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医学把身体看作可被量化的机器,其实是一种科学迷信( 二 )

一切科学的呈现同时证明着身体的物质性

(一般情况下如此不可能 , 以至于必须在镜子、他人的目光、爱中加以确认)

。 身体不再是幻想和神话中不可触摸的奥秘:它重新坠入纯粹物质性的行列 , 技术上是可分解的 。 它总体上是一台机器 , 不过比我们会制造的机器更为复杂一点而已 。 它不再是宇宙中的一个特例 , 它的流亡中断了 , 只是一个东西罢了 。 就像宇宙一样 , 它有自己的斤两和尺寸 。

在量化的重压之下 , 天使们的厚度增加了 , 丧失了自身的透明性:随着亡故父亲的“理想”变得无效 , 他们找回了从前被逐离的身体 。 过去 , 快乐只是一个梦 , 为死后在最后审判时身体复活的时刻想象出来的!


现代医学把身体看作可被量化的机器,其实是一种科学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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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天使”一词来自于瓦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 , 1892年7月15日-1940年9月27日 , 德国马克思主义文学评论家、哲学家 。 犹太人 。 )对保罗·克利的画作《Angelus Novus》的评论 。

不久前还是如此 , 快乐是为明天预备的 , 或许在地上 , 死前就可以得到 , 但仍然要经过亚伯和该隐漫长的缠斗才可以 。 现在 , 天使化鸣响了时间终结的钟声;它下命令说今天就要在对历史的遗忘中享受快乐 。 这个当下享乐的指令甚至不意味着我生活得充实而幸福 , 或者得到了安宁 。 根本不是:必须马上享乐 , 哪怕是享受不幸:有人会在媒体上晒不幸好让你可以利用它 。

这可不是因为今天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了 , 毋宁说是因为不管我有怎样真实的不幸 , 我都被邀请生活在虚拟世界之中 。 我大部分的身体疼痛可以被消除 , 而精神上的痛苦则被麻醉;我可以几乎完全无视葬礼 , 他人的不幸与媒体给我强行灌输的远在天边的故事并没有多大不同 。 所有天使在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享乐强迫中都是可怕的 。 你只需要是你的身体即可 , 哪怕它正在痛苦之中 。 你的思想无足轻重:快乐就好!

当传统的“理想”崩塌 , 身体本身变成了理想 , 身体被上了各种手段——基因的、神经的、激素的——变成了自身的因 , 神经生理学宗教的自因

(causa sui)

现在 ,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了!孩子转眼就长大了 , 身体也到来得让人猝不及防:它一下子就占据了我们全部的视线 。 以前 , 它在远处 , 沉甸甸的 。 它的复活是为身后预备的:肉体仅仅活在黑夜的背面 , 活在生活的里子内 , 生活中没它的位置 。 现在它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 我们可以享受它:我们不再有睡意 , 生活就在那里 , 完满无缺 。 不过或许我们不能这样做 。 我们将会更愿意生病 , 因为利用它也许太过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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