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子的诗意-渔歌子的诗意简洁版( 四 )


……求向物于向,于向未尝无;责向物于今,于今未尝有 。于今未尝有,以明物不来;于向未尝无,故知物不去 。复而求今,今亦不往 。是谓昔物自在昔,不从今以至昔,今物自在今,不从昔以致今 。
(《肇论·物不迁论》)
又,然则万物果有其所以不有,有其所以不无 。有其所以不有,故虽有而非有,有其所以不无,故虽无而非无 。虽无而非无,无者不绝虚;虽有而非有,有者非真有 。若有不即真,无不夷迹,然则有无称异,其致一也 。
(《肇论·不真空论》)
前一段论述,僧肇否定了物质运动与时间的联系,只看到时间和运动的间断性,没有看到他们的不间断性 。但僧肇揭示了时间和运动的矛盾,在认识史上无疑是有意义的 。张志和则承认了这对矛盾,认为事物的有无相互转化,是随时间流程而显现出来的,这就打破了僧肇所揭示的矛盾之缺口,发展了辩证法 。后一段论述,僧肇揭示了事物的有无与空间的矛盾 。事物有其存在的一方面,也有其不存在的一方面 。说事物有不存在的一方面,并不是说此物就绝对虚无 。事物的有无是对立的统一,不包含无的有,便只能理解为绝对永恒的存在,而具体事物总是多存在一天就更趋近于消亡一天 。在这点上,张志和与僧肇是很接近的, “且未无之有而不有,未有之无而不无”,不包含无的存在是不真实的,不包含有的无也不是我们所说的无 。较之二者,僧肇的论述要明确些,但他由具体事物的有无统一,继而说到“万物非真”,事物只是“假号”而已,就失之远矣 。因为具体事物固然可生可灭(改变存在形式),但物质世界却是永恒存在的,物理学的“物质不灭定律”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其逻辑错误,是唯心主义世界观常犯的,今不辨析 。且看看张志和的世界起源说,于其中不难看出他和僧肇的区别:
夫无有也者,有无之始也;有无也者,无有之初也 。无有作,有无立,而造化行乎其中矣 。夫造化之兴也,空以遍之,风以行之,水以聚之,识以感之,气以通之,而万物备乎其中矣 。空遍而体存,风行而用作,水聚而有见,识戚而念生,气通而意立 。体存故可以厚本,用作故可以明渐,有见故可以观变,念生故可以知化,意立故可以详理 。是知本可厚者空之体也,渐可明者风之用也,变可观者水之有也,化可知者识之念也,理可详者气之意也 。
(《玄真子·碧虚》)
有无相互转化,渐渐形成了世界 。世界自造化之后,就不是虚妄不实的了,而是遍布的空气冲盈其中,有风行,有水聚,有气通,并且有识感 。这里面既包含了朴素的唯物论观点,又包含了可知论观点 。
现实世界从有无中造化出来,这个造化过程又是自然的,既不存在谁是造化者的问题,又不存在从什么东西中造化出来的问题,他说:
无自而然是谓元然,无造而化是谓真化 。
没有给世界的最后创造者留下地盘 。这种自然创世说,可以说是否定上帝创世说的一种方式 。
既然世界自己造化自己,那么 “道”又在哪里呢?张志和认为“至道”是不可以感知的,“吾知至道之无有也”(《碧虚》) 。道至无又至有,他说:
……至无至有者,莫过乎道 。……巡六合,求之而不得者,非道之至无邪?出造化,离之而不免者,非道之至有邪?
(《玄真子·鸾鷟》)
这里的 “道”,显然是指规律、法则 。说道至无,是因为上下求索而不可得,事物运动的规律是不能凭感觉器官把握的;说道至有,是因为即使超越造化之外,有意摆脱它,但终不能解除它的制约,规律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具有普遍性 。这些都是张志和闪光的思想 。当然,“出造化”去寻求道的存在是不可能的,规律是事物运动的固有属性,离开了运动(造化),即无规律(道)可言 。张志和似乎也有割裂运动与运动规律之联系的倾向,所谓“出造化”,固然是假设的前提,但设置前提本身就表现了他对二者关系认识之不足 。而且,后面的论述也只是说造化不出道的范围,没有看到道只是事物在造化过程中的属性 。
综观前述,不难看出,张志和确乎是唐代一位了不起的哲学家 。虽然他没有坚实的科学知识作为基础,但他在思辩的王国里所提出的富有科学因素的哲学命题,实在是一份极有价值的思想遗产 。
张志和的诗全部九首
卷308_1 【太寥歌】张志和
化元灵哉,碧虚清哉,红霞明哉 。冥哉茫哉, 惟化之工无疆哉 。
卷308_2 【空洞歌】张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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