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开：方方的小气与曹林的大气
首先言明 ， 标题中的小气与大气之“气” ， 并非涉及人品的“器” ， 而是借用的围棋术语 ， 系指与棋子直线相邻空的交叉点 。 若感性一点讲 ， 围棋更应该称为围气 ， 己方的气越多 ， 赢面就越大；反之 ， 则要尽量让对方没气 。
别看棋手一副气定神闲的禅坐模样 ， 棋子则是非黑即白很单纯 ， 但棋盘上已然且必然是杀“气”腾腾；至于旁观者 ， 要么观棋不语 ， 要么频频支招 ， 要么开启直播分析棋局兼授课 ， 也许还有主动或被动的下注者 ， 结果是不论场内与场外 ， 在诡谲之中漫起杀“气”腾腾 。近日 ， 有两名棋手——女作家方方、中青报评论员曹林 ， 各下的两局棋引起广泛关注 ， 那就勉为其难说道一下吧 。一、方方的小气笔者于3月9日发表在察网的《平行却相撞的方方日记与下坠》一文中 ， 已对相关情况有过记述 ， 于此就直奔主题了 。
之所以说方方小气 ， 是因为她写的日记虽被笼统地称为《方方日记》 ， 但通过纸媒的相关采访来看 ， 其本人更倾向称之为《武汉封城日记》 ， 主要内容也确实基于武汉 ， 即全国一盘棋中的一隅 ， 或称专注于一角之小气 。若从文学角度而言 ， 《方方日记》的体裁应属随笔 ， 并趋近于报告文学；素材主要基于或源于身边人与事 ， 其中带有较多的悲情色彩 ， 包括部分情节可能会令部分人群产生不适 ， 即有读者指责的负能量；写作手法则是夹叙夹议 ， 议中又屡屡强调追责 ， 便在事无巨细中透出辛辣文风 ， 有读者随之对其中心思想生出揣测与质疑 。于此 ， 仅说“悲情” ， 仍仅从文学角度而言 ， 作者将选取的素材录入文中 ， 属于夹叙夹议中的“叙” ， 并为“议”提供论据——追责的证据 ， 同时起到烘托气氛的作用 ， 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进一步而言 ， 作者若过多选择“负能量”素材 ， 自然而然地就会趋向悲剧；若过多选择“正能量”素材 ， 自然而然地就会趋向正剧 。 不过 ， 在不同的读者眼中 ， 两者可能会有转换 。 至于作者真实的写作立意与目的 ， 只有其本人自知了 ， 读者只能是读后有感 ， 而且是基于个人的文学素养（含阅读与理解力）、社会经验及思想立场的感觉 。但有一点是明确的 ， 即任何一名作者既然选择了悲情素材——负能量 ， 就必然希望读者专注于此——写作立意与手法使然 ， 这样才能更有效地达到“议”的目的 。 同时 ， 基于最基本的写作技巧 ， 也会穿插一些正能量 。具体到《方方日记》的目的 ， 上文有述 ， 即叙的是身边人与事 ， 议的是追疫情之责 ， 并主要聚焦于为何会延迟公布疫情 ， 即其所称的“耽误疫情二十天的事” 。在经过一系列追问后 ， 方方在3月10日的日记中指出：湖北和武汉的主政官员以及专家以及湖北、武汉卫健委等等 ， 都是有责任的 ， 而且有很大的责任 。此后 ， 在3月11日的日记中 ， 也就是继3月9日之后 ， 再次针对武汉某医院的书记和院长提出：如有良知 ， 请带头引咎辞职吧？！显而易见 ， 方方已在小气之处紧气了 。至于其所指相关人员该不该负责？该怎样负责？留待看过曹林的大气之后再说 。二、曹林的大气曹林先生是中青报评论员 ， 还被人冠以“首席” ， 曾著有《时评写作十讲》一书 ， 所以 ， 必然会对时评颇有心得 。
在此次疫情中 ， 曹先生必然会有所表现 ， 以下仅择取两篇并商榷 。其一 ， 是其投送给某报的《哪有从天而降的英雄 ， 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其二 ， 是其撰写给自家的《有最高法文章为武汉8名“传谣者”正名 ， 纠错还有多远》 。 仅从标题而言 ， 就已彰显了大气 ， 那就具体而言 。第一篇 ， 含有三则内容 。首先 ， 是针对医护人员 ， 曹先生说：不能让英雄的形象成为她们的负担 ， 苛求英雄是残忍的 ， 请把医护人员当凡人一样呵护 。恕笔者无知 ， 因为真的不知道对凡人该怎样呵护 ， 而大气的曹先生也没有具体地从小处讲 。 不过 ， 笔者认为 ， 不论医护人员 ， 还是保洁员 ， 在将手伸向防护服时 ， 他/她已经就是英雄了！至于该怎样呵护凡人 ， 可能只有曹先生自己知道；该怎样呵护英雄 ， 那肯定是人人都知道 ， 而且肯定只有呵护 ， 没有不自量地苛求 ， 对不？其次 ， 是针对专家 ， 曹先生说：疫情当下 ， 当然应该信专家 ， 防疫抗疫 ， 是有科学专业门槛的 ， 官员、媒体、大众都得尊重专家说法 ， 但也不能把专家当神 。笔者没有做过调查 ， 谨代表个人而言 ， 至少一直将医学专家当神 ， 因为命在他/她的手上 ， 不仅要当神 ， 而且视之为上帝 。 同时 ， 笔者知道上帝也有迈不过去的门槛 ， 比如 ， 呵呵 ， 他肯定造不出连他自己都迈不过去的门槛 ， 所以 ， 也就不会苛求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 ， 迈过科学专业门槛的专家更要把自己当神 ， 并要以神的标准苛求自己 ， 那么 ， 患者及肯定会成为患者的人 ， 势必就会像呵护英雄乃至神一般地呵护专家 ， 即便死了也会瞑目 ， 对不？最后 ， 是针对日本捐赠物资 。 曹先生说：让我感动的是这几个字后面日本友人捐赠的一箱箱口罩、一件件防护服 ， 这是武汉人最需要的 ， 这也是“风月同天”的文化分量 。其实 ， 笔者也看到了 ， 也感动了 。 同时呢 ， 还看到曹先生没有提及的俄罗斯、韩国、巴基斯坦……并非全是口罩、防护服 ， 缅甸送来大米 ， 蒙古赶来3万只羊 。 据国新办发布的新闻 ， 截至3月2日 ， 共有62个国家和7个国际组织向中国捐赠物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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