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自行车的老人

修理自行车的老人到处都是人群 , 路旁是接送孩子的家长 , 翘首以待着 , 家店的货物或器具摆满店前 , 只能推车步行 , 况且脚踏车后轮胎气不足 , 专为此而去修理 。实际现在秋深 , 两街行柳掩映 , 可以为色 , 大街南邻西湖公园 , 园内有山岗及岗林高耸 , 朝阳在林间丹红一展 , 鸟鸣婉转传唱 。 下班则闲情 , 放眼望去 , 松弛的一天而紧张的各路神经之时 , 可见此路的转弯处 , 仍有丹阳在楼宇之间 , 展示出无限的温柔 。此时却不能够 , 要到修车老人那里 , 给脚踏车打气 。 这条不长的街道上 , 相距500米便有一个修车地摊 , 都是60多岁或70岁的老人了 , 50年代出生的吧 , 新中国后的生年有过旧时的家教吗?但绝对是从毛泽东时代过来的人 , 这样的老人应该是值得尊重的 , 他们勤劳质朴、忠厚平凡的一生 , 真诚的做人 , 愿意和他们打交道的 , 却又有些疑惑的 。此前 , 也是修理自行车的一次 , 到到湖滨路桥头的老人家那里 , 他躺在竹椅上 , 眯眼听着流转的戏曲 , 被轻声喊醒后 , 很快充好了自行车的气 。 我摸一下口袋 , 没有零钱 , 只有一张50的 。 就说老先生没有五毛钱的零钱 , 你看我明天给你 , 我天天从这里路过 。 他伸手过来接过钱 , 说找不开 。 但听说我的后半句后 , 敏捷的转身说 , 我找你吧!走开的时候 , 我接着那一把钱 , 那种不被信赖的感觉 , 久久不散 。所以 , 这次我到东面这个老人的地摊 。 也是经常在这里经过 , 看他总是一副闲不住的模样 。 我说能打气吗?他劳作着回头说能 。 见他的气筒是机械的 , 就说你这个气筒我不会用啊 , 他谦虚道 , 唉 , 下力人 , 我来打吧!他熟练的噗噗噗 , 不到十下 , 充足了气 。 我说只打一个(胎) , 看看几天之后是否又泄气;再泄气 , 那就是要换内胎了 。 问他打一个多少钱?他说五毛钱 。 我递过去准备好的一块钱 , 他扭扭头看一眼车摊 , 说没有零钱呢 , 要不我给你的前轮添几下气?我微微摇摇头 , 说算了 , 不用添了 , 钱别找了 。推车回来的百米路上 , 只躲避着等孩子放学的人群 , 并不看他们 , 更不会注目远处的柳林和更远处的公园 , 只低头感到沮丧 , 沮丧混乱着丝丝悲哀 。 不知道为什么 , 不觉想起了去办房产证的时候 , 被一位少妇刁难数次的景象 , 她的嘴脸和我的叹息;不知道为什么 , 我想到了浙江温岭的医患冲突 , 死了的医生和要杀医生的某人 。 回到办公室搜索这个新闻 , 又寻找到类似的案件 , 不禁自问谁是受害者呢?谁是罪人呢?人与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人群与人群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吗?还是我一个愚人 , 孤陋寡闻 , 大惊小怪?午休很好 , 午休使人苏醒 , 回到初心 。 午休之后的上班 , 人车稀少 , 略宽的道路上 , 真的可以见到朝夕相见的柳林了 。 柳树 , 这一种最早发芽和最晚落叶的乔木 , 人们却常常忘记或者熟视无睹 , 他给我们的袅娜多姿的彩 , 坚韧又飘扬的本性 , 我还在 。文段已经修理 , 却想到近日思虑的诗句:独行潭底影 , 数息树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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