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员』护航11名航天员进太空 神舟团队二十载书写骄人成绩( 二 )

早期研发阶段 , 团队也曾向国际同行寻求帮助 。 “但关键核心技术是买不来的 。 ”陈祖贵回忆 , 很多所谓的“核心”技术 , 只不过是从公开发表的文章里抄下来的 。

团队没有气馁 。 “就拿海上回收来说 , 5200公里的海域 , 我们没有依托于航母的海上救生技术 , 海上回收成了巨大的难题 。 ”杨宏说 , 为此 , 团队研发了海上定点回收技术 , 确保海上迫降后航天员能顺利上岸 。

“为了研发海上定点回收技术 , 我们不知编写了多少程序、做了多少实验、测试了多少数据 。 ”杨宏感慨 。

航天员安全 , 守护!

“要时刻问自己 , 敢不敢坐自己研发的飞船”

“5 , 4 , 3 , 2 , 1 , 点火!起飞!”这串口令 , 每一个神舟人都烂熟于心 。 每个数字代表着不同任务指令 , 要不假思索、形成惯性动作 。 “500秒内 , 发出100多条指令 , 决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 ”杨宏说 。

“航天产品可靠性为0.97 , 因为要保障人的安全 , 载人航天的失败率必须控制在3‰以内 。 两个要求同时满足 , 故障率必须在三十万分之一以内 。 换句话说 , 每天发一次 , 30年都不能出问题 。 ”对此 , 戚院士对团队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时刻问自己 , 敢不敢坐自己研发的飞船?”

要保障安全性 , 就必须用上所有的可靠性措施 。 “从起飞到把飞船送到预定轨道 , 有8种故障救生模式 。 在飞船入轨之后 , 还有180多种故障对策 。 实际上 , 在大约70万条计算机程序中 , 30%是应付正常飞行的 , 70%用于应付故障 。 ”戚院士介绍 。

从“神一”发射至今 , 团队创造了“0失误”和回收“10环打靶”的优异成绩 , 但“一次成功不代表次次成功 , 这次成功不代表下次成功 。 我们时常告诫自己 , 每一次都必须‘从零开始’ 。 ”杨宏告诉采访人员 。

在神舟三号发射前 , 飞船已经进入靶场时 , 团队却发现一个电连接器出现障碍 。 “必须返厂做失效性分析 。 ”杨宏回忆 , 返厂后发现 , 电连接器本身有设计缺陷 , 要重新设计 , 但同样的元器件在飞船上用了77个 , 重新设计生产需要三个月 。

“坚决不能让有哪怕一丝缺陷的飞船上天!”指挥部当即决定 , 暂停发射计划 , 全员撤场 。 杨宏作为当时的主任设计师 , 受到了处分 , 这也成为杨宏职业生涯中最痛的事 。

“地面测试就要暴露问题 , 暴露越多 , 上天后就越安全 。 ”陈祖贵说 , 他曾受邀观看航天员训练 。 在离心机旁 , 航天员身上压着相当于自身体重4—8倍的载荷 , 这种训练让他们脸色苍白 , 表情痛苦 。 陈老看在眼里 , 疼在心里 。

“那一刻我感觉责任重大 , 当即向航天员们许下承诺 , 不仅要让他们安全回来 , 还要让他们舒舒服服回来!”陈老字字铿锵 。 经过团队设计 , 神舟五号飞船返回时 , 杨利伟实际承受的载荷仅有自身体重的3.2倍 , 可以用“舒服”来形容 。

“我们和航天员的关系犹如‘厨师’和‘顾客’ 。 以前 , 我们要让航天员‘吃饱’ , 现在要让航天员‘吃好’ , 这就需要我们去‘试吃’ 。 ”曾任天宫二号总体主任设计师的柏林厚做了个形象的比喻 。

2016年10月19日凌晨 , 神舟十一号与天宫二号完成交会对接 , 景海鹏、陈冬开启30天太空生活 。 这次“超长待机”对飞行器宜居设计提出巨大考验 。

怎么住得舒服?团队下足了功夫:开发天地一体化多媒体系统 , 让航天员可以看球赛、听新闻 , 还能跟家人、战友视频聊天;设计可折叠多功能平台 , 让航天员就餐和进行科普活动时更方便;研制无线头戴设备 , 解决有线头戴设备“相互纠缠”问题 , 让航天员在舱内更自由地与地面对话……

在地面研制时 , 柏林厚和同事们经常把自己模拟成航天员 , 进舱实际体验 。 再根据自身感受和航天员反馈 , 不断完善舱内人性化设计 , 比如降噪、废弃物处理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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