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ICU里的丈夫,是我仅剩的依靠( 十 )

一天后 , 罗姐在住院账户上交了一万元 , 而这些钱仍不够缴清之前欠的费用 。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 , 罗姐的丈夫又出现了恶性心率失常 。 负责抢救的医生喊我给罗姐打电话 , 喊她快点来一趟医院 , 患者的病情极不稳定 , 随时有生命危险 。

当我给罗姐打电话后 , 她告诉我 , 她一直在监护室的门外 。

透过医生值班室的玻璃窗 , 罗姐就站在监护室病房门口 。 当时本不是探视时间 , 也许是她跟丈夫有心电感应 , 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

我看到她踮着脚 , 重症监护室门外没有玻璃窗 , 她反反复复这样做 , 像是希望那道铅门能突然开一扇窗 。

第二天清晨 , 我去交班 , 进了病房 , 发现罗姐丈夫的那张床空了 。

一开始 , 我心里希望着罗姐的丈夫是怕感染多重耐药菌换了床 , 可我在不大的病房巡视一圈 。 心里一下空落落的 , 没有他 。

我问值班医生病人的去向 。 他告诉我:昨天一整天 , 罗姐都在病房门外 。 患者昨晚反复发作恶性心律失常 , 想到罗姐的特殊情况 , 护士破例喊她进来 , 让她看丈夫的最后一面 。

由于反复电除颤 , 罗姐丈夫的胸口都快被电焦了 。 看到那一幕 , 罗姐彻底崩溃了 , 她意识到对丈夫来说 , 这种治疗只是一种消耗 , 于是选择了放弃 。

从那天后 , 我再没见过罗姐来医院 。 就连她丈夫的死亡证明 , 也是由其他亲属代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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