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信大方|鲁敏:生活,不过是梦境的别名 | 新书上市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鲁敏:生活 , 不过是梦境的别名 | 新书上市
光阴拍打 , 惊涛卷雪 , 也卷走其他 , 我的时间沙滩上 , 所留下的 , 无非就是些长短文字 。 挑挑拣拣中 , 有的扔回大海 , 有的用沙子深埋 , 只把这一小堆 , 十则故事 , 珍爱地收拢起 , 集束起 , 以奉献于远方的陌生面孔 。 它们陆续写于近五六年 , 全是从未出版过的中短篇 。 我期望着 , 你们也能读到一个略有不同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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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大方|鲁敏:生活,不过是梦境的别名 | 新书上市】

鲁敏 (照片由作者本人提供)
而从出版社定下选题 , 到最终可以拿到成书 , 又是一年有余 。 把我这热烫烫的急性子 , 生生等成了闲客路人 , 但好处也是显见的:对这册小书 , 我会用较为客观的态度来自省 , 同时也更坦然地自我推荐 。
取书名 , 有时挺难的 , 可算是九九八十一难之一 , 我想每个写书人与做书人 , 都有吃五香吃黄连吃芥末的丰富体味 , 不赘 。 《梦境收割者》 , 其实也无特别深意 , 就是一个书名 , 跟我叫鲁敏差不多是一样的 。 也都是时刻临头 , 要上户口了 , 毛糙与焦惶中 , 与出版社的小伙伴们蛮勇地互相一击掌 , 得 , 就它 , 挺好 。
既是这么叫了 , 总有义务略说一二 。 收割 , 好理解 , 类似拿镰刀的虚拟动作 , 虽然我们这一辈 , 尤其更年轻的小弟小妹们 , 真正拿过镰刀的 , 恐怕不多 , 就连荒诞不经的梦里 , 也未必能拿起镰刀——瞧 , 梦啊 , 固然是上天入地、高度魔幻 , 可从来都不是瞎做的 。 它有它的投射逻辑 。 理想色彩的帜旗猎猎 , 激烈的欲求狂想 , 也建构也解构 , 欲而不得的扭曲转移 。 这也都是心理学、精神分析学里的老调调了 , 不必多谈 。 在我这里 , 其实只是一个文学收割者的直觉 , 是醒来咂摸、抚心而惊 , 是所有那些殚思竭虑的时刻 , 是弦崩而断的弹荡与跳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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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 这十个故事里 , 直接以梦境为叙事对象与戏剧推动力的 , 仅一则《有梦乃肥》 。 其余 , 都是现实主义的虚构之道 , 是跌滚于水泥地的泣血法则 , 奔跑于芳草地的寄寓法则 , 是你我他她它都至为熟悉、淹身其中的生活本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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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凝望、同时也在被凝望 , 故而达成了几可谓深情瞻对感的监控摄像头 。 没写公共安全或个人隐私什么的 , 这还要特意去写吗 。 那黑黑的深沉的球形与枪形监控头 , 它们没日没夜所刻录和抓取的 , 你仔细想想 , 那到底是什么?反正我是想了这么个《球与枪》 。
我写了一男一女先后上山闭关求隐、有所交集的《火烧云》 。 一点不传奇 , 是一砖一瓦的现实琐碎 , 以琐碎为径 , 在女人身上 , 写出求隐的必然 , 又在男人身上 , 写出求隐的失败 。 等写到这一句 , “心跳忽然变慢 , 千丝万缕的扯动 。 不好了 。 春有百花秋有月 , 夏有凉风冬有雪 , 他一下子全都想起来了 。 真是悲恸 。 ”我比书中人更加的悲恸 。 他失败了 , 他又成功了 , 他将下山 , 重新回到沸腾的红尘里去 。
我写了十年前在南京发生的一桩案件时颇为震动 , 李银河等都出来为被告“马教授”主张 。 这是一株长在我心里的“仙人掌” 。 不好写 , 真是搁了好几年 。 想来想去 , 最终采取了全对话的文体 。 这可以说是挑战或试验 , 可以说是为避开辣手也辣眼的部分 , 顺带着还致敬了我喜欢的曼努埃尔·普伊格 , 对 , 他的《蜘蛛女之吻》 , 300多页的全对话长篇杰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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