之前,从来没有出过山西,囧。在东北念大学,那是我第一次出山西,沿途所见所闻,各种好奇。当时,我和父亲的行程,是先从村里到镇上,镇上到县里,县里到市里,市里坐火车到北京西站,北京西站到北京站,再从北京站到东北。抵达北京当天,中午,我们到北京站旁边小胡同里一个小饭店吃饭,一进门,迎面就看到一个光头,粗壮结实,光着上身,正在埋头吃面,大汗淋漓,上身刺青甚是骇人。我和父亲对视一眼,选了一个和光头比较远的桌子,一人点了一碗面。点餐的时候,我就给服务员付了钱。可能是饭店人多,服务员忘记了。吃完之后,我们拿起行李,准备起身出门,服务员把我们拦住了,说我们没有给钱。我说给过饭钱了,服务员非说没有给,父亲种了一辈子地,不会说普通话,说话别人也听不太懂,我的普通话也很蹩脚,乡音很重,几次争执,服务员翻脸了,叫老板助阵。老板凶神恶煞的样子,话不多说,往饭店门口一站,双手交叉于胸口,冷冷地盯着我们。这时候,那个光头发话了:操!干啥?欺负人呀?小伙子一进来就给钱了。老板讪笑,赶快让路,我和父亲拿着行李匆忙逃离。可笑的是,当时我甚至没有说一声谢谢,因为我认为那个光头帮我们说话一定是另有所图。即使在当天,我也没有注意光头到底长什么样子,这么多年过去,更是忘得一干二净。但是,闪闪发亮的光头,骇人的刺青,印象极深,至今难忘。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来补充一些我想说的事:D看到很多人特地来质疑说这是个故事这是个小说。抱歉这个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管你把它当小说还是当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这都确确实实是我今生难忘的亲身经历,我和我的朋友们都很想念他。关于评论里所回复的他姐姐的事,很抱歉我不知道原因。她没有回答过我的任何追问。而他也鲜少对我说起他家里的事,我不了解因此无法评论。所以很遗憾我没办法回答。关于我的病。我的病发现是在15年夏季,当时我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因为我从小就胃病不断。我有在积极治疗,也有在乐观的生活。所以不必担心我^^。关于欺骗。很多人说这个回答让他们想到了知名行骗者童谣。对此我只想说,当初回答这个问题,也不过是某天早晨我看到了这个提问我想回答,仅此而已。我既没有想过它会被关注也没想过它会带来什么。我这个人生来要强,从小我的家庭教导我的是人不能依靠任何人只能倚杖自己。因此我事事尽力亲力亲为,从未轻易低头向他人乞求过什么。尽管这个回答赞数过千,但我从未透露过私人信息抱歉我不图名。尽管我是病人,但我有手有脚衣食无忧我能自己生活。我不图利。因此别在说“看吧童谣小号。”“肯定是骗人的。”“想骗钱吧。”并不是每个人都为了不劳而获能泯灭良知,我也不过只是一个正踏实生活的有些较真的普通人罢了:-P关于暧昧和备胎原本我是不想作答的,直到我收到了一封言辞古怪的私信。我只想问,你认识我还是他呢。你与我们相识多久知道多少。你如此为他抱不平来质问我这个把人当备胎的渣女时,想过我如此思念一个多年无法转正的备胎这真的合理吗。很多事情就如同我零散的回答一样很片面,这段回忆不是一天两天它持续发展了那么多年,我无法告诉你这些年的每一天我都是怎么想的都发生了什么。就像我没有选择写当初是他鼓励我和那个平安夜分手的男友交往,是他对我说我们一辈子都是最好的朋友,多年前是我为他筹备了他此生的第一个生日派对,是我酒后装疯卖傻拥抱他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也是他笑着说我醉了而后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之间有一道墙,我刻意在原答里回避是因为这是我们的隐私,他的隐私。这道墙从我们认识开始就注定了他只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平庸也在感情上十分怯懦,我害怕失去甚至多过对拥有的渴望。我们从未想过改变我们的相处模式,因为变故来临前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总以为有些无解的事交给时间它必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案。我在他走后的两年依旧过得有些浑浑噩噩,对他的想念依旧锥心刺骨不是因为没人像他对我这么好了,是因为我喜欢他。没有什么比他的事更让我在意的了。有些话作为旁观者说起来十分轻松,却会让人感到十分受伤。很抱歉我忍不住啰啰嗦嗦这么多。谢谢所有鼓励我担心我的答友们,你们的评论我都有看,私信也都有认真回复(那些询问我和他之间的故事的私信我会慢慢写一点点回答)。我们素未谋面,你们的回复远比我的故事温暖太多。我会好好治病好好生活,也愿看到的你们一切顺利一切都好,早日遇见那个你生命中最好的人:D-----------------------------------------------------------他是我这辈子所见最好的人。作为朋友的他是个足够温柔的人,我在遇见他以前甚至错觉自己这种娇纵的性格能算好脾气。11年的冬天,筹备了好久要给男友的圣诞惊喜被突如其来的分手掩埋。平安夜那个晚上,我一个人在被圣诞气氛吞没的街上没出息也没形象的大哭起来。碰巧他打了电话给我。得知我的惨状后,他安慰我说没事的有我在呢。他问我在哪里,让我等他。我心不在焉的应付,因为他在上海,而我在苏州。说不上远却也是救不了近火的距离。那天我在路口的长椅久久坐着发呆,既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该去哪。看着街上的商店一家家关闭。圣诞快乐的歌曲也终于不再回放,我茫然的擦擦眼泪决定不再作死演文艺尽快回家取暖。抬头看到的却是不远处气喘吁吁的他。当和他目光对视,那时他所展露出的笑容我大概会记得一辈子。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意识到世界上有人能因为见到我开心成这样。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迷路了。他连声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早下的士。你等很久了吧。然后匆匆忙忙从口袋里掏出罐装奶茶递给我,温暖的感觉太真实了。他说太晚了街上都没有看到卖热饮的店所以在全家买了这个。我只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他说的会来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那个电话竟然真的让他在平安夜推掉朋友的邀约冲去火车站买最近一班的车票赶来我的城市。只为了给我一个拥抱供我失声大哭。12年的春天,我们一行人一起约好了吃个早春饭。是我和他选的餐厅,作为一个吃货我早在预定的当天就垂涎三尺。可悲的是真到那天我却因为公司加班错过了买好票的那班车。再重买赶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蝗虫过境喝得糊里糊涂准备散场去第二摊。问到他时他说不去了,出于义气我也只好说了不去。其实饿到爆的我当时觉得一杯啤酒一碟下酒菜也能让我高呼万岁。朋友们都道别走后,他又拉着我回到那个聚餐的餐厅,我还以为他忘了东西。没想到他拉着我在双人位坐下而后自顾自拿着餐单点起菜来。他笑着对我说:刚刚尝了下我觉得这几个你肯定会喜欢吃。我惊讶地问他:可是你不是和他们吃过了?他说:可是你没有吃到。13年的夏,他从东京回往上海。在机场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小青年撞倒,小腿被对方的行李箱划破很大一个口子血流不止。得知对方因为工作缘故特别赶时间后他只是让小青年帮忙买来纱布和消毒水自己简单包扎。接机时看到他一瘸一拐出来我们都惊呆了,后来按着他去医院好好处理还被告知要打破伤风。问他伤口那么大那么深不疼吗!为什么不拦住那个“肇事者”啊!他笑笑说:疼啊,超疼,但是他说很赶时间啊,赶不上飞机被老板开除不就糟糕了。13年秋,他查出急性白血病入院治疗。我坚持陪在他身边,甚至赖着不想回家。我觉得我的世界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开始崩塌陨落。我没有帮到他,反倒给他添了好多麻烦。他每天都要摸摸趴在他床边的我的头发,安慰没出息总是忍不住掉眼泪的我。尽管特别痛苦,但他依旧总是笑着和我说没事的,别担心。等好起来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直到最后,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哭,就算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的。”对于他的回忆里,我想没有什么糟糕的部分。仅仅除了结局。那些数不清的温暖的事全都盘亘在记忆深处,只言片语简简单单地说了几个有关他印象最深的事。他对谁都很好,不只是我。我原本以为最后的时光里他的体贴是一种本能,因为他总是那么照顾身边的人,就像是一种习惯。而直到现在我也因为疾病住进病院,到这时才多了一份感同身受。当绝望摆在你面前时,才发现原来对自己在意的人强颜欢笑佯装无恙是多么心酸的事。我很后悔在最后的时光里没有更成熟一些成为他的依靠。但我很感激他来过我的世界。让现在这个病床上的我有了值得久久回想的事。我还是很想他。今天也是。■这是一个2015年的新闻。
PUBLISHED:01:13GMT,23December2015
一个名叫GeorgePickeringII的父亲拿了一把枪冲进休斯顿的Tomball区域医疗中心,阻止医生把他的儿子的医疗设备拔掉,并与警察对峙。因为他认为他的儿子GeorgeIII并没有脑死亡,而是暂时的休克。



(图为GeorgePickeringII守护在儿子病床旁)
他的儿子GeorgeIII在一月份遭受严重的中风之后住进医院。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救治之后,已被医生宣布脑死亡。而GeorgePickeringII这名父亲的前妻和另一个儿子已经同意撤掉医疗设备,并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
这名父亲不同意他们的看法,认为他们过早了放弃了儿子的生命。因为他了解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之前有癫痫发作病史。
他的另一个儿子很快把他的枪抢了下来。但他声称自己有第二把枪,并把窗帘拉上,掩护自己和他的儿子。特警人员试图和他谈判让他投降,但他毫不为所动。



(图为警察赶来与GeorgePickeringII对峙)
在三个小时的对峙中,这名父亲坚定的相信他的儿子被误诊了。他坐在儿子的病床旁握着儿子的手不停的呼喊儿子的名字。终于,他的儿子有了反应,“在那三个小时,乔治捏了我的手三四次”,他说。
然后这名父亲向警方投降了。
“为什么你认为拿一把枪去威胁别人是你的唯一选择?”第二电视频道研究员RobertArnold问他。
“在这一点上我的确有点冲动,但我只是想给自己和GeorgeIII一点时间”,他回答,事实上他也的确喝了一些酒。
这名父亲被控用致命武器威胁别人,在两项罪名中,一个被驳回,另一个指控使他被判入狱监禁。“这是一个父亲保护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无法自己保护自己的案子”,GeorgePickeringII的辩护律师说。
12月份,这名父亲刑满释放。“重要的是我还活着,我的父亲也回家了,我们又可以团聚了”,他的儿子说。



(左为他的儿子,右为这位父亲)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感人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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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更多:Father,soninvolvedinhospitalstandoffspeaktoKPRC2

■我想是James,在剑桥大学我遇到的最出色的同学。
James才华横溢,有一张永远包着笑的脸和最让人喜欢的性格。你见了他就忘不了。
大学最后一年时,他身体不适,被查出患有胰腺癌,已是晚期,一切毫无铺垫。
在癌症要了你性命之前,一定先把你折磨得不成人样,痛不欲生。但James却一直是笑着,即使在最难最痛最不堪的关头。

有一次我们推着坐在轮椅上的James出去晒太阳。他那时已几乎不能自理,靠着化疗、止痛药和呼吸器帮着活命。
但面对眼前剑桥的景色,他却笑着对我们说,“Cambridgeissobeautiful,thisisawonderfulworld"。他看到的还是世界的好。
我听了无比痛心,很深的叹了口气。James摘下呼吸器,扭头对我说:"Tomycraplung,thisisbragging,youknow"(对于我这个不好使的肺来说,你叹这么长的气就是在我面前吹牛哦),马上把我逗笑,让我更不舍得他离我们而去。

医生最后一次给James动刀是在2013年3月。因为风险大,手术前医生小心翼翼的问他还有什么心愿。
当时,他的家人、朋友都在场,哭的哭,闹的闹,一片难过。
倒是James轻松的调侃,“等会儿打麻药时,能给我配个长得好看的护士吗?”然后露出了大男孩的那种纯真坏笑。
James一笑,感觉世界都勇敢坚强了。

那次的手术没有要了James的命。他像超人一样完成了学业,写的毕业论文一如既往的高超,取得了最好的成绩。他是撑到拿了毕业证的第四天才离开我们的。
参加他葬礼时,我们按他生前的意愿,都穿了彩色的衣服,像去party一样.....

James给我们的启发甚至大于整个剑桥大学。
“Diseaseandmisfortunedon\u0026#39;tdestroyyou,theyrevealwhoyoureallyare."
因为James,这句话我们完全懂了。

Restinpeace,James.Wewillalwaysmissyouandbeinspi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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