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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大流行真的可以避免吗

瘟疫大流行真的可以避免吗。瘟疫大流行真的可以避免吗文｜赵光瑞
在中国显著取得抗击新冠肺炎成效之际 ， 很多人都在思考这些问题 ， 中国的瘟疫是怎样爆发的？最初官员的瞒报、误导社会行为应该负怎样的责任？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 ， 这场灾难是场人祸 ， 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我不赞成这样的说法 。我认为 ， 新冠肺炎的流行 ， 如果说是人祸 ， 只能从两方面认定：1、有人故意投毒 。 2、有意或无意中让病毒在人群中扩散 。除此之外 ， 没有鉴定人祸的根据 。武汉一些官员在疫情爆发初期 ， 表现不佳 ， 应该为疫情的扩散负一定责任 ， 这是不言而喻的 。 我这里不想讨论这些问题 。 这里只是讨论 ， 为什么说疫情必然会大爆发 。1百年大疫爆发不可抗力 ， 从瘟疫史看 ， 一旦发生必然有大爆发过程 ， 完全避免是困难的 。认识瘟疫 ， 我们不能用人定胜天的思维 ， 也不能用防普通传染病的思维 ， 甚至不能用防非典的思维 。 要用什么思维？要用防1918年爆发的国际大流感思维 。 那次大流感5亿人感染 ， 占当时人类人口总数的29.4% ， 死亡2500万到4000万人 。我们所面对的这场瘟疫 ， 无论你有多精准的责任心应对也难以回避 。 它不像普通感冒等病那样有药可治 。 可能比非典的传染性杀伤力高十倍以上 ， 非典基本小范围只在中国出现就是证明 。 是像1918年爆发的世界大流感那样防不胜防、来势凶猛、势不可挡！瘟疫的特点：一是爆发突然 ， 不可防 。 二是传播快 。 三是死亡、重伤率高 。 四是无药可治或难治 。 五是发病凶猛急剧 。从后来掌握的情况看 ， 2019年12月12日武汉接诊第一位不明肺炎患者 ， 到12月30日确诊是59例 。 并追踪到密切接触者160余人 。武汉接诊医院大概12月27日初步获得不明肺炎的基因序列检测为冠状病毒 ， 和SARS相似度80% 。新冠病毒和SARS的基因有80%的相似度 ， 并不等于是SARS 。 科学数据真的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 人和黑猩猩基因相似度99% ， 和猫的基因相似度90% ， 和奶牛基因相似度80% ， 和香蕉的基因相似度都达60% 。 我们因此不能说人是黑猩猩、是猫、是香蕉吧？如果知道上面人和这些动植物的相似度高 ， 就觉得应该像对待这些动植物一样来对待人 ， 那岂不是很荒唐？所以 ， 在最初发现少量新冠肺炎的时候 ， 不可能就用抗大疫、放大招的态度来进行遏制 。 也不可能把对新冠肺炎的认识提高到抗非典一样的高度 。 况且现在我们知道了 ， 最初像抗拒非典那样来阻击新冠肺炎 ， 也是远远不够的 ， 因为新冠肺炎比非典厉害多了 。2就算刚知道不明肺炎是新冠病毒 ， 马上认真防治 ， 可能也已经晚了 。别忘了 ， 这是瘟疫 ， 瘟疫的爆发非常突然 。 当你发现几十例的时候 ， 可能已经感染了几百例、几千例 。意大利14家研究机构的研究结果显示 ， 新型冠状病毒早在2020年1月1日就已经开始在意大利伦巴第大区大流行 ， 可是直到2月20日意大利的1号病例才被发现 。他们通过对5830例确诊病例研究分析 ， 向前追溯 ， 构建出传染链条 ， 实际在刚刚发现确诊病例前 ， 病毒已经在伦巴第大区南部很多市镇传播 。英国《自然》杂志也发表评论证明了这一点 ， 指出新冠肺炎疫情在被发现前已在意大利发展了数个星期 。3月20日 ， 国际顶级学术刊物《自然》上发表的一篇报道指出 ， 初步研究表明 ， 新冠病毒的隐性病例可能占所有感染病例的60%左右 。 该结论的主要依据 ， 是华中科技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邬堂春团队的一篇论文 。 该论文分析了25961例实验室确诊新冠肺炎病例数据 ， 邬堂春团队通过建模分析估计 ， 武汉市至少59%的感染病例是未被发现的 ， 其中包括无症状和症状轻微的病例 。韩国在进行30万次检测后发现 ， 有20%感染病例在出院前仍无症状 。那些无症状的感染者 ， 如果不被检测 ， 是不会主动到医院就诊的 。 这些人虽然自己没有症状 ， 或者症状轻微 ， 但是却可能会把病毒传染给别人 。按照新冠病毒感染人后可能存在14天到28天潜伏期 ， 这些感染者在14天内或28天内 ， 不知会层层人传人 ， 传染多少人！3瘟疫之所以叫瘟疫 ， 其很突出的一个特点 ， 是传染快 。意大利的研究人员发现 ， 在疫情发展初期平均1个人会传染3.1人 ， 疫情扩散的速度是指数级的 ， 平均每三天感染人数就翻一倍 。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3月26日在20国集团峰会上说 ， 这次爆发的新冠肺炎 ， 全世界用三个月确诊了10万感染病例 ， 接着第二个10万病例用了12天 ， 第三个10万用了4天 ， 第四个10万病例只用了两天 。 这虽然和检测数量有关 ， 但也多少反映了病毒传播迅猛的特点 。美国洛杉矶市长26日称 ， 洛杉矶确诊病例不到两天就增加一倍 。日本曾经有学者对相关病毒建模测试 ， 如果一名感染者在拥挤的地铁上 ， 5天就可以传染700人 ， 10天可以传染12万人！世卫组织顾问艾拉．朗吉尼说全球三分之二的人将被感染 。 他认为每个感染者会传染2-3人 ， 由于有的人是轻症并不被发现 ， 将会不断传播 ， 隔离也会失效 。这里讲的都是病毒逻辑 ， 大爆发势不可挡 。4有人可能会说 ， 中国现在不是基本治住了疫情了吗？这是大爆发之后的“治住” ， 一开始出现时是治不住的 。瘟疫的大爆发 ， 还在于人们和瘟疫斗争的被动、滞后性 。目前人类社会的抗疫对策一般是：出现感染病例 ， 这时人们并不知道——发现少数病例——因为这时对病毒不明 ， 只能采取常规治疗——进一步发生感染——出现更多病例——增加手段加大治疗——大感染在继续——病例大量爆发——医疗崩溃——进一步爆发——采取一切措施 ， 不计成本 ， 停工停产停课全员隔离治疗等 ， 逐渐遏制衰竭病毒传播 。不可能倒过来 ， 刚刚发现几例新冠肺炎病例 ， 就停止社会一切活动 ， 全力抗拒病毒 。 人类社会的本质 ， 是一个充满奋斗精神的活动社会 ， 不到万不得已 ， 是不会停止一切正常社会活动的 。按停社会的正常活动必然造成巨大损失 ， 刚发现几例新冠肺炎感染 ， 社会不可能认同措施的必要性 。人们也不会配合 。 有人埋怨当时政府说没有人传人 ， 认为知道人传人大家都会自觉防范 ， 这有些天真 。 英国皇家医学院外籍院士、香港大学新发传染性疾病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管轶 ， 1月21日带队去武汉调查新冠肺炎 ， 22日就“逃离”武汉回到了香港 。 当时新冠肺炎已经显示非常严重 ， 各医院门诊拥挤待查人员无数 ， 但大家居然还像无事一样聚集一起办年货 ， 仅有10%的人戴口罩 。 而央视1月5日就公开报道了武汉发现不明肺炎 ， 提醒人们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 。 1月11日世卫组织正式将新冠肺炎的病毒命名为“COVID-19” 。 钟南山1月20日公开宣称新冠肺炎人传人 。 按讲人们应该对新冠肺炎有一定认识了 ， 可是行动上依然无所谓 。 美国有的地方下封城令后 ， 仍有大量人集聚海滩 ， 警察不得不用枪扫射示警驱逐 。 疫情严重的情况下人们还不愿憋在家里 ， 刚出现几十例感染者就要大家都不能出门 ， 是更加不可能的 。因此 ， 病毒逻辑和社会逻辑碰撞在一起的结果 ， 必然出现病毒的大流行 。 这就是人类社会的现实 。5各国都相继发生了疫情大爆发 ， 也说明了瘟疫难以控制 。当中国爆发新冠肺炎病毒之际 ， 世界各国没有出现疫情或仅仅出现了少量病例 。 各国都有2个月的抗疫准备时间 。 不幸的是 ， 当中国抗疫接近尾声的时候 ， 各国却不同程度相继爆发疫情 ， 有的已经比中国的情况还要严重 。目前欧美等一些发达国家也没有能够避免新冠病毒的侵袭 ， 发生比中国疫情人感染率高得多的严重情况 。 这也是瘟疫大爆发难以避免的一个证明 。 每个国家最初都只是发现了少量病例 ， 依然没有防止病毒大爆发出现 。在这场瘟疫面前 ， 中国是最早病毒爆发国 ， 对新病毒知之甚少 。 这些发达国家通过病毒在中国传播 ， 已经知道了新冠状病毒的存在 。 和这些发达国家比较 ， 中国的医疗水平显然远远要低于这些发达国家的水平 。 连对病毒已经清楚、医疗条件比中国好很多的发达国家都没有遏制住病毒的大爆发 ， 对病毒开始不清楚、医疗条件相对较差的中国 ， 怎么可能一开始就能够避免病毒的大爆发呢？很多人看中国这次病毒爆发 ， 把主要目光都投向了社会管理 ， 只讲行政逻辑；却没有注意到病毒爆发规律 ， 忽略了瘟疫的传染逻辑 。 然而决定病毒大爆发的却是瘟疫的传染逻辑 。从瘟疫爆发的角度看 ， 现在人类避免瘟疫爆发的最有效手段 ， 一是打疫苗 ， 二是隔离 。 在没有疫苗的情况下 ， 你不能要求刚刚发现几例感染病例 ， 就进行封城封国吧？而且如果病毒反反复复出现 ， 封来封去的 ， 人类的正常日子也甭过了 。6前几天 ， 特朗普把他的新闻发言稿中的病毒名称 ， 故意改成“武汉肺炎” ， 批评中国隐瞒真相 ， 影响了美国的防疫 。 把美国爆发疫情的“锅”甩给了中国 。美国国务卿彭佩奥表现的更加无礼偏见 。 他在3月25日召开7国集团外交部长视频会议上发言中 ， 不仅反复用“武汉肺炎”来称呼新冠肺炎 ， 甚至在美国拟定的打算公开发布的7国外长联合声明中也用“武汉肺炎”一词 ， 还在联合声明中指责中国故意向世界隐瞒疫情真相 。 这样的声明遭到了与会者的抵制 ， 结果没有发布联合声明 。 美国媒体CNN援引一位欧洲外交官的话说：“美国国务院的提议是一条红线 。 你不可能同意这种将病毒污名化、并试图传播此类信息的行为 。 ”最为赤裸裸的是美国贸易顾问纳瓦罗 ， 他在前几天接受CNN采访时 ， 就公开说中国去年12月发生疫情没有公开信息 ， 影响了现在美国的抗疫行动 ， 还有奥巴马政府留下的“烂摊子”也影响了今天的抗疫 。 CNN采访人员在直播中当场反驳说 ， 你们自己应对不力 ， 请不要浪费我时间！3月29日他接受华尔街日报的采访时又说道：“今年1月中旬 ， 中国代表团来华盛顿磋商时只字未提新冠病毒 ， 他们可能还把病毒带到美国！中国代表团与美国官员握手 ， 分吃面包！却没有就新冠肺炎疫情发出任何警告 。 ”这些话让人对美官员大失所望 。 这不是打嘴炮的事 ， 把双方提到的感染源交给世卫组织逐一核查好了 。美国没有防范已知病毒爆发大流行 ， 居然把责任找到了没有阻止未知病毒大流行的中国的头上 ， 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好笑 。7把病毒的名称、起因往中国的头上安 ， 并不是无所谓的事 。 历史地看 ， 被污名化之后都可能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14世纪的黑死病 ， 后来引发了针对犹太人、加泰罗尼亚人、牧师和乞丐的大规模暴力行为 。 15世纪出现的梅毒 ， 也被看成了法国、波兰、德国疾病 ， 而对这些国家的人产生歧视 。 1899年发生的鼠疫袭击檀香山时 ， 官员们烧毁了唐人街 。 埃博拉病毒病等也加剧了人们对一些地区和人群的敌意 。中国爆发新冠肺炎以来 ， 华人也在国外受到了各种歧视 。 有的在外国生活的华人被外国人称之为“病毒” ， 有的还发起了针对华人的暴力 ， 有的超市直接驱逐戴口罩的华人 ， 还有的华人店铺受到袭击等 。 甚至有的因为长得像中国人的外国人 ， 也遭受了非法袭扰 。​​​这些歧视并非仅仅是认识问题 ， 还可能给中国、中国人民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 据报道还有一些美国国会官员 ， 在搜集统计各国的损失 ， 打算向美国国会提交议案 ， 对中国“秋后算账” ， 讨要损失 。 假如美国国会真的形成荒唐的法案 ， 中国所购买的万亿美元美国国债就有被扣押风险 。一旦对中国新冠肺炎污名化深入人心 ， 中国人的进出口贸易会受影响是一定的 。 如果各国疫情越来越严重 ， 拿中国出气也会形成一定趋势 。瘟疫爆发的责任 ， 在于瘟疫的穷凶极恶 。 全人类都是受害者 。 我觉得 ， 一些外国官员开始对本国疫情漫不经心 ， 认为可以用全民感染来应对 ， 把疫情看成一场小感冒 ， 把疫情爆发的责任找到别国身上 ， 找到前任身上 ， 他们在对病毒已知的情况下 ， 也没有能够遏制本国病毒爆发 ， 并不比中国官员表现得更好 。中国少数几位官员最初不如人意的表现 ， 虽然应该被追究 ， 但却不是引起中国新冠病毒爆发、全球冠状病毒爆发的主要原因 。如果中国官员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把这场瘟疫消灭在萌芽状态 ， 那这个病毒就不能叫百年不遇的病毒了 。 不仅病毒不会服气 ， 恐怕连那些艰难奋斗在抗疫一线的各国官员也不会服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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