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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周穆王与西王母的西域唱和


周穆王是西周的第五位王 ， 于公元前976年至公元前922年在位 ， 共55年 。 西周的武成康昭穆五位君主统治的一百二十多年是西周历史最为强盛的时代 。 周穆王作为这个黄金时代在位最长的君主 ， 以其征伐和出巡留下了历史记录 ， 即《穆天子传》 ， 是记载西周历史非常重要的史料 。
《穆天子传》不仅记载了周穆王的征伐不臣和巡视诸侯 ， 还记载了周穆王到达西域与西王母会见时的经历 ， 特别是其宴饮的唱和 ， 充分展现了周初先民的淳朴与彼时邦交的祥和 。
西王母治所大约在今新疆伊犁地区 ， 周穆王西巡最远即到达此处 。 彼时那里仍属母系氏族社会 ， 所以西王母作为那里的部落首领与周天子见面 。 既然不在周天子所辖之范围 ， 以往也没有朝觐的记载 ， 因此也就谈不上臣服或者朝拜 ， 只是两个邦国的君主在一个美丽的地方相遇 ， 饮宴唱和而已 ， 无需过多纠结君臣关系或者邦交问题 。
《山海经》记载“西王母其状如人 ， 豹尾虎齿而善啸 ， 蓬发戴胜 ， 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 ”就是说西王母的样子很像人 ， 长着豹子的尾巴和老虎的牙齿 ， 善于咆啸 。 头发蓬松像戴胜鸟的冠一样 ， 主管天上的灾厉和五种刑罚的残杀之气 。 如果按照《山海经》的记载 ， 那么西王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 并不是纯粹的人类 。 上古神书不可究竟 ， 但是《穆天子传》并没有记载西王母非人为神 ， 所以我们姑且认为在伊犁地区接待周穆王的是当地氏族部落的女性首领 ， 按照当地的习俗以虎豹花纹或者皮毛进行了装饰 ， 以彰显首领的威严 。

西王母|周穆王与西王母的西域唱和
本文插图

周穆王见西王母大约在公元前959年或者公元前958年的农历八月份 。 见面的第一天是甲子日 ， 吉 。 作为客人的周穆王向西王母赠送了锦绣丝绢等中原的物产作为礼物 ， 西王母很郑重地收下 。 第二天 ， 即乙丑日 ， 周穆王与西王母在瑶池饮宴 。 《传》记载是周穆王在瑶池宴请西王母 ， 估计是以中原文化的尊卑有序的角度来记载 ， 因为远道而来而且第一天先赠送了礼物的周穆王 ， 第二天应该是作为客人被宴请才比较符合常理 。 不管怎样 ， 西王母和周穆王瑶池相会了 。 瑶池这个地方具体位置也比较多的说法 ， 估计是在伊犁河谷的赛里木湖附近 。 当然 ， 彼时的地理环境与今天肯定也有诸多变化 ， 大小而已 ， 还可能有人工湖 ， 或者真的就是一个不大的水池子 ， 只是“瑶池“二字因神话演绎给现代人的遐想已经是仙气飘飘波光粼粼 ， 可泛舟而终日不尽池景 ， 可信步而林木广袤水畔 。
【西王母|周穆王与西王母的西域唱和】作为东道主 ， 西王母首先给周穆王送去祝福：“白云在天 ， 山陵自出 。 道里悠远 ， 山川间之 。 将子无死 ， 尚能复来 。 “天上白云飘 ， 地上山陵立 。 我们之间的道路悠远漫长 ， 被大小山川重重阻隔 。 请您不要死去 ， 以后还来我们这里 。 这估计是西域先民们最为朴素的祝福了 ， 就是希望客人活着有机会再来 。
周穆王随即唱和：“予归东土 ， 和治诸夏 。 万民平均 ， 吾顾见汝 。 比及三年 ， 将复而野 。 “我回到东土的大周 ， 治理中原华夏诸国 。 天下的臣民都平和安乐 ， 我还会回来见你 。 你等三年 ， 我就会再来到这里 。 不摆架子 ， 没有虚词 ， 非常愉快地答应了东道主下次见面的邀请 。

西王母|周穆王与西王母的西域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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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再为周天子和道：“徂彼西土 ， 爰居其野 。 虎豹为群 ， 於鹊与处 。 嘉命不迁 ， 我惟帝女 。 彼何世民 ， 又将去子 。 吹笙鼓簧 ， 中心翔翔 。 世民之子 ， 唯天之望 。 “我来到这西方国土 ， 便居住在这广袤的旷野之上 。 虎豹野兽和我们相伴 ， 乌鸦飞鸟和我们共处 。 天命不改变 ， 我就是天帝的女儿 。 我们这些西土之人 ， 将要在这里送您离开 。 我们吹笙鼓簧一起奏乐 ， 心中充满了对您的尊重 。 天下的万民 ， 都把您当作天一样仰望尊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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