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之恋|大同县楼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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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 ， ”顾菁菁看着地上投影的转灯说 ， “如是·茶空间 ， 挺漂亮的行书 ， 上面还有一朵莲花 。 ”
“墙上也有呢 ， ‘如是·茶空间’ ， 这个牌子有意思 。 ”
“更有意思的是这牌子下边一方池子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陶罐儿 ， 这是什么意思？‘如是’？陶罐？是空的？是让人‘空’吗？”小胡问 。
“那是让你不执着 。 ”飞燕说 。
“去 ， 你懂得什么执着不执着 。 ”
“‘如是·茶空间’ ， 这名起的有意思 。 ”高翔说 ， “又是一家谈佛品茶之所 。 ‘如是’嘛 ， 佛家认为是用来表述真如佛性（真如实相）的用语 ， 如是为表示诸法实相之语 ， 《法华经》中有‘十如是’ 。 ”
“辛弃疾在《贺新郎·甚矣吾衰矣》中写道 ， ‘我见青山多妩媚 ，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 ’”顾菁菁说 。
“如是 ， 就是如此、这样 ， 事物的本来面目 ， 就是‘实事求是’ 。 ”小胡说 。
“江南有个柳如是 。 ”晓彤说 。
【大同之恋|大同县楼街之二】“秦淮八艳之首 。 ”飞燕说 ， “前段时间我看过一部电影 。 ”
“陈寅恪晚年呕心沥血写了一本书 ， 便是《柳如是别传》 ， 陈寅恪对柳如是评价极高 ， 认为是‘民族独立之精神’ ， 为之‘感泣不能自已’ 。 ”万哥说 。
“几位客官 ， 旅游辛苦 ， 口干舌燥 ， 喝一碗大碗茶吧 。 ”不远处木桌椅边站着的一位少女说 。
“正好 ， 我问一问 ， 这空罐子是什么意思？是告诉人要‘空’吗？”小胡问 。
“那是一个喷泉 ， 能喷出水来 。 不过这两天坏了 。 ”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
“这大碗茶怎么卖？”小胡问 。
“茶 ， 不卖 ， 不要钱 。 ”
“那要求可就高了 ， 您还是收钱吧 。 ”小胡嘟囔道 。
“看到那面祈福墙了吗？您可以在祈福牌儿上留些墨宝 。 ”少女说 。
“我们可不会书法 。 ”
“不是毛笔字 ， 是硬笔 。 ”
小胡过去看了看 ， 又回过头问 ， “再说我们这么多人 ， 只要写一副就都可以免费喝茶吗？”
“这个？”
“只要写得好 ， 就都可以免费喝 。 ”一个清越的女子声音从台阶那边传过来 。
大家寻声望过去 ， 那女子年龄不大 ， 人很漂亮 ， 也有气质 。
她走过来 ， 礼貌地扬手说 ， “坐 。 ”
大家坐下后 ， 她又对那少女说 ， “上茶 。 ”
“等等 ， 无功不受禄 ， ”小胡说 ， “虽然我们很渴 ， 但也不在乎这一时 ， 我们写完后再喝 。 高才子 ， 写一个 。 ”
“我可不擅长这个 。 ”高翔有些尴尬地说 。
“林风 ， 写一个 。 ”晓彤说 。
“对 ， 林风代表大家写 。 ”飞燕嚷道 。
“今天有万哥在 ， 万哥写的好 。 ”
“今天高兴 ， 那我就献丑了 。 ”万哥笑着说 。
少女拿过祈福牌和笔来 。
“等等 ， 要写不好怎么办？”小胡问 。
“写不好就给人家钱呗 。 ”飞燕说 ， “一个大男人 ， 小家娃气的 。 ”
“总得一开始就说清楚吧 ， 再说了 ， 什么叫写的好 ， 什么叫写的不好 。 我先到祈福墙上看一看 ， 找几个写的好的 。 ”说着他走到祈福墙边张望 ， 然后念道 ， “有‘春风十里不如你 。 ’有‘多情乃佛心 ， 不俗即仙骨 。 ’有‘情不重 ， 不生娑婆 ， 爱不生 ， 不堕轮回 。 ’这个 ， ‘希望每个夏天都不会被蚊子叮咬 。 ’……”
大家大笑起来 。
“这才是最真的愿望 。 ”
“有‘忙里有闲暇 ， 登高临水觞咏；身外无长物 ， 布衣蔬食琴书 。 ’还有 ， ‘闲来县楼街 ， 欢声闹翻天 ， 路过县长院 ， 不见老皮鞋 。 ’”
“好了 ， 知道了 ， 万哥要写了 。 ”
万哥拿起笔来 ， 龙飞凤舞地写道 ， “欲把东街比东施 ， 文静活泼两不厌 。 ”
“好 ， 写的好 。 ”那女子说 。
“只是这里是县楼街 。 ”
“没关系 ， 这两条街本来就是一体 ， 去鼓楼东街的人必来县楼街 ， 来县楼街的人也必去鼓楼东街 。 各位 ， 屋里请；芳草 ， 敬茶 ， 招待客人 。 ”
“想起‘楚弓楚得’来 。 ”万哥说 。
“楚人失之 ， 楚人得之 。 ”
“孔子说 ， ‘人失之 ， 人得之 。 ’”
“老子说 ， ‘失之 ， 得之 。 ’”
“芳草 ， 敬香茶 。 ”那女子又说 。
大家进屋来 ， 里面装饰别具一格 。 尤其是右边 ， 搭起一个亭子来 ， 茅草作亭盖 ， 照明灯安在一块吊着的天然树板上 。
“这是南阳诸葛庐 ， 还是西蜀子云亭啊 。 ”
“这是谁设计的？”飞燕问 。
“这是我家小姐设计的 。 ”芳草自豪地说 ， 好像是她设计的一样 。
亭内东边是一面书柜 ， 上边摆满了书 ， 有《水经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心经》、《人类简史》、《你就是孩子最好的玩具》、《舍得》、《茶道》、《唐诗三百首》、《宋词鉴赏》、《楞严经》、《周易》等等 。 书柜下部的双开门柜子雕花描金 。
“这柜子是老物件儿呢 。 ”芳草说 。
“有品位 。 ”小胡称赞道 。
“芳草 ， ……”小姐话语的意思是说芳草不要多言 ， 但心里还是暗暗得意 。
“看这个灯 ， 纯天然啊！”芳草心直口快地介绍 。
“这个发光的灯也是纯天然的吗？”小胡一本正经地问 。
“这个不是 。 ”芳草轻声地说 。
“小胡 ， 你说这个有意思吗？”于丽盯着他说 。
小胡吐一吐舌头 ， 躲在了人群之后 。
“看对面背景墙上的那一小块 ， 那是从这个木板上掉下来的一块儿 。 这也是小姐的创意 。 ”
大家远远地望过对面那圆门洞里边的雅间 ， 不由得移步过去 。
正面粉白的墙上一个圆木框里那块木头孤零零的挂在右下方 。
“像一艘船 ， 右边这里是帆 。 ”
“像一座孤岛 ， 右边这里是一座山 。 ”
“像月亮 ， 那块木头便是满月上明亮的图案 。 ”
“到底像什么呢？”小胡问那位女士 。
“因为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 ， 所以没有一定的答案 ， 你心里想的什么它就是什么 。 ”她说 。
“那就是一面镜子 ， 能看到人心的魔镜 。 ”小胡笑着说 。
前面是一张条桌 ， 一边摆着茶具 ， 一边放着笔墨纸砚 。
芳草端上茶来 ， 茶香四溢 。
飞燕呷了一口说 ， “哎呀 ， 有文化就是好啊 。 我们也能沾光喝些好茶 。 ”飞燕说 。
“佛家讲究众生平等 。 ”那女子说 。
“好像某些时候还不是平等啊 。 ”
“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 但在能力方面也是要分一些等级的 。 ”
“亲亲之杀 ， 尊贤之等 ， 礼所生也 。 ”林风说 。
“佩服！请上坐 。 ”那女子说 。
大家都笑了起来 。
“为什么要起‘如是’这个名字呢？”万哥问 。
“如是 ， 茶一盏 ， 如是 ， 素琴弹 ， 当时不杂 ， 过时不恋 ， 浅墨入画 ， 岁月入禅 。 ”
“如是 ， 茶一盏 ， 如是 ， 素琴弹 ， 来时不忙 ， 去时不慌 ，
长歌一曲 ， 春色人间 。 ”晓彤和着 。
“小姐 ， 你不是说出自《金刚经》的‘如是我闻’嘛 。 ”芳草问 。
“多嘴 。 ”
“可不可以给我们展示一下茶艺 。 ”
“可以啊 。 ”
“小姐 ， 外边？”芳草问 。
“让她们看着就可以了 。 后面还有屋子 ， 大家可以看一看 ， 多提宝贵意见啊！”小姐说 。
一行人穿过后门 ， 进了院子里 ， 小院种满了花草 ， 有山楂树 ， 有一丛修竹 ， 有藤蔓植物 ， 还有各种小花小草 。
“这个是老物件 。 ”香草指着兰花花盆下的一个荷叶状石墩说 。
“这是什么？”林风问 。
“不知道 ， 是柱子下面的那个 。 ”
“柱础 。 ”
“嗯 。 ”香草点点头 。
“荷叶状柱础 。 ”
“香草 ， 这是什么草？”小胡指着东房檐下一小石槽内茂盛的青草问 。
“这是铜钱草 。 ”
“嗯 ， 叶子像铜钱一样的草 。 ”
东屋里左右各有一个茶席 ， 其中一个的装饰与前屋风格相似 ， 其灯也是从屋顶掉下一块船形木板来 ， 下面安灯 ， 上面还种了些花草 ， 墙上也是一个圆形的木框 ， 框内右边粘一些干花草 。
“都是白瓷茶具啊 ， 白瓷茶具是泡黑茶的吗？”晓彤问 。
“白瓷茶具质地细密光润透明 ， 洁白无瑕 ， 虽无色彩斑斓的外表 ， 却有朴实无华的大气 ， 是一种素雅纯朴、自然天成的美 ， ”那女子优雅地介绍着 ， “白瓷茶具能很好的反映出茶汤的色泽 ， 便于清晰地观察茶叶的活动情况；因其白净度高 ， 保温性、导热性、透气性、吸水性皆适宜 ， 适合冲泡六大茶类中的各种茶叶 ， 故堪称 ‘茶具之珍品’ 。 ”
“受教了 。 ”小胡钦佩地说 ， “那么鹧鸪碗、兔毫盏泡茶怎么样？”
“鹧鸪碗、兔毫盏被称为‘天目茶碗’ ， 是茶道中最早使用的茶碗 ， 十分名贵 ， 但随着日本茶道宗师利休等人逐渐将茶道引向朴拙自然 ， 简单粗糙的茶碗 ， 在利休等大茶人眼里 ， 却恰好体现茶道的本质 。 ”
“哦 ， 原来是这样 。 ”
“晋人喜欢青瓷茶具 ， 在以后很长时间里 ， 青瓷为茶具中的主流 。 唐代陆羽从茶碗与茶色的关系出发 ， 解释了为什么要推崇越州的青瓷茶具 ， 唐代煎茶的茶汤颜色偏黄 ， 如果用白瓷、黄瓷、褐色瓷器的话 ， 茶汤就呈现出红、紫、黑的视觉效果 ， 而青瓷碗盛茶汤颜色发绿 ， 比较好看 。 宋代的点茶茶汤是白的 ， 所用的茶碗也就随之发生变化 ， 唐代百姓用的黑、褐、黄茶碗都成为上品 ， 这样深色的茶碗可以衬托出茶汤的洁白 ， 而唐代所推崇的青瓷茶碗的效果就差了很多 。 ”
“哦 ， 这下可是真正的明白了 。 ”
屋后有一长廊 ， 花草弄幽 ， 又放一截空心枯树 ， 藤蔓缠绕 。
向北走到拐角处 ， 西边的院子便又呈现在眼前 ， 但又是一番风味了 。
“啊 ， 太美了！”飞燕叫了起来 。
足下是一方小小的荷塘 ， 几个看似随意却又精心安放的踏石引导人走过去 。
“还有一只仿真鸭子低头饮水呢 。 ”
“好有心思啊 。 ”
“我倒是觉得远处那丛修竹好啊 ， 竹下几把椅子 ， 一张桌子 ， 下棋 ， 喝茶 。 美啊！”小胡说 。
一行人过踏石 ， 在这个角度看院子又是不同景致了 。
然后大家进入正屋里 。
“很宽敞明亮啊 。 ”
“看 ， 没有吊顶 ， 所以空间很开阔 。 ”芳草连忙介绍说 。
“这叫没仰尘 。 ”小胡说 。
“彻上露明造 。 ”林风说 。
“唉！……”
“一个道理 。 ”小胡笑着解释说 。
屋内由隔扇门隔成两间 。 正面一张老柜子 ， 上摆古瓶 ， 正中是根雕梅花 ， 墙上挂着字联 ， “抱瓮荷锄非鄙事 ， 参禅学佛见新功 。 ”
向西看 ， 正中一张条桌 ， 上摆古琴 。
“还有古琴呢 ， ”飞燕又问 ， “小姐会弹？”
“嗯 。 ”芳草点头说 。
“平时 ， 小姐在这个屋里待的最久吧 。 ”
“她在哪个屋里都要呆一阵子 。 ”
“芳草……”小姐嫌芳草的话多了 。
后面又是一张茶海 ， 仍然是白瓷茶具 。
墙上挂横框 ， 为“漫研竹露裁唐句 ， 细嚼梅花读汉书 。 ”
走到格扇门那边 ， 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红木书柜 ， 或放书 ， 或放瓷器 ， 或放紫砂壶 ， 或放茶叶 。
前面是一张罗汉床 ， 两边罗汉椅 ， 围着一茶桌 ， 桌上放青瓷茶具 。
“再喝几杯茶吧 ， 以茶会友 。 ”女子笑着说 ， “香草 ， 敬香茶 。 ”
“我倒是想看一看茶艺 。 ”小胡说 ， “不知是否方便 。 ”
“方便 。 明代茶艺行家冯可宾在《茶笺·茶宜》中对品茶提出了十三宜 ， 此情此景可占几样？至少有‘无事、佳客、幽坐’吧 ， 还请各位‘吟咏、挥翰、徜徉’ 。 ”
“还有‘清供、精舍、会心、赏览、文童’ ， 只少‘睡起、宿醒’ ， 不过挥翰也不会 。 ”高翔说 。
“我们会‘会心’地聊天 。 ”小胡笑着说 。
“跟有趣的人聊天是会让人开心的 。 ”女子说 ， “芳草 ， 展现一下你的茶艺 。 请各位多多指点 。 ”
芳草一套流畅优美的茶艺动作让大家称赞不已 。
晓彤看得入了迷 ， 甚至想要和芳草拜师学艺 。
“这可不行 ， 我从来没有当过老师啊 。 ”小芳草害羞地说 。
“我有一次在视频上看一位七十岁的老人敬茶 ， 没有这么多余的动作 ， 一切都很简洁 ， 但却让我很感动 。 ”万哥说 。
“万哥……”飞燕想要制止 。
“好像我也看见过 。 ”高翔说 。
经他俩这么一说 ， 让小香草很尴尬 ， 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 那女子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
“我也看过那个茶艺表演 ， 不过 ， 各有千秋 。 ”林风说完“不过”之后 ， 故意不往下说 ， 环视众人 ， “他那个稳重老成 ， 符合老人的身份；这个活泼可爱 ， 符合少女的身份 。 谁说那个就一定好 ， 这个就不一定好呢 ， ‘淡妆浓抹总相宜’ ， 文静活泼两不厌嘛 ， 唯自然最好 ， 自然没有一定的标准 ， 恰当而已 。 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要是那么老气横秋 ， 反而不美 。 ”
“讲得好 ， ”那女子兴奋地说 ，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不变的茶道标准 ， 原来茶道的标准便是没有标准 ， 唯‘自然’而已 。 不过要做到‘自然’ ， 又谈何容易 。 ”
“我也不过是灵感一来 ， 突然想到 。 ”林风说 ， “听说有‘禅茶一味’ ， 具体不知是怎么回事？”
“那我就抛砖引玉 ， 给各位介绍一下 ， ”女子说 ， “所谓禅茶 ， 西汉公元前52年 ， 吴理真在四川蒙顶山种下七株茶树开创了世界上人工种植茶叶的先河 ， 吴理真因此被敬为茶祖 。 公元前4年 ， 佛教传入中国后 ， 吴理真在蒙顶山脱发修行 ， 亦佛亦茶 ， 首创“佛茶一家” ， 被尊称为甘露禅师 。 唐人陆羽被世人尊称为茶圣 ， 寺院出身 ， 三岁时就被禅师收养 ， 从小练得一手采制、煮茶的高超技艺 。 他撰写的《茶经》记述了茶的历史、种植、加工以及茶具、品茶习俗等 。 唐代南禅宗系统禅僧也注重饮茶 。 唐末五代 ， 河北赵州禅师以‘吃茶去’的机锋接引弟子 。 据《景德传灯录》卷十记载 ， 赵州问新到僧：‘曾到此间么？’僧答：‘曾到 。 ’赵州曰：‘吃茶去 。 ’又问僧 ， 僧答：‘不曾到 。 ’赵州曰：‘吃茶去 。 ’这就是禅宗历史上著名的‘赵州吃茶去’公案 。 宋代著名禅师圆悟克勤著禅宗第一书《碧岩录》 ， 并悟出禅茶一味之道 。 曾手书‘茶禅一味’四字 ， 将其馈赠参学的日本弟子荣西 。 至今圆悟手书原迹仍被收藏在日本奈良大德寺 ， 日本茶道因此也有‘茶禅一味’的说法 。
“禅茶文化的精神是‘正、清、和、雅’ ， 禅茶的‘正’就是八正道 ， ‘清’就是清净心 ， ‘和’就是六和敬 ， ‘雅’就是脱俗 。 泡茶、喝茶 ， 可以说与修行佛陀的教诲‘八正道’一致 。 因为泡茶时 ， 要以正念、正定的心境 ， 集中精神才有好的色、香、味 。此外 ， 静静地喝茶的态度 ， 也类似于坐禅修行法 。
“生火煮水 ， 可体会丹霞烧佛 。 丹霞烧佛典出于《祖堂集》卷四 。 据记载丹霞天然禅师于惠林寺遇到天寒 ， 就把佛像劈了烧火取暖 。 寺中主人讥讽他 ， 禅师说：‘我焚佛尸寻求舍利子 。 ’主人说：‘这是木头的 ， 哪有什么舍利子 。 ’禅师说：‘既然是这样 ， 我烧的是木头 ， 为什么还要责怪我呢？’于是寺主无言以对 。 丹霞烧佛时要注意观察火相 ， 从燃烧的火焰中去感悟人生的短促以及生命的辉煌 。
“侯汤可体会法海听潮 ， 佛教认为‘一粒粟中藏世界 ， 半升铛内煮山川 。 ’以小见大 ， 从煮水候汤听水的初沸、鼎沸声中 ， 会有‘法海潮音 ， 随机普应’的感悟 。 投茶可体会菩萨入狱 。 地藏王是佛教四大菩萨之一 。 据佛典记载 ， 为了救度众生 ， 救度鬼魂 ， 地藏王菩萨表示：‘我不下地狱 ， 谁下地狱？’‘地狱不空 ， 誓不成佛 。 ’投茶入壶 ， 如菩萨入狱 ， 赴汤蹈火 ， 泡出的茶水可振万民精神 ， 如菩萨救度众生 ， 在这里茶性与佛理是相通的 。冲水可体会漫天法雨 。 佛法无边 ， 润泽众生 ， 泡茶冲水如漫天法雨普降 ， 使人如‘醍醐灌顶’ ， 由迷达悟 。 壶中升起的热气如慈云氤氲 ， 使人如沐浴春风 ， 心萌善念 。 品茶可体会随波逐浪 ， ‘随波逐浪’典出于《五灯会元》卷十五 。 是‘云门三句’中的第三句 。 云门宗接引学人的一个原则 ， 即随缘接物 ， 去自由自在地体悟茶中百味 ， 对苦涩不厌憎 ， 对甘爽不偏爱 ， 只有这样品茶才能心性闲适 ， 旷达洒脱 ， 才能从茶水中领悟出禅机佛理 。回味可体会圆通妙觉 。 圆通妙觉即大悟大彻 ， 即圆满之灵觉 。 品了茶后 ， 对前边的程序 ， 再细细回味 ， 便会‘有感即通 ， 千杯茶映千杯月；圆通妙觉 ， 万里云托万里天 。 ’”
“受教了 ， 谢谢！”从不说“谢”字的万哥今天也破例了 。
再往下走 ， 拐过去便是文庙了 。 文庙前也有很多人 。 那高大巍峨的牌楼 ， 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辉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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