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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永安|《白水青菜》历时二十余年的小说 时间带来从前不曾拥有的智慧

梁永安|《白水青菜》历时二十余年的小说 时间带来从前不曾拥有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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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作家潘向黎携新书《白水青菜》与大家见面 官方图
“时间给人最珍贵的礼物是什么？最珍贵礼物是两件事情 ， 第一就是你会拥有年轻时不曾拥有的智慧 。 ”在云上的朵云旗舰店 ， 作家潘向黎携新书《白水青菜》与大家见面时 ， 引发她感慨的却是“时间” 。 《白水青菜》是潘向黎小说精选集 ， 其中创作的时间横跨二十余年 ， 收录作家最具代表性的十四篇小说 ， 包括荣获鲁迅文学奖的《白水青菜》、登上中国小说排行榜的《我爱小丸子》《奇迹乘着雪橇来》《永远的谢秋娘》等 ， 对当代都市女性的婚恋故事娓娓道来 ， 以丰沛的细节描绘都市生活的繁华与苍凉、热闹与寂寞 ， 体现新知识女性日益觉醒的自我意识 ， 以及随之而来的憧憬与隐痛、蜕变与升华 。
是我们今天的人分手能力比相爱能力强得多吗？爱情最重要的是运气吗？复旦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梁永安、翻译家施小炜、评论家李伟长与潘向黎一起畅谈作品内外的爱情 。 《白水青菜》的封面选择了已故画家陈钧德先生的一幅作品 ， 陈均德所绘的上海街景尤其著名 ， 这幅作品已经被一家美术馆收藏 ， 为此专门请他作了授权使用 ， 大家都感觉是卢湾区徐汇区那一带的街景 ， 潘向黎认为是兴国宾馆的外墙 。 这样的封面意味着小说也是强调上海元素的 。 “上海已经进入我的审美 ， 我的价值观 ， 进入我的血液里 。 既然这样 ， 我已经深深的受惠于上海 ， 或者受制于上海 ， 完全是有可能的 ， 这个事情肯定已经发生了 ， 我觉得不可以忘恩负义 ， 假装和上海拉开距离 ， 你是你 ， 我是我 。 这个事情有点像先结婚后恋爱 ， 虽然结婚时候命运把我抛在上海这个地方 ， 于是在上海生活长大几十年 ， 毕竟有了感情 ， 毕竟还有很多互相渗透的地方 。 ”潘向黎说 。 “我的小说背景是上海 ， 里面的女主人公大部分在上海出生或者在上海生活 。 确实这个城市是这样的 ， 大家很讲究分寸 ， 一方面女性地位比较高 ， 另外一方面这个城市人最大特点是讲分寸 。 曾经有一个作家跟我说过 ， 上海人矜持就是命 。 你觉得好不好？看怎么说 。 生活里相处肯定是好的 。 但是对小说家是考验 ， 不好办 ， 他们都很矜持 ， 哭起来也是躲在被窝里哭 ， 第二天化好妆 ， 山青水绿的出来了 ， 她失态失控你看不见 ， 对于小说家来讲不太有利 ， 你需要想象 。 ”
梁永安|《白水青菜》历时二十余年的小说 时间带来从前不曾拥有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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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作家潘向黎新书《白水青菜》 官方图
【梁永安|《白水青菜》历时二十余年的小说 时间带来从前不曾拥有的智慧】潘向黎是一贯优雅的 ， 也许在现实生计层面 ， 小说是无用的 ， 但对于心灵来说 ， 小说并不“小” 。 一个特定的生命个体 ， 在特定的时空 ， 遇到特定的一部小说 ， 往往是心灵史的大事情 。 小说不讲有用还是没用 ， 小说讲的是：有没有意思 。 “杏花疏影里 ， 吹笛到天明” ， 有什么用？但是 ， 多美 ， 多么有意思 。 施小炜就对她的写作方式非常有兴趣 ， “自然发生式 ， 就像树长出树叶一样写作 ， 非常自然 。 ”他认为潘向黎写的独立女性 ， 可以在中国文学、现代文学史、当代文学史找女性形象的定位 ， 包括情感 。
在对谈中 ， 梁永安总结：“我们今天的人分手能力比相爱能力强得多” ， 潘向黎也承认自己对于爱情非常悲观 ， 认为“这个时代可能不是恋爱的时代 ， 不是适合爱情的时代” ， “我觉得爱情最重要是运气 ， 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 ， 有的人很幸福 ， 纯粹是运气好 。 ”
书中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爱情故事 ， 几乎覆盖了所有的可能 ， 多角度多维度讲对爱情的悲观 ， 对理想爱情境界的无限向往 。 小说中所有人物非常死心眼 ， 他们百折不挠 ， 一直要追求理想境地 ， 无限靠近的一种过程 。 “不论是男人或者女人 ， 在他们不爱的人面前 ， 那都是一样的潇洒 。 而一旦面对深爱的人 ， 我们都束手无策 。 对我们来说 ， 爱上谁 ， 就意味着放弃和这个人讲道理 ， 更放弃向他要公平 。 ”这样的话非常体贴 。 爱情这件事情说白了就是这么回事 。
李伟长则注意到了名篇《白水青菜》中的隐喻和象征性 ， 里面的时间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 而这正体现了整本书所坚持的一种掌控 ， 精细的、冷静的、克制的、矜持的一种叙述策略 。
（新民晚报采访人员 徐翌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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