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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星座|败也萧何”——前秦兴亡与民族政策两面性的关系，“成也萧何

前秦是"十六国"时期北方最为强盛的政权 ， 是由氐族苻氏在军事部落集团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国家 。 氐族是汉化与内迁较早的民族之一 ， 但是在很长时间内一直保持着氏族部落组织 ， 各部落不相统一 。 略阳苻氏原只是氐族一个不大的部落 ， 苻健率领其军事部落集团从关东枋头西返关中建立政权时 ， 氐、羌贵族势力豪横 ， 根本无君臣之体 。
苻坚依靠汉人王猛 ， 大刀阔斧地实行改革 ， 打击豪强 ， 建立了强大的君主专制制度 。 他在民族状况极为复杂的关中 ， 既维持强势的中央集权 ， 也实行比较合理的民族政策 ， 构建了一个在十六国中政治最为清明、最为稳定的社会 。 苻坚作为氐族政治家 ， 以其过人的胆识和魄力 ， 改革落后的政治 ， 恢复战乱破坏的经济 ， 在此基础上凭恃强大的军事力量 ， 灭前燕、平仇池、克前凉和代国 ， 收复西域 ， 迎来了强盛的巅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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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秦兴起的背景
淝水之战失利后不到一年时间 ， 庞大的前秦帝国便分崩离析 ， 并走向覆灭 。 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前秦为民族政策中的失误是最重要的原因 。 苻坚大刀阔斧地实行改革 ， 打击豪强 ， 建立了强大的君主专制制度 。 他在民族状况极为复杂的关中 ， 既维持强势的中央集权 ， 也实行比较合理的民族政策 ， 构建了一个在十六国中政治最为清明、最为稳定的社会 。 另一方面它又固守氐族本位政策 ， 实行对其他民族的监控与驱役 。 正是这种原因 ， 导致了前秦国家的短暂强盛和最终衰亡 。
前秦开国皇帝苻洪起兵时 ， 自称三秦王 ， 改姓苻氏 。 他手下的班底由雷弱儿、梁楞、冯翊鱼遵、段陵等氐、羌及西域胡人的酋豪组成 。 苻健称王时进入权力核心的姜伯周、强平、吕婆楼也都是氐族豪酋 。 氐人虽然内迁、汉化都较早 ， 但他们普遍重武轻文 ， 史载其"种落繁炽,不立君长 ， 无相长一 。 强则分种为酋豪 ， 弱则为人附落 ， 更相抄暴 ， 以力为雄" 。 氐族进中原后,酋豪们全无上下礼仪 。 苻氏称帝后 ， 与这些豪酋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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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秦入关之时,面临的是一个政治局面复杂与战乱后的饥馑灾荒并存的烂摊子 。 关中人口稀少 ， 田野荒芜 ， 农业废殆 。 苻健临终前告诫太子苻生："酋帅、大臣若不从汝命 ， 可渐除之" 。 苻生继位以后 ， 先后杀掉皇后梁氏及太傅毛贵、尚书令梁楞、左仆射梁安、丞相雷弱儿等人 。 这些人都是前秦权力核心 ， 但是他们不守法度 ， 不尊礼仪 ， 对皇权已经成为蔑视与挑战 。 苻生杀重臣是权力争斗与利益冲突所致 。 苻生大开杀戒之后 ， 清除了威胁皇权的势力 ， 从而巩固了前秦的统治 。
二、不分民族的治国政策
前秦政权建立之初 ， 能注意利用汉族士人治国 。 苻健统治时期 ， 王堕就是一位很有影响的汉族士人 。 史称其"博学有雄才,明天文图纬 。 及为宰相,著匪躬之称" 。 其他的汉族士人如胡文、王鱼、李柔、董荣等也得以参与机要 。 苻健在这批汉族士人的协助下 ， "与百姓约法三章 ， 薄赋卑宫 ， 垂心政事 ， 优礼耆老 ， 修尚儒学 ， 而关右称来苏焉" 。
苻坚继位后 ， 多次下令各地举荐汉族士人 。 永兴元年 ， 他诏令举荐"殊才异行、孝友忠义、德业可称者";甘露元年又遣使巡察四方 ， 举荐"清修疾恶、劝课农桑、有便于俗、笃学至孝、义烈力田者" 。 王猛、薛赞、权翼等人 ， 都是举荐出来、对前秦的政治有重大影响的汉族士人 。 特别是王猛 ， 在前秦"军国内外万极之务 ， 事无巨细 ， 莫不归之" 。 氐族统治者在这些汉族士族人士的辅佐下 ， 造就了强盛的前秦政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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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用汉族兴文治的同时 ， 前秦也注意笼络少数民族势力 ， 这做利用和羁縻相结合的政策在前燕慕容氏贵族身上贯彻得最为彻底 。 慕容垂为前燕开国国君慕容皝之子 ， 政治军事才能都很突出 。 建言五年 ， 慕容垂投靠苻坚 。 苻坚亲自到长安郊外去迎接慕容垂 ， 并执其手说:"天生贤杰 ， 必相与共成大功 ， 此自然之数也 。 要当与卿共定天下 ， 告成岱宗,然后还卿本邦 ， ,世封幽州 ， 使卿去国不失为子之孝 ， 归朕不失事君之忠 ， 不亦美乎!" 。 慕容垂后来为前秦统一北方 ， 平定西南立下了赫赫战功 。 苻坚用重用慕容氏的做法 ， 意图消除慕容氏贵族的复国思想 ， 达到了巩固关东六州统治的目的 。 在民族矛盾重重 ， 强敌林立的年代 ， 将敌营中的人才为我所用 ， 是前秦政权走向强大的重要条件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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