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社交不再只是一门荷尔蒙生意( 二 )


首先是群组产品 , 例如QQ、微信群、豆瓣小组、寸角群组等 。 疫情期间 , 社交产品中最为活跃的就是各种群聊 。 重大社会热点事件下 , 相对于完全去中心化的陌生人社交关系而言 , 群组产品有天然的优势 。
群组更具中心性 , 它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一种表述 , 甚至可以被处理为一组关键词 , 从而更容易成为被搜索和被捕获的中心 , 更容易吸引持有鲜明立场的人 。
群组可以快速传播信息 。 多对多的传播效率远不是一对一可比的 。
群组内的反馈更及时 。 多对多互动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和沉默成本被大大降低 , 理论上获得响应的时间也因潜在响应者的增加而大幅缩短 。
群组可以强化个体力量 。 三观趋同的人聚集在一起 , 可以天然的避开持有不同意见的人 , 让主张者更加自信;群组可以放大个体力量 , 使个体的行动能力大大增强;群组的组织性可以使这一力量更有序更持久 , 组织内的角色分工使个体不必承担全部的成本和压力 , 群组内激荡的认同感更将持续激励个体 , 延长个体的参与周期;
群组具有高度的自治能力 。 这种自治决定了个体在参与公共事件的过程中的集体立场和行动边界 。
其次是社交网络 , 如微博、知乎等 。 伴随疫情而至的 , 是社交网络中关于疫情消息的大爆炸 。 无论是疫情信息还是由此引发的各种次生灾害的新闻碎片 , 都和原本崇尚“娱乐至死”的年轻人直接利益相关 。 社交网络作为年轻人收集社会信息、参与公共议题的重要“场域” , 已经成为中国公民社会搭建过程中的基础设施之一 。
社交网络提供更广泛连接的可能 。
社交网络可以实现信息的快速分发 。
社交网络可以形成舆论力量 。
社交网络的主体不再是人 , 而是人的表达 , 人只是彼此间“以人结网”的条件 。
可见疫情这类持续性的重大公共事件发生时 , 荷尔蒙式社交的空间被激烈压缩 , 年轻人的社交需求也转变为寻求相对严肃的表达和彼此之间基于立场的广泛连接 。
三、疫情之下 , 陌生人社交的线下落地预期大幅降低
一方面 , 被严格推行的禁足和隔离的抗疫行动 , 让陌生人社交关系落地的可能性几乎消失不见 , 这极大的影响了用户的使用频次和时长 。 另一方面 , 即便禁令解除 , 随着疫情持续的发展变化 , 绝大多数用户也会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社交或保持较低的社交频次 。
除此之外 , 娱乐场所的普遍闭门歇业 , 使得陌生人奔现的线下场景少之又少 , 这也是导致用户抱以消极态度的原因之一 。
四、宏观经济环境的变化影响到部分年轻人的社交心态
陌生人社交产品的核心用户中有相当大一部分社会身份还未稳定 。 以陌陌用户为例 , 19-26岁的用户占比55% , 这是抗风险能力较弱的年龄段 。 随着疫情对收入的影响越来越明显和持久的迹象 , 这也会直接影响到年轻人开展陌生人社交的心态 。
疫情持续下 , 陌生人社交产品需怎样自我调整
疫情的持续影响下 , 用户需求也在发生变化 , 陌生人社交产品应该采用怎样的应激措施来挽留用户的使用频次和时间?结合上文的陌生人社交需求转移分析 , 我有以下四点建议 。
一、提供广泛连接人的能力
疫情之下 , 用户需要广泛的认同感和安全感 , 而这种认同感和安全感 , 除了熟人之外 , 通常是通过融入某个集体来实现的 。 陌生人社交产品 , 可以从这个视角出发 , 思考如何加入群、组的概念 , 来将原本去中心化的个体通过某些维度加以聚合 , 使用户感受到集体的力量 , 让用户自觉具备更强的行动能力 。
在这一点上 , 陌陌有过更多尝试 , 如群聊、聊天室等功能 。 但不妨更激进一些 , 将群组作为重要的转化路径和底层逻辑去看待 , 而非作为边缘功能去粗粝经营 。
二、提供信息快速传播、分发的能力
这段时间 , 疫情成为绝对的信息消费热点 , 也是每个人每天和别人讨论最多的话题 。 陌生人社交产品可以在即时通讯的基础上丰富对话内容的形式 , 纳入更具格式化的严肃内容、问候工具 , 并提供这类内容在用户间流动的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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