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教给孩子们最具破坏力的谎言!

是谁?教给孩子们最具破坏力的谎言!
石黑一雄的很多作品都有关于战争的反思 。 在《远山淡影》里 , 悦子的公公绪方先生曾经是位“有影响力的人物” , 为人谦和 , 辛勤工作 。 年轻时是学校的校长 , 一直在拥护老一代的教育体系和制度 , 比较明显的一件事就是他曾经最得意和喜欢的学生公然批判他们的教育方式 , 希望他们退休后能彻底与教育划清界限 。 但通过他和重夫的争论 , 读者知道了 , 正是他和像他那样的人倡导的思想 , 使日本卷入有史以来最可怕的灾难 。那些认为自己努力、优秀就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 甚至不惜以侵略的方式为自己争取资源的日本人 , 既给别的民族造成巨大的伤害 , 也给本民族带来了痛苦 , 教训不能说不深刻 。 石黑一雄来自长崎——被投放原子弹的城市 , 他的作品展示了战争给日本民族带来的苦痛 , 但他作品里的绪方先生没有一点对造成别的民族巨大痛苦的反思 。 是谁?教给孩子们最具破坏力的谎言!
绪方先生与重夫的对话“是啊 。 我刚还在跟悦子说呢 。 事实上 , 我正要告诉她一件奇怪的小事 。 我看见你家时突然想起来的 。 一件奇怪的小事 。 ”“哦 , 是吗?”“是的 。 我看见你家时刚好想起来 , 就这么回事 。 是这样 , 有一天我读到一篇东西 。 一本期刊里的一篇文章 。 我想是叫《新教育文摘》 。 ”一时间年轻人没有做声 , 过了一会儿他调整了一下在人行道上的站姿 , 放下公文包 。“嗯哼 , ”他说 。“读了以后我有点吃惊 。 事实上是很惊讶 。 ”“是 。 我想您会的 。 ”“文章很奇怪 , 重夫 。 很奇怪 。 ”松田重夫深吸了一口气 , 然后看着地板 。 他点点头 , 但没有说什么 。“我早想来找你谈谈 , ”绪方先生接着说 , “但自然了 , 我把这件事忘了 。 重夫 , 老实告诉我 , 你相信你写的东西吗?解释一下是什么让你写那些东西 。 解释给我听 , 重夫 , 这样我才能安心地回到福冈去 。 现在我很迷惑 。 ”松田重夫用鞋跟踢着一块小石头 。 最后他叹了口气 , 抬头看绪方先生 , 正了正眼镜 。“这几年很多事都变了 , ”他说 。“啊 , 自然是这样 。 我看得出来 。 可这算什么回答 , 重夫?”是谁?教给孩子们最具破坏力的谎言!
“绪方先生 , 让我解释给您听 。 ”他停顿了一下 , 又低头看地板 , 中间挠了一下耳朵 。 “您瞧 , 您必须理解 。 现在很多事都变了 。 而且还在变 。 我们现在的生活和过去……过去您是位有影响力的人物时不一样了 。 ”“但是 , 重夫 , 这和事情有什么关系?时代可能是变了 , 但为什么写那种文章?我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了吗?”“没有 , 从来没有 。 至少对我个人没有 。 ”“我想也是 。 还记得那天我把你介绍给现在学校的校长吗?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吧 。 或者说那也是另一个时代的事?”“绪方先生”——松田重夫提高了嗓门 , 神态里似乎透出一丝权威——“绪方先生 , 我真希望您早一个小时来 , 那样我也许能解释得清楚些 。 现在没有时间把整件事情讲清楚 。 但是让我就说这么多 。 是的 , 我相信我文章里写的每一个字 , 现在仍然相信 。 您那个时候 , 老师教给日本的孩子们可怕的东西 。 他们学到的是最具破坏力的谎言 。 最糟糕的是 , 老师教他们不能看、不能问 。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国家会卷入有史以来最可怕的灾难 。 ”“我们也许是打了败仗 , ”绪方先生打断他说 , “但不能因此而照搬敌人的那一套 。 我们打败仗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枪和坦克 , 不是因为我们的人民胆小 , 不是因为我们的社会浮浅 。 重夫 , 你不知道我们多么辛勤地工作 , 我们这些人 , 像我 , 像远藤老师 , 你在文章里也侮辱了他 。 我们深切地关心我们的国家 , 辛勤工作让正确的价值观保留下来 , 并传承下去 。 ”“我不怀疑这些 。 我不怀疑您的真诚和辛勤工作 。 我从来没有质疑过这点 。 可是您的精力用在了不对的地方 , 罪恶的地方 。 您当时不会发觉 , 但恐怕这是事实 。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 我们惟有感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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