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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海辛：天启宗教与人为宗教

天启宗教与人为宗教文/范海辛天启宗教又称启示宗教 ， 百度上这样解释：是指一种否认理性和科学、崇尚信仰 ， 或认为理性必须服从信仰 ， 而信仰又来自神圣启示的宗教派别和思潮 。 “启示”一词来自拉丁文revelare ， 原意为“显露”、“揭去面纱” 。 这里指披露那些仅凭理性不可能获得的真理 。 启示有自然启示和超自然启示 ， 前者指理性通过自然获得的启示 ， 后者指通过文字或符号由上帝传达给我们的启示 。 基督教、犹太教信奉的《圣经》被认为是上帝启示的记录 ， 它是信仰的基石 ， 知识的依据 。 启示宗教有漫长的发展历史 。（以上抄自百度）被归为启示宗教的有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 ， 这三种宗教又被称为亚伯拉罕宗教、闪米特诸教等 。 其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一神信仰、一神崇拜 ， 即 ， 一神教 。 而世界其他地区的宗教 ， 被称为“人为宗教”、“人造宗教” ， 譬如印度的佛教、印度教 ， 以及中国的道教等、日本的神道教等 ， 这些人为宗教都是多神教 。最近请教了一位基督教牧师 ， 他的回答简明扼要——宣称为神启示的是神启、天启宗教 ， 宣称是自己悟出来的 ， 那就是人为的宗教 。讨论天启还是人为的宗教 ， 有何意义吗？我以为 ， 这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 即 ， 东西方文明为何会有那么重大的区别？人类早期文明的核心来自宗教 ， 而导致宗教观念的不同来自认知 ， 即哲学上的认识论 ， 这是形成思想的根源 。 在文明出现之前的蒙昧时期 ， 人类刚刚产生了文化 ， 告别了动物状态 ， 这个时候不管这些古人类孤立地散居在世界何地 ， 他们的思想观念都是一样的 ， 我称之为“唯我主义”egotism ， 或借用儿童心理学的术语为“自我中心主义”egocentrism 。 为何会如此？因为人的行为由其动物本能所驱使 。这种原始人的心态 ， 分为四个方面 ， 首先在认知上都是经验主义、主观经验主义；在伦理上是以我这个部族为中心来划分善恶标准的（我们抢别人的东西是善 ， 别人抢我们的是恶）；在信仰上则是多神论的 ， 在政治上都是集体主义的（个人离开部族就什么也不是） 。认识上的经验主义来自人的动物本能 ， 因为比较高级的动物都是经验主义的 。 老鼠出洞寻找食物并能安全返回的那条路 ， 下一次也一定走这条路 ， 这叫“路径依赖” 。 巴甫洛夫所做的狗的条件反射的神经机制 ， 证明了狗会对相同现象进行归纳 ， 而后根据归纳产生联想并建立起反射机制 。 我们人类最原始的思维就是归纳：我看到一个小偷是黑人 ， 第二个小偷、第三个小偷都是黑人 ， 那么我看到第四个黑人 ， 也会被认为是黑人 。 经验主义具有强烈的主观性 ， 即 ， 只有我看到的、摸到的、体验感触到的 ， 才是真实的 ， 否则就可能是假的 。原始人的信仰来自对自然界的猜测 ， 他们不理解自然规律 ， 于是只能把自己的想象、猜测投射到外界事物上 ， 由此形成了巫术的万物有灵论 ， 再进一步就是多神信仰、多神崇拜——山有山神 ， 水有水神等等 。 但因为核心思维是唯我主义、自我中心主义 ， 所以那些诸神对于我而言始终是“他者” ， 要信仰谁、紧跟谁 ， 躲避谁 ， 要因时因地进行抉择 ， 但做出抉择的是自我或放大了的自我——部族 。譬如山神发怒了 ， 有地震、泥石流袭来 ， 那么我就逃到没有山的平原居住；遇到河神发怒 ， 河水暴涨 ， 我就迁到地势高的地方 。 在这个躲避或贿赂（祭祀）诸神的过程中 ， 拿主意的是自我 ， 我是我自己的上帝 ， 这是多神信仰的最根本的原则 ， 诸神不过是有法力、魔力、神力的工具 。天启宗教为何与人为宗教不同 ， 从认知上而言 ， 前者是客观主义 ， 后这是主观主义 。 天启宗教必须设想有一个绝对体系独立于我而存在 ， 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这种客观性的存在 。 为何是绝对的？因为这个体系是绝对正确、绝对善、绝对圣洁 ， 因而全知全能 。 而我们是这个绝对体系所创造的 ， 如果能回归这个体系 ， 我们方能获得永生、永福 。那么为何世界其他地方的人都没有产生这个设想 ， 唯独在地中海东岸的西亚地区的某个部族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思想？于是只能说是这个绝对体系——上帝——给的启示 ， 也就是说 ， 按照我们的本能 ， 我们不可能有这种思想产生 ， 只能来源于创造出我们的那个唯一的真神 。 这叫什么？这就叫超越 。而没有产生超越的古文化 ， 只能被唯我主义的思维驱使 ， 沿着主观经验主义和多神信仰的路走下去 ， 于是有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偶像崇拜和信仰 。 这些宗教的创始人为了高尚或卑劣的目的 ， 要使信徒相信自己 ， 所以必须强调那些教义和教理来自自己个人或其尊师的奇思妙想 ， 释迦牟尼是如此 ， 中国的老子、孔子也是如此 。但对于无神论者而言 ， 所有的宗教都是人为的、人造的 ， 所谓神启、天启 ， 不过是骗人的鬼话 。 其理由是 。 人的思想、认知都是实践的产物 。 若再追问这些无神论者 ， 为何人的思想只能来自实践 ， 他们会回答 ， 人的思想是被物质决定的（物质决定精神 ， 存在决定意识） 。既然如此 ， 那么为何同样的实践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思想？同样的社会存在、同样的社会地位 ， 为何人的意识会有巨大差别？聪明一点的唯物论者会将之归为精神意识的主观能动性 。 于是问题来了——倒底是精神意识的主观能动性起了支配性的作用 ， 还是实践、物质起了支配性的作用？这里实际有个必要性条件与充分性条件的区别 。 这是形式逻辑的问题 。 物质与实践 ， 对于真理性的认识而言是必要性的条件 ， 但不是充分性的条件 ， 也就是说 ， 它们是“无之必不可 ， 有之未必成”的 。 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 ， 但金钱也不是万能的 。那么 ， 对于真理性的认识 ， 什么是充分条件、或者说什么是充要条件（既充分又必要）呢？这个 ， 恐怕我们永远找不到答案 。 既然我们无法知道古代的希伯来人为何会产生这种客观主义的一神信仰 ， 就如我们无法知道为何爱因斯坦会创立相对论一样 ， 那么我们只能相信 ， 这是启示的结果 。如果这种启示宗教践行的结果与人为宗教的一样 ， 那么无神论者的断言可以成立 ， 然而正如各位所知 ， 这两者践行的结果有云泥之别——启示宗教产生了现代性价值 ， 人为宗教还是传统社会的那一套 。真理性认识有这么一个奇怪特点：非常难以产生 ， 但一旦产生 ， 又非常容易理解并被广泛传播 。 譬如民主与科学这两个价值 ， 中国3000多年的文明始终没有产生这两个现代性的价值 ， 只是产生了与之非常接近的价值——民本和技术 。什么是民本？就是孟子所言的“民为贵 ， 社稷次之 ， 君为轻”(见《孟子. 尽心章句下》） 。 民本与民主虽然只有一字之差 ， 但人民的地位却有天壤之别 。 民本主义的情况下 ， 最好的君主把老百姓当农夫的老黄牛 ， 因为这是农夫安身立命、养家糊口的工具；最坏的情况下 ， 这是个败家子的农夫 ， 把老黄牛杀了吃掉 。 民本主义是把人民当工具 ， 而民主主义是把君王与社稷当做工具 。技术与科学非常接近 ， 但又有很大区别 。 技术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 科学则是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 中国几千年讲究实事求是 ， 导致一种实用主义 ， 只要有用、能用就可以 ， 不关心技术后面的科学原理 。普世价值就是一种真理性认识结出的果实 ， 中国传统文化对其也有贡献 ， 但是不多 。 然而普世价值因为特别契合人性 ， 所以通过对比 ， 也容易为世界各地各种文化的普罗大众所接受 。 而普世价值的根源就来自基督教《圣经》 ， 来自这种启示性真理 。在19世纪与20世纪 ， 科学理性挤占了基督教的地盘 ， 似乎科学在不断证伪信仰真理 ， 但是在20世纪下半叶 ， 随着科学的深入发展 ， 似乎又在某种程度上证实了圣经中的叙述 。 譬如 ， 圣经创世纪中所言 ， 在亚当偷吃禁果前 ， “神用所造成的野地各样走兽和空中飞鸟 ， 都带到那人面前 ， 看他叫什么 。 那人怎样叫各样的活物 ， 那就是它的名字 。 （创:2:19）”对此 ， 现代儿童心理学有了解释 ， 这是儿童认识外界事物的第一步——区分各种不同事物 。 科学家发现 ， 因聋而哑的幼儿 ， 在用了电子耳蜗恢复听力后 ， 第一步就是给面前各种物品贴上刚学会的文字标签 ， 如桌子、沙发、镜子等等 。 所以儿童的命名欲望 ， 是人类早期智力发育的表现 。 圣经的这一描述是客观准确的 。第二例 。 神在造天地完成后的第五日 ， 要造各种生物 。 那么最早的动物是出现在水里还是陆地上呢 ， 在圣经成书的那个年代 ， 人们并无这方面的知识 。 但是在创世纪的第五日 ， 上帝第一句话是：“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创1：20） ， 如果不是神启 ， 那时的古人怎么知道动物首先出现在水里而非陆地上？这方面的知识 ， 至少在18世纪 ， 科学家是不知道的 。所以 ， 即使你不是基督徒 ， 你也很难认定 ， 圣经里的描述和叙述是古人编造的 。启示宗教只是走向真理的第一步——靠自己是不行的 ， 但是如何理解启示又是非常艰巨的任务 ， 如果没有文艺复兴、没有宗教改革 ， 我们还会在黑暗中摸索 。 而因为坚定的信仰 ， 人类终于走出了传统社会的隧道 ， 在重新回到“唯独圣经”的道路上来之后 ， 启示真理开始惠泽普罗大众 。为何只有启示宗教才能寻到真理性认识？最关键的原因在于我们的原罪 ， 在于我们认知能力的有限性；而同一个问题 ， 错误的答案无限多 ， 而正确答案只有一个 。 以我们有限的能力要在无限多的错误中寻出那惟一的真理 ， 其难度远胜大海捞针 ， 但是我们却一步步循着真理摸索到了现代化的今天 ， 这一切难道与神的启示无关吗？你看看那些远离基督教文明的地区 ， 看看那里的落后与野蛮 ， 你就知道启示真理的重要性了 ， 这就是我们讨论天启宗教与人为宗教的意义所在 。202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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