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古代志怪故事——游节妇,唐四娘侍女
游节妇
建昌南城的南原村村民甯六 , 性格倔强愚蠢 , 除了种地 , 什么都不去思考 。 他弟媳游氏 , 在村子里算是稍有姿色的女人 , 性情奸猾淫荡 , 和邻家少年有奸情 。 甯六在路上碰到游氏就斜着眼睛骂她 , 游氏也不甘示弱 , 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
有一天 , 游氏偷了一只甯六的鸡 , 正要下锅 , 甯六知道了 , 冲进来 , 一把夺过鸡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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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氏就用刀割伤了自己的手 , 跑出邻居家大喊:“我丈夫不在家 , 大伯带着一只鸡来勾引我 , 我不同意 , 被他割伤了手臂 , 幸亏没让他得逞 。 ”
甯六是个光棍儿 , 邻居认为这件事可能是真的 , 就报告了里正 。 甯六被带到县里后 , 负责小案子的狱吏三言两语就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 他相信甯六是无辜的 , 于是说道:“拿十千钱请顿饭 , 就不立案了 , 马上放你回去 。 ”甯六家庭困难 , 又小气 , 再加上自己觉得理直气壮 , 坚决不出酒钱 。 狱吏就立了案 , 形成文字材料 , 送到了太守那里 。
太守姓戴 , 好大喜功 , 专横武断 , 而狱吏因为生气也没有附上自己的真实看法 。 戴太守就认为乡间的农妇能洁身自保 , 利益威胁都能不屈服 , 就想在自己的辖区树个典型 。 负责具体审理的赵参军揣摩到了太守的心思 , 就添枝加叶的把这件事打磨成了铁案 。 甯六被下狱处死 , 而赐钱十万给游氏 , 又以节妇的名义每年都给予表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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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知道甯六是冤枉的 , 也只是背后抱不平 , 没人愿意多事 。 恰好这时游氏又私通了林田寺的和尚 。 就被乡民举报 , 受到杖责 , 不久就死了 。 淳熙四年六月 , 戴太守和赵参军都因为别的事被罢了官 , 那个狱吏也患病死去 , 前后不到一年 。
这个故事没什么出奇的 , 还是报应的俗套 , 但是略略几笔 , 人物刻画入木三分 。 甯六愚蠢固执 , 游氏奸诈淫荡 , 狱吏贪小钱睚眦必报 , 太守好大喜功、武断 , 参军曲意迎合上司的意图 。 这个故事可能有原型 , 情节上非常合理 , 这在短篇志怪故事中比较少见 。 至于后来的报应 , 可能是作者为了警世世人添加的 。 标题“游节妇”很有些讽刺的意味 。
【原文】建昌南城近郭南原村民寗六 , 素蠢朴 , 一意农圃 。 其弟妇游氏 , 在侪辈中稍腴泽 , 悍戾淫泆 , 与并舍少年奸 。 寗每侧目唾骂 , 无如之何 。 游尝攘鸡欲烹 , 寗知之 , 入其房捜索 , 得鸡以出 。 游遽以刃自伤手 , 走至邻舍大呼曰:“伯以吾夫不在家 , 持只鸡为饵 , 强胁污我 。 我不肯从 , 怀刀见杀 , 幸而得免 。 ”寗适无妻 , 邻人以为然 , 执诣里正赴县狱 。 狱吏审其情实 , 需钱十千 , 将为作地道 。 寗贫而啬 , 且自恃理直 , 坚不许 。 吏傅会成案 , 上于军军守戴顗 , 不能察 , 且谓闾阎匹妇而能守义保身 , 不受凌偪 , 录事参军赵师景又迎合顗意 , 锻炼成狱奏之 。 寗坐死 , 而赐游氏钱十万 , 令长吏岁时存问 , 以旌其节 , 由是有节妇之称 。 郡人尽知寗寃 , 而愤游之滥 , 竟以与比近林田寺僧通 , 为人所告 , 受杖 , 未几抱疾 , 见寗为祟 , 遂死 。 时淳熙四年六月也 。 其后顗为提点刑狱延玺劾罢 , 赵赃败去官 , 军县推吏 , 一死一黜 , 皆相去年岁间耳 。
唐四娘侍女
右从政郎杨仲弓 , 修习天心大法 , 看人的外表 , 就能知道是不是招了邪 。 乾道年间 , 他在道州做参军 , 遇到一个小吏 , 就喊过来 , 说道:“你肯定是邪魅附身了 , 不治就会死 。 ”小吏说:“承蒙您费心 , 没有这回事 。 ”
连问三天 , 小吏都说没有 。 杨仲弓就说:“你不怕死吗?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妖邪除了我没人治得了 。 ”小吏不得已 , 说道:“真没什么异常的事 , 就是和邻家女私通 , 虽然不知道她住在哪 , 但是一举一动都和普通人一样 。 如果真像长官说的有邪祟 , 难道是这个女子?”杨说:“应该就是她了 , 你不要泄露此事 , 回去准备五彩线 , 再约会的时候悄悄缝在她衣服上 。 再把她的鞋子头巾藏起来一两样 , 如果真的是人 , 你就说开玩笑 , 如果是妖 , 就会露出端倪了 。 ”
小吏回去后照做 , 鸡叫的时候 , 女子要离去 , 找不到头巾和鞋子 , 非常惊慌 。 小吏假装睡着 , 偷着观察 , 那女人又找了一会 , 就恨恨的离开了 。 天亮后 , 看到那只鞋子和头巾都是泥捏的 , 就赶紧拿去给杨仲弓看 。 杨派手下四处检查各处的庙宇祠堂 , 在城北唐四娘的庙里发现了异常 。 小吏去验证 , 他的情人原来是唐四娘的侍女 。 塑像缺了一只鞋 , 五彩线还挂在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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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仲弓就作法读咒 , 烧了这个塑像 , 小吏得以逃生 。 唐四娘的庙 , 是一个野庙 , 不是朝廷规定供奉的正神 。
【故事:古代志怪故事——游节妇,唐四娘侍女】【原文】右从政郎杨仲弓 , 习行天心法 , 视人颜色 , 则知其有祟与否 。 乾道中为道州録事参军 , 受代未去 , 因出行市里 , 逢小胥 , 呼问之曰:“汝必为邪鬼所惑 , 不治将丧身 。 ”胥谢曰:“无有 。 ”连日三遇之 , 皆不肯言 。 杨曰:“汝不怕死耶?告我何害 。 此祟非我不能治也 。 ”胥闻其语 , 始摧惧曰:“实与邻室女子私通耳 , 相从已久 , 虽不识其家 , 但举措嗜好 , 一切与人不少异 , 无复可疑 。 官所云若此 , 岂其物乎?”杨曰:“是矣 。 汝秘之勿泄 , 宜预备长彩线 , 串以针 , 今夕来时 , 密缝其衣裾 , 仍匿彼冠履一二种 , 若使是人 , 固足为戏笑 。 不然 , 便可推验矣 。 ”胥敬奉戒 , 女至 , 悉如之 。 鸡鸣女起 , 而失翠冠及一履 , 意状荒扰 , 寻索弗得 。 胥但佯寐 , 阴察其所为 。 天且明 , 怫然而去 。 胥视二者 , 乃揑泥所制 , 即携示杨 。 杨行法考讯 , 遣吏徧访羣祠 , 葢城北唐四娘庙侍女也 。 胥往验之 , 眞所偶者 , 头上无冠 , 一足只着袜 , 采线出于像背 。 杨诵呪举火焚厥躯 , 胥得无恙 。 唐四娘者 , 淫祀也 。 杨终于郴州理掾 。 营道尉史何信、九疑道士李道登皆见其事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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