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欣」为什么说拉斯洛的文字里藏着人与人隔绝式的依存从拉斯洛的经历了解其文学创作之路拉斯洛的作品:满篇长句不带一个标点,却隐藏着人与人隔绝式的依存我们该如何阅读拉斯洛晦涩难懂的文字?( 二 )
拉斯洛喜欢使用一环套一环的复杂语法结构以展现自己一环又一环深邃的思考 , 他的小说从第一句话可是就像带着一把钩子 , 勾着读者不断向下阅读 。
翻译家康一人说 , 阅读拉斯洛的小说 , “整个过程仿佛无数倍慢放的视频镜头 , 子弹出膛 , 推着一层层空气向前 , 无法暂停 , 无法阻挡 , 最后一秒落在靶盘上 , 留下一个黑色的空洞” , 这样的形容的确非常到位 , 阅读拉斯洛的小说 , 就是有一种时间被拉长 , 过程胜于结果的极致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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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洛的作品 , 即便是翻译成中文也并不是那么容易阅读的 , 翻译者秉承着原汁原味翻译的原则 , 尽可能地保持原作者的长句 , 能够不分段就不分段 , 可以说给现在很多读者带来了不小的阅读挑战 。 虽然拉斯洛的作品如此 , 但并不代表着他的小说没什么看点 , 著名翻译家余泽民评价拉斯洛“看透了人与人隔绝式的依存” 。 一开始 , 我并不懂余泽民所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 但当我真正沉浸在拉斯洛绵长复杂的文字之中时 , 我便体会到了他的深意 。
在《荷曼 , 猎场看守》一文中 , 他塑造了一个阴郁残忍的捕猎者形象 , 一开始他专注于利用各种陷阱捕猎有害动物 , 以保障农场主的利益和狩猎场的安危 。 然而经过两年的捕猎 , 他渐渐陷入沉思 , 他开始反思自己过去两年里杀死的无数无辜生物的生命 , 他感到恐惧和无力 。 跟着拉斯洛的文字 , 我们可以感受到荷曼意识到自己所做之事的可悲之时的心情和五官四肢的无力感 , 也让我们体会到了荷曼的孤独和绝望 。
后来 , 荷曼决定复仇 , 为那些死去的动物复仇 , 他把机关放置在市民家门口 , 让许多毫无戒备心的市民中招 , 从而引起大家的恐慌 。 当大家意识到这一切是来源于荷曼的报复之时 , 人们组织了追捕小分队进入到森林中抓捕他 。 荷曼对人群的疏离却并不能替代他对众人的关爱 , 当他想要提醒追捕队员注意隐藏在身边的危险时(这些危险大都是他设置的陷阱) , 他便被人们打成了筛子 , 死于非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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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的荷曼是孤独的 , 拉斯洛的字里行间都流露着他的孤独和沧桑 , 拉斯洛用他的长句不遗余力地将荷曼复杂的内心表达出来 , 设陷阱时的小心翼翼 , 幡然醒悟时的无奈和懊悔 , 复仇的快感 。 同时 , 拉斯洛还把荷曼和人们之间的冷漠也穿插到绵长的文字之中 , 让我们看到一个无比孤独的猎场看守 , 而他的孤独正是来源于人与人隔绝式的依存 , 相互依赖着存在 , 却有着彼此无法靠近的冷漠 。 这种孤独是旷世存在的 , 永不泯灭的 。
我们该如何阅读拉斯洛晦涩难懂的文字? 如果没有接触过拉斯洛的长句 , 那么建议不要一开始就阅读拉斯洛的《撒旦探戈》 , 可以从这本《仁慈的关系》开始阅读 , 从他的短篇小说开始研磨自己的耐性 , 从而获得阅读拉斯洛小说的妙法 , 这样以后再阅读《撒旦探戈》 , 我想你会更有收获 。
对于拉斯洛的长句 , 究竟该如何阅读 , 又该如何去理解 , 我想是很多读者的困惑所在 。 拉斯洛的文字与众不同 , 是绝对不能够一目十行的 , 必须一字一句地阅读 , 并且时不时地停下来品味一番 , 才能够真正体会其文字的精髓 , 从而感受他文字中所蕴含的哲学 。
我阅读拉斯洛的文字 , 几乎可以说是手指着一字一字向后移动的 , 不敢快读 , 更不敢走神 , 稍微读快点就发现自己的思考跟不上阅读速度 , 读了下一句却忘了上一句讲的是什么 , 我常常要停下来缓一缓 , 思考消化前文的内容 , 才好继续阅读下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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