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杂志,三位先生
2010年 , 《北京文学》六十年的时候 , 我曾在《文艺报》写过一篇文章《〈北京文学〉:六十年的历史 , 十五年的记忆》 。 所谓十五年的记忆 , 就是我曾经在《北京文学》工作了十五年 , 从大学毕业 , 二十三岁 , 一直到2000年 , 三十八岁 。 整整十五年 。
离开《北京文学》的二十年里 , 我几乎没参加过《北京文学》的活动 , 但它像个影子一样 , 时常伴随着我 , 挥之不去 。 至今 , 经常有人介绍我的时候还会说 , 曾任《北京文学》副主编 , 还有人甚至误以为我还在那儿任职 , 向我投寄稿件 。 有一年 , 我参加台湾作家张大春的长篇小说《城邦暴力团》的读者见面会 , 我和敬泽、止庵等做嘉宾 , 敬泽那时是《人民文学》主编 , 会后某大报在发表综述的时候竟然给我安的头衔是《北京文学》主编 , 让我好生不自在 。
说句真心话 , 我非常感激《北京文学》 , 它让我在大学刚一毕业 , 就能迅速地与文学靠得那么近 , 接触到了那么多我心仪的大家 , 同时也让我见证和参与了八十年代的文学变革和九十年代的辉煌 。 我能变成今天的我 , 《北京文学》是我最初也是最重要的阶梯 。
除了撰写上面的文章之外 , 我还写过一篇调查报告《1990年代前后〈北京文学〉的几点考察》 。 之后再也没有写什么 , 但我的很多文章 , 都会不自觉地涉及到那个时期的经历或背景 。
林斤澜
“他的笑似乎是带着永久回响的 , 它保留在喜爱他的人的耳膜里、刻在人的记忆中”
说起《北京文学》 , 真的有说不完的故事 , 很多人物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 还是先说说主编林斤澜先生吧 。 多年前 , 我写过一篇纪念他的文章 , 我说:“林斤澜先生是那种即使不在了也不让人相信他真的离去的人 , 他的笑声是独一无二的 , 满含着达观、幽默、健康、机智、深邃和神秘 。 而且他的笑似乎是带着永久回响的 , 它保留在喜爱他的人的耳膜里、刻在人的记忆中 。 ”如今 , 林老已经离开我们十一年了 。
1985年7月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北京文学》杂志社 , 四个月后 , 林老和李陀先生便开始主掌《北京文学》 。 编辑部从上到下几乎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热情澎湃 , 准备迎接新的变化 。 那个时候的《北京文学》阵容强大 , 搭配合理:作家林斤澜先生任主编 , 评论家李陀先生任副主编 , 陈世崇先生做执行副主编兼编辑部主任 , 傅用霖先生任副主任兼小说组长 , 编辑有作家刘恒、陈红军、章德宁、傅峰、赵李红、刘英霞 , 还有我和吕晴(作曲家吕远的儿子) 。 林老的周围团结了一批老作家 , 有汪曾祺、王蒙、张洁、高晓声、陆文夫、李国文、黄裳、章品镇、林希等 。 李陀先生则更多地集结了中青年作家 , 有张承志、陈建功、郑万隆、韩少华、张欣辛、刘索拉、刘庆邦、莫言、余华、苏童、格非、马原、孙甘露等 。 有这些老中青的国内一线作家的鼎力支持 , 《北京文学》办得有声有色 , 虽然只有不到五年的时间 , 但是却赢得了至今被文坛津津乐道的声誉和影响 。
我作为他的手下有幸多次聆听林老的教诲时尚圈 。 那个我经常引用的高尔基与列夫·托尔斯泰讨论和比试噩梦的轶事就是他亲口讲给我听的 , 后来我找来原出处的那本书《文学写照》 , 发现高尔基的记述并没有林老讲得精彩 , 我才知道 , 一个作家对另一个作家的解读其实是一次新的文本阐释 , 也可能是一种超越 。 记得有一回 , 我去当时他在西便门的家里聊天 , 他非常高兴 , 拿出一瓶马爹利酒 , 给我足足倒了一杯 , 自己也倒了半杯 。 我们畅谈文学、人生 , 还有那些难得的文坛趣事 , 喝得非常尽兴 。 我喜欢听林老讲话 , 林老也喜欢我这个倾听者 。 林老的夫人谷叶是钢琴家 , 所以 , 我们的聊天通常是在隔壁琴房缓缓的钢琴伴奏中展开 。 我的意念有时会被琴声吸引过去 , 落下了林老的某句话 , 林老发现后只是呵呵一笑 , 自己举起酒杯抿一口 , 然后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 我们继续交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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