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证明秦桧千古奇冤

岳飞死因史记明 宋史纪事息异论《秦桧大传》代序(郭金昌)《宋史纪事本末》:帝曰:“朕诸子孰可以付神器者?”准曰:“陛下为天下择君 , 谋及妇人、中官 , 不可也;谋及近臣 , 不可也;唯陛下择所以副天下望者 。 ”帝俯首久之 , 屏左右曰:“襄王可乎?”准曰:“知子莫若父 , 圣虑既以为可 , 愿即决定 。 ”包拯曰:“臣不才备位,乞豫建太子者,为宗庙万世计也 。 陛下问臣欲谁立,是疑臣也 。 臣年七十,且无子,非邀福者 。 ”帝喜曰:“徐当议之 。 ”韩琦乘间进曰:"皇嗣者 , 天下安危之所系 。 自昔祸乱之起 , 皆由策不早定 。 陛下春秋高 , 未有建立 , 何不择宗室之贤者 , 以为宗庙社稷计?"帝遽曰:"朕有意久矣 , 谁可者?"琦皇恐对曰:"此非臣辈所可议 , 当出自圣择 。 "帝曰:"宫中尝养二子 , 小者甚纯 , 近不慧 , 大者可也 。 "琦请其名 , 帝以宗实告 。 琦等遂力赞之 , 议乃定 。 會上虞縣丞婁寅亮上書曰:“先正有言:‘太祖舍其子而立弟 , 此天下之大公;周王薨 , 章聖取宗室子育宫中 , 此天下之大慮 。 ’仁宗感悟其說 , 召英宗入繼大統 , 文子文孫 , 宜君宜王 , 遭罹變故 , 不斷如帶 。 今有天下者陛下一人而已 , 屬者椒寢未繁 , 前星不耀 , 孤立無助 , 有識寒心 , 天其或者深戒陛下追念祖宗公心長慮之所及乎?崇寧以來 , 諛臣進說 , 獨推濮王子孫以為近屬 , 餘皆謂之同姓 , 遂使昌陵之後 , 寂寥無聞 , 僅同民庶 , 藝祖在上 , 莫肯顧歆 , 此金人所以未悔祸也 。 望陛下於伯字行内選太祖諸孫有賢德者 , 視秩親王 , 俾牧九州 , 以待皇嗣之生 , 退處藩服 , 庶幾上慰在天之靈 , 下繫人心之望 。 ”書奏 , 帝讀之大感嘆 。 至是選秦王德芳五世孫左朝奉大夫子偁之子伯琮入宫 , 命張婕妤鞠之 , 生六年矣 。 其後吳才人亦請於帝 , 乃復取秉義郎子彦之子伯玖 , 命吳才人鞠之 , 皆太祖後也 。 尋以伯琮為和州防禦使 , 改名瑗 , 五年夏四月 , 封和州防禦使瑗為建國公 , 就學資善堂 。 趙鼎請以行宫新作書院為資善堂 , 命建國公聽讀 , 且薦徽猷閣待制范冲兼翊善 , 起居郎朱震兼贊讀 , 朝論二人極天下之選 。 帝命瑗見之 , 皆設拜 , 尋以伯玖為和州防禦使 , 賜名璩 。 時岳飛詣資善堂見瑗 , 退而喜曰:“社稷得人矣 , 中興基業 , 其在是乎!”飛前此亦疏請建儲云 。 陈邦瞻曰:余观岳少保请高宗建储事 , 未尝不悲其忠而惜其智也 。 夫造膝密谋 , 为宗社计 , 虑根本 , 此诚忠臣事 , 然惟腹心大臣得为之 , 非将帅任也 。 智名勇略葢一世 , 挟震主之威 , 而居不赏之功 , 斯已危矣 , 犹欲与人父子间事乎?矧苖刘之变 , 实立明受 , 帝庸主也 , 岂能遽忘诸将?而飞乃触其深忌 , 安知谗人不以此为中伤地也?史称赵鼎请正建国皇子之号 , 秦桧曰:“欲立太子 , 是谓陛下终无子也 。 ”由此获罪 。 然则飞之不免 , 葢可见矣 。 十二年春正月 , 進封建國公瑗為普安郡王 , 崇國公璩為恩平郡王 。 帝問吏部尚書張燾以方今大計 , 對曰:“儲嗣者國之本也 , 天下大計無踰於此 , 今兩邸名分宜早定 。 ”帝喜曰:“朕懷此久矣 , 開春當議典禮 。 ”燾頓首謝 。 至是 , 荆州提點刑獄范如圭掇至和、嘉祐間名臣奏章凡三十六篇 , 合為一書 , 囊封以獻 , 請斷以至公勿疑 , 帝意遂决 , 制授瑋寧國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 , 進封建王 。 帝欲逊位 , 左相陈康伯密赞大议 , 乞先正名 , 俾天下咸知圣意 , 遂草立太子诏以进 , 帝从之 。 史臣曰:高宗恭儉仁厚 , 以之繼體守文則有餘 , 撥亂反正則不足 。 當其初立 , 因四方勤王之師 , 内相李綱 , 外任宗澤 , 天下之事 , 宜無不可為者 , 顧乃播遷窮僻 , 坐失事機 , 始惑於汪黄 , 終制於秦檜 , 偷安忍恥 , 匿怨忘親 , 以貽來世之譏 , 悲夫!论曰:寇准包拯韩琦皆文臣 , 帝问立谁 , 异口同声曰当出自圣择 , 此非臣辈所可议 , 不敢指名道姓 , 越殂代疱者 , 盖立太子乃君臣大忌 , 大臣提名则难逃要君者无上 , 妄图定策功之嫌 , 见疑必矣 , 适得其反也 , 包拯所谓陛下疑臣也臣非邀福者 , 一语道破天机矣 。 为天下择君 , 不可谋及外人 , 当圣虑独断 , 寇准至理名言 , 堪称照妖镜 , 则岳飞死因昭然若揭 , 显见不争矣 。 故婁寅亮上書泛泛而谈 , 不敢言立太子 , 但云以待皇嗣之生 , 退處藩服 , 張燾對曰兩邸名分宜早定 , 范如圭請斷以至公勿疑 , 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 讳言孰当立 , 不敢厚此薄彼 , 是避嫌远祸 , 以免犯忌 , 君臣无猜 , 高宗笑纳 , 不亦宜乎?赵鼎文臣 , 请立建国公 , 离经叛道 , 邀功请赏 , 妄图后福 , 百口莫辩 , 由此获罪 。 岳飞大将 , 越职言事 , 绍兴七年面奏请正建国公皇子之位 , 干预帝王家事 , 诚冒天下之大不韪 , 不务正业 , 唯恐孝宗不德己 , 俨然门生天子定策国老自期 , 岂非自蹈危机乎?曹操谓太子丕曰:“司马懿非人臣也 , 必预汝家事 。 ”太子素与帝善 , 每相全佑 , 故免 。 预帝家事者诛 , 司马懿侥幸不死 , 李绩亦以唐高宗立后乃家事而不敢谏 , 岳飞不知以史为鉴 , 安分守己 , 明哲保身 , 是咎由自取也 。 定策功功高不赏 , 出将入相以报恩 , 大权独揽 , 自古皆然 , 岳飞不诛 , 则大将入相 , 挟震主之威 , 有篡宋之虞 , 高宗为万世计 , 防患未然 , 犹明太祖之铲除宿将 , 未雨绸缪 , 岳飞岂有生理哉?树大招风 , 权重者危也 。 十二年 , 進封建國公瑗為普安郡王 , 崇國公璩為恩平郡王 , 三十年二月 , 乃以普安郡王为皇子 , 足见孰为皇子 , 宸衷未定 , 故二王分庭抗礼 , 名分不分 , 恩平二字可见一斑 , 高宗深谋远虑 , 慎重选择 , 不轻举妄动 , 盖历代太子多不得善终 , 早立太子凶多吉少 , 不啻置之死地也 。 赵鼎岳飞无异于擅作主张 , 所谓要君者无上 , 人臣之大忌 , 且企图孝宗报恩以邀宠之心 , 跳进黄河洗不清也 。 帝欲逊位 , 左相陈康伯密赞大议 , 是君唱臣随 , 将顺其美 , 不敢先发 , 以明无私 , 反证赵鼎岳飞之离经叛道也 。 以苖刘之变比岳飞之疏請建儲 , 则岳飞倒行逆施 , 咎由自取 , 毋庸置疑也 。 张方平立太子 , 不避嫌疑 , 可谓绝无仅有者也 。 帝不豫 , 召至福宁殿 。 帝冯几言 , 言不可辨 。 方平进笔请 , 乃书云:“明日降诏 , 立皇太子 。 ”方平抗声曰:“必颍王也 , 嫡长而贤 , 请书其名 。 ”帝力疾书之 , 乃退草制 。 当是时也 , 英宗弥留之际 , 太子未定 , 苟撒手人寰 , 则天下无所适从 , 皇室内讧必矣 , 乃至宫廷喋血 , 实未可知也 。 张方平一言定策 , 社稷转危为安 , 忘身许国 , 奋不顾身 , 以天下为己任 , 真社稷之臣也 。 使神宗不果立 , 则张方平乃新君之罪人 , 轻者罢黜 , 重则远贬珠崖 , 如章子厚之得罪徽宗 , 在劫难逃也 。 立太子即定策功 , 凶多吉少 , 不啻赌博 , 仁智者避之犹恐不及 , 汲汲于此者多假公济私 , 贪图富贵也 。 指名道姓立太子 , 则疑为有私 , 交通亲王 , 图谋不轨 , 大逆不道 , 罪大恶极 , 引火烧身 , 害人害己 , 仁智不取 , 无人敢犯也 。 岳飞如此犯规 , 岂非武夫无道逼君诛乎?指名道姓立太子 , 是越殂代疱 , 替君作主 , 擅定太子 , 强加于君 , 侵犯主权 , 无君不臣 , 大逆不道 , 十恶不赦 , 从之则君权扫地 , 投机取巧者得逞 , 太子有党 , 朝廷分裂 , 父子有间 , 后患无穷 , 变生肘腋 , 寝不安席 , 宋太宗直言:“天下归心太子 , 置我何地?”可见一斑焉 。 不见从则心怀怨望 , 有谋废立之虞 , 君臣相猜 , 杀身之祸 , 而况苗刘之变 , 历历在目 , 朝廷虚弱 , 尾大不掉 , 岳家军天下第一 , 令人望而生畏乎!岳飞欲立建国公为皇子 , 韩世忠反和 , 皆武夫干政 , 枪指挥君 , 无君不臣 , 藩镇拥兵自重 , 高宗明言:“卿言虽忠 , 然手握重兵处外 , 此事非卿所当预 。 ”足见岳飞离经叛道 , 非礼非理 , 居心叵测 , 罪不容诛 , 历代帝王皆杀无赦者也 , 高宗一语中的 , 不啻公开警告 , 顾大敌当前 , 用兵之际 , 不敢自毁长城 , 且汉末帝大开杀戒激叛郭威 ,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 被迫网开一面 , 既往不咎 , 委以重任 , 以观后效 , 而岳飞执迷不悟 , 我行我素 , 置若罔闻 , 违诏不臣 , 抗拒天子 , 勾结藩镇 , 无异以汉献帝视帝 , 高宗一忍再忍 , 忍无可忍 , 枪打出头鸟 , 杀一儆百 , 翦灭藩镇 , 方有朝廷也 。 一言以蔽之 , 岳飞犯忌故见诛 , 陈邦瞻可谓盖棺论定 , 与秦桧无涉明矣 。 岳飞有贺和谢表而无奏疏反和 , 武将反和者唯韩世忠连篇累牍 , 朱仙镇大捷远非空穴来风 , 淮西逗留百口莫辩 , 则不可谓岳飞反和 , 故与秦桧非政敌 , 秦杀论 无从谈起明矣 。 史称淮西逗留 , 张俊与秦桧皆恨之 , 上始有诛飞意 , 亦不足全信 , 盖韩世忠亦叶公好龙 , 近在咫尺 , 姗姗来迟 , 一触即溃 , 望风而逃 , 岂能独罪岳飞乎?岳飞传明言韩世忠谋杀金使未遂 , 乃和议拦路虎 , 龙颜大怒 , 特派张俊岳飞肢解韩家军 , 同时以耿著下狱而剑指主帅韩世忠 , 岳飞皆公然逆鳞 , 从中作梗 , 且泄密于韩世忠 , 无异于藩镇勾结 , 抗拒天子 , 无君不臣 , 形同谋反 , 辜负君恩 , 宸衷失望 , 而韩世忠见势不妙 , 负荆请罪 , 故高宗兴师问罪于岳飞 , 圣谕岳飞附下以邀誉 , 不可信赖 , 显系诛飞信号弹 , 王俊希旨上变 , 张俊不敢欺君不奏 , 万俟卨奉旨锻炼 , 则岳飞之诛 , 按部就班 , 例行公事 , 走过场耳 , 无需秦桧助高宗一臂之力 , 满朝无一敢逆鳞直谏者 , 韩世忠亦不敢面圣为之鸣冤 , 秦桧岂敢第三者插罪乎?若诏狱须秦桧首肯 , 则历代宰相无一见诛者 , 李斯胡惟庸皆非赐死也 。 孝宗追复岳飞原官 , 并非平反昭雪 , 故诏曰坐事以殁 , 重申强调其有罪赐死 , 则惨遭莫须有者乃桧而非飞明矣 , 岳飞罪名莫须有之说纯属以讹传讹也 。 韩侂胄败盟北侵 , 为作六军之气 , 追封岳飞鄂王 , 非因岳飞含冤 , 诏曰市虎之疑云云 , 四字堪称大理寺判决书之精辟概括 , 故高宗依法赐杀 , 可见韩侂胄亦不敢罔顾国史而栽赃秦杀 , 但凭空捏造所谓偃月之谋耳 , 则岳飞之诛 , 秦桧不与焉明矣 , 所谓事实胜于雄辩 , 二诏一句顶万句也哉 。 殊不知 , 李纲其实北宋亡国之臣 , 大言不惭 , 误国误民 , 宗泽与张浚皆毫不知兵 , 败军之将 , 浪得虚名 , 若非高宗有知人之明 , 苟同三人浪战 , 岂有南宋哉?沦为晋出帝明思宗必矣 。 敌强我弱 , 以卵击石 , 黩武必亡 , 秦桧度德量力 , 识时务者为俊杰 , 力赞和议 , 任劳任怨 , 可谓兴亡继绝 , 开国元勋也 。 勤王之師 , 乌合之众 , 素不习兵 , 以羊击狼 , 飞蛾扑火 , 岂無不可為者乎?“讲和之策 , 断自朕志 , 桧但能赞朕而已 。 ”独相十九年 , 美谥忠献申王 ,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 万千宠爱集一身 , 备极哀荣 , 感恩戴德 , 没齿不忘 , 岂終制於秦檜乎?文臣无一兵一卒 , 金兵望江兴叹而被迫议和 , 秦桧何力挟天子以令诸侯哉?众口铄金 , 此之谓也 。 和议归还中原淮南及皇族 , 宗弼扣留重昏侯以坚和议 , 高宗屈己为民 , 仁至义尽 , 高瞻远瞩 , 孝悌之至 , 无与伦比 , 所谓“偷安忍恥 , 匿怨忘親”者 , 指鹿为马 , 不攻自破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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