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趣新一半是名士,一半是奸雄:东晋第一权臣桓温的矛盾人生(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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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
二、桓温也有着名士的儒雅
桓温与司马昱一起入朝 , 两个人谁也不肯走在前面 , 互相谦让起来 。 谦让多次以后 , 桓温最后不得已只好在前 , 于是一面走一面说:“伯也执殳 , 为王前驱(我手里拿着殳 , 为王做先驱) 。 ”司马昱回答说:“无小无大 , 从公于迈(无论大小臣子 , 都跟着您出游) 。 ”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 , 桓温的礼节意识还是很强的 , 在他心中始终有一个不想僭越的雷池 , 那就是名士们共同遵守和崇尚的东西 。 另外有意思的是 , 他和司马昱的谦让之语都出自《诗经》 。 说明两人的文学功底都是不错的 。 可见桓温的心中还是有着子曰诗云的影子 , 这也是桓温不能成为一个彻底的坏人的原因 。
三、桓温还有着名士们的善良
咸安元年(371)十一月 , 桓温曾上书 , 请求褚太后废掉司马奕 , 改立东海王司马昱为帝 。 当时诏书呈上以后 , 桓温在等待褚太后的回复 。 但是他又怕褚太后不同意并责怪他 , 竟吓得直冒冷汗 , 连脸色都变了 。 废掉司马奕后 , 桓温又去见简文帝司马昱 , 陈述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 可是两人见面后 , 桓温看到司马昱在流泪 , 自己也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 内心感到非常惭愧 , 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你看看这时的桓温 , 哪里有半分奸雄模样?倒有十分菩萨心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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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谈皇帝”司马昱
从以上几点可以看出 , 桓温有着很重的名士情结 , 而只要桓温还把自己当名士 , 就想在名士的圈子里获得认同感 ,他对这种认同感的渴望甚至胜过称王称帝 。
司马昱是当时名士圈子里的领袖 , 就相当于现代的群主 , 而谢安等一帮名士则相当于圈子里的大V , 桓温对这群主和大V们还是有些敬畏的 , 并不能完全无视 。 桓温想称帝 , 必须和这些名士大V们彻底决裂 。 这对他来说需要很大的勇气 , 这种勇气不是武力的压制 , 而恰是内心的柔软 。
他还不想彻底和他钟爱的名士圈子决裂 , 就像朱熹一针见血地指出的那样 , 那时的桓温“犹是半个秀才” 。 他无法那样决绝地抛弃掉内心深处的“名士风流” 。
结语:
总而言之 , 桓温不是朱温 , 他是一个矛盾的人 。 他的身上有侠气 , 有邪气 , 有匪气 , 但少了一点霸气 。 他的奸雄野心决定了他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名士 , 他的名士情结又让他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奸雄 。
他曾经说过 , 不能流芳百世 , 也要遗臭万年 , 但最后的结果是 , 他既没有流芳百世 , 也没有遗臭万年 。 只留下一段瑕瑜参半的故事 , 留予后人评说 。
参考文献:
1、《晋书·桓温传》
2、《晋书·石崇传》
【文趣新一半是名士,一半是奸雄:东晋第一权臣桓温的矛盾人生】3、朱熹《朱子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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