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的“越狱”5天( 三 )
树下的虫子 。树上摘下的桃子 , 洗好就吃 , 嚼得满口汁水 。 我一气吃了两个 , 欲待再吃 , 花皮在屋里头吆喝 , 家宴开席了 。
一桌菜色 , 上了席 , 夹菜不赢 , 汤泡饭我吃下三碗 。饭后起了饭晕 , 兄弟伙们坐在前坪喝茶聊天 。“你做的辣椒炒蛋为什么比我做的好吃呢?”我有些疑惑 。“我用的鸡蛋是自家散养的鸡下的啊 , 正宗土鸡蛋 , 肯定香些 。 ”花皮忝然一笑 , 扬了扬头 , “再说 , 我用猪油炒的 , 肯定更香啊 。 ”“我们一起去玩吧 。 ”我诚心邀他 , “我请客啊 , 带上家人 , 我们两家一起旅行 。 ”“你不是一个人去玩吗?”花皮诧异 。“最多晚一天 , 她肯定会来的 。 ”我冲他挤了挤眼 。“下次吧 。 ”花皮哈哈一笑 , 怔了怔 , 眉眼间凝出愁色 , “真不能走 , (公司)去年转型不成功 , 亏惨了 , 这一把想拉起来 , 过年虫子还我22万 , 我又管他借了20万 , 现在还没收益 , 这一天天的 , 得盯着啊 。 ”花皮吐着烟圈 , 偏过头去 ,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 河风轻吹 , 带来清凉与蛙鸣 , 各怀心事的中年男人们都不再做声 。其实多年前我们兄弟几个去过张家界一次 , 开一辆车 , 早上出发 , 晚间才到 , 那边有花皮的一位同学 , 好客 , 几天游玩 , 日日饮宴 , 少年只图热闹 , 不恋风景 , 对那里的初印象 , 不过是群山环抱的一座城而已 。半晌 , 花皮幽幽地说:“我那个同学 ,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 隔了几年再打他电话 , 是空号 。 ”第4日 偷个闲而已 , 你怕我偷人哦周三下午 , 我坐在溪布街客栈的阳台上 , 看着街上稀稀落落的人 。近旁索溪河的一弯绿水泛着粼粼波光 , 戴口罩的人不多 , 全然不像城铁站里人人蒙面 , 工作人员严阵以待 , 车上量体温 , 出站扫健康码 , 张张看过才放行 。山里的气温也比长沙低不少 , 阳台上小坐一会 , 进房去加了件衣 。“5月20号出去玩?你想干嘛?”太太的电话适时地追来了 。“我先来踩点 , 你们几时来?”我抢着她的话 。“儿子要上学啊 。 ”太太啧着嘴 。“请一天假啊 。 ”我嚷着 , “现在人真的不多 , 平时可是哪儿哪儿都要排队啊 。 听说金鞭溪的猴子都饿得当道打劫了 。 ”客栈中有茶室 , 走过去坐下喝茶 , 研究次日行程 , 手机上看了半天 , 终究懵懂 , 懒人懒办法 , 托客栈伙计帮忙 , 请了个导游 , 明天带我玩一天 , 只当踩点 , 做好太太、儿子来的准备 。初来是少年 , 再来鬓已斑 。 多年后故地重游 , 一切都陌生 , 溪布街于我 , 是初到 , 疫期未过 , 原本繁华的所在 , 如今游人稀少 , 街上冷清 , 许多门店仍旧大门紧锁 。 我背着个小包在街上闲逛 , 开了门的店主几乎少有戴口罩的 , 揽客懒洋洋的 , 自持又佛系 。有一家开了门的茶室 , 藏在小街深处 , 门口摆了些做工精致的小花插 , 10元、20元一个不等 , 买了一个 , 店家又招呼进去喝茶 , 一壶黑茶喝过三泡 , 换上本地的莓茶——据说是一种野生葡萄藤蔓 , 春上选青嫩芽尖炒制成茶 。 客栈里的茶叶泡开一壶白 , 这里的茶叶泡开了一壶青翠 , 倒到杯里 , 有淡淡清香 , 一口饮尽 , 苦后回甘 , 满口清甜 。“我托人采制的 , 不是扦插 , 所以好些 。 ”店家是个年轻小伙 , 姓毛 , 土家族 , 戴眼镜 , 着布纽唐装 , 胸前佩大块朱砂原石 , “一年也就三十来斤 。 ”“我买二两 。 ”我又喝了一杯 , “加微信 , 交个朋友 , 喝好了再找你买 。 ”
夜色下的溪布街 。张家界原住民多为苗族和土家族 , 武陵源区的名胜天子山 , 也因明初土家族领袖向大坤自称“向王天子”而得名 , 明天要去爬的 , 就是这座山 。入夜 , 在街上餐馆点了一份“三下锅”吃吃 , 与常德肠子馆的干锅几分相似 , 重油重辣煸猪下水 , 不考虑卡路里的话 , 还蛮好吃 , 我在减肥期 , 焦虑卡路里又想吃 , 只得不就饭 , 权作心理安慰 , 又点了杯杨梅酒 , 一份菜吃完 , 大约五分饱 , 杨梅酒刚刚下去一半 , 结了账 , 继续逛 。
一人食的三下锅 。华灯初上 , 多数店家挂着红灯笼 , 映着索溪河流光溢彩 , 走过鲵宴时 , 接到太太的电话 , 她订了明天的车票 , 带着儿子明晚过来 。
鲵宴 , 以吃养殖娃娃鱼著称 , 疫情因素禁食了 , 如今做普通堂食 , 连鲵字招牌都摘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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