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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叟的一天

86叟的一天人活到80有6 ， 应该说今天不知明天事 。人过了80 ， 今天看起来精神抖擞 ， 好像能活100岁 ， 弄不好明天就起轿了 ， 身边这样的例子并不罕见 。过去有这样一种说法叫“70不过夜 ， 80不出门” 。 现在时代不同了 ， “70可过夜 ， 80可出门” 。尽管恐怕很少有人认同现在的平均年龄已达75岁的说法 ， 但总的来看人是比过去活得长久了 。过去 ， 我祖母86岁去世 ， 那是碰到60年 ， 否则肯定还能多活几年 。 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 ， 她一生无病痛 ， 到死也是无疾而终 。 但是祖母是我们家属中活得最长久的 。 我爷爷 ， 我父亲都是50来岁就去世 ， 母亲晚年去了北大荒 ， 过了几天好日子 ， 69岁也去世了 ， 外公外婆也都是70来岁走的 。所以 ， 当我过了80那天开始 ， 就做好了明天就起轿的思想准备 。当然 ， 这个准备是思想上的 ， 行动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管70还是80 ， 每天游泳是日常的功课；写博客也是经常的事 ， 千字、甚至两、三千字的帖子 ， 从构思 ， 选材到成稿 ， 一口气就能打出来 。 因为关心国、事民事 ， 还经常在新华网新华社区 ， 人民网强国论坛发帖 ， 并因之而被绍兴市作家协会吸收成会员 ， 那时已年届83；更有甚者 ， 80那年心血来潮 ， 想学吹萨克斯 ， 老伴不同意我买萨克斯 ， 我跟儿子说了这件事 。 儿子心领神会 ， 过不几天 ， 一支标志着Made in USA的康萨尔玛中音萨克斯就给我送来了 。 从此我每天联习 ， 那时人显然比今天有劲 ， 一练就是两三个小时 。 开始练的时候觉得铜管有点重 ， 我就让床垫顶着管子练；觉得气接不上 ， 我就把氧气吸上练 。 吸着氧气练吹萨克斯 ， 恐怕也是个奇葩 ， 但开始有较长的时间我就是这样练的 。身边的多数朋友吹萨克斯只用两三个调子 ， 我是12个调子全练 ， 增加了难度 ， 但终究还是被我练下来了 。这样日复一日 ， 年复一年 ， 直到今年疫情开始 。这疫情公布于世那天开始 ， 一切行动都受限制 ， 我觉得天似乎要塌下来了 ， 干什么都没有劲 。 游泳的速度越来越慢 ， 总觉得胳膊没有力气 。 不得已我捡起了已经放下多年的拉力 ， 从头开始练习来增强臂力 。 开始只能拉开两根弹簧 ， 一下子只能拉五次 ， 以后逐日逐渐增加 。 到三个弹簧一下子能拉120下时 ， 我又开始拉四根弹簧 ， 在四根弹簧一次能拉40多下时我放弃了 ， 觉得太费力气 。 仍拉三根弹簧 。三根弹簧一次能拉120下 ， 显然臂力增强了 ， 可再看每天游千米的成绩 ， 不升反降 。我终于意识到人老了 ， 器官老化 ， 身体的各部分机能退化 ， 不管怎么练也不可能有回天之力了 。认识到了这点 ， 为了不使自己太累 ， 我减少了拉力的次数 ， 每天只拉三根弹簧64下 。 游泳真感到没有劲的时候 ， 只游900米 ， 甚至800米 。这几天看来状况较差 ， 吹萨克斯时会感到心悸 ， 但凡感到心悸时我会停吹 。今天 ， 看来身体状况不错 。 早上起床前先活动活动胳膊 ， 拉三根弹簧64下；中午游泳1200米 ， 用了将近40分钟 ， 游泳后的即时脉搏为82下/每分钟 ， 心率整齐 ， 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傍晚吹萨克斯62分钟 ， 感觉还能凑乎；晚饭后看到炒菜锅里外积了一层厚厚的油腻 ， 用钢丝擦也无济于事 ， 只能放在火里烧 ， 好在抽油烟机把油烟味抽走了 ， 还能忍耐 ， 花了不少时间 ， 总算清理得比较干净 。现在 ， 坐在电脑前敲键盘 ， 此文成稿 ， 这一天的任务完成 。希望明天张开眼睛时还有气 ， 菩萨保佑 ， 上帝保佑！2020.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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