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正确打开方式 世说新语作者( 三 )
名士宣扬片关于《世说新语》还有一句名言,是名人的教科书 。
没错 。当然,大家都要清楚,不要以为看完课本,你就真的是名人了 。就像读完中学所有的课本,从来不刷题一样,如果去高考,你的成绩很可能会很难看 。更何况,哈佛教材和哈佛公开课在全球都有,但哈佛录取通知书不会随意发放 。
跨越门槛的症结往往不在课本上 。
《世说新语》记载的信息在东汉末年至东晋时期具有重要意义 。虽然朝代更迭,但这一时期的气质是一致的 。
在这个时代,国家机器不像以前的秦汉那样强大,也不像隋唐以后的朝代那样强大 。特权阶层的地位相对稳定 。东汉时期的特权阶层,本想承担比以前更多的社会义务,但魏晋以来,他们认清了现实,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于是专心做自己 。但无论是进取还是放任,个人选择的意义相对较强,而制度的压迫感相对较弱 。
这是魏晋名士的政治经济基础 。
但《世说新语》自然不会这么说 。在书中,有人说了一个名人的定义:
王小波说:“名人不需要奇才 。但如果没事干,拼命喝酒,认真读《离骚》,就可以称得上名人了 。”(任生日)
三个尺度:第一,平时没事干;第二,好好喝酒;第三,《离骚》读得好 。
很容易引起人们对后两者的注意,但事实上,最重要的一个是第一个 。
在贵族或准贵族社会,它可以被视为一种可以忽略文化差异的普遍标准 。有人总结了莎士比亚时代英国绅士的症结要求,也是“无为而治,把开支控制在一定的明显程度” 。[1]
第一个已经到了,最后两个可以容纳甚至替换 。什么样的人有能力无所事事,却不愁吃穿,没有人能说你错了?当然,前提是要有祖传的社会地位、物质和能量财富 。
以说这话的王恭(字小波)为例 。他就是出生在太原的朝廷大员王 。他是司徒左的长史王蒙的孙子,光禄大夫王允的儿子,他的妹妹王发惠是东晋孝武皇帝司马曜的皇后 。王恭的职业生涯是从左郎开始的,然后一路走来,担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官职,而且一直是政府官员 。就这样,王恭走了出去,才能够达到这样的后果:
孟昶没到的时候,住在京口 。我尝过,王恭骑在高地上,被吊车铐着 。小雪中,我窥视树篱,叹道:“这才是真神仙!”(企业羡慕)
零零碎碎地下雪的时候,王恭穿着鹤的外衣,坐在高高的汽车里飘来飘去 。让饥寒交迫、穷困潦倒的人远远地看到栅栏后的它,不禁赞叹道:“这真是神仙般的人 。”
所以,《世说新语》与其说是名人的教科书,不如说是名人的宣传片 。它展示了名人最希望别人看到的东西 。
后世学者对《世说新语》往往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爱好 。经常引用的例子如:
如前所述,初唐史官编纂《晋书》,将《世说新语》的许多内容抄入正史 。
宋代时,有人评价黄庭坚说:“黄路离不开庄子、世说 。”有人读了辛弃疾的文字,发现他之所以能“不开天地,不分古今”,是因为他能利用文学史上的各种资源,《世说新语》是他的主要武器库 。如果中学生要背诵《800里分主指挥下,五十弦转塞外》和《别说低音没劲,尽西风之力,季鹰不归》的话,他们都用《世说》里的故事和故事 。
在元代散曲中,《世说新语》中的经典也很常见,许多杂剧都是根据《世说新语》中的一段话来展开改编的 。
明代学者胡应麟称赞说:“晋人读其语言后,看起来活泼,但简单而神秘,所以不穷,从不唱歌 。”
直到近代,情况依然如此 。自称不开书单的鲁迅先生,只给朋友的儿子列了12本书单,其中就有《世说新语》 。
文人对《世说》的兴趣是肯定的 。唐宋以后,随着皇权的扩张、科举制度的成熟、文化教学的普及,社会阶层之间的流动性大大加强,魏晋之类的名人失去了社会基础,但社会上的学者数量激增 。
也就是说,《世说》中的文化资源是与后世传统朝代的文人共享的 。《世说》中名人特有的社会保障,是后世传统朝代文人所没有的 。然而《世说》中的名士不必在意制度的约束,但后世传统朝代的文人却要忍受 。奇怪的是,读《世说》并没有生出你到不了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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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格林布拉特《世俗的意志:莎士比亚新传》/(美国);顾等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3月,p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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