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时代面孔|奇玉人生

玉雕|时代面孔|奇玉人生

文章图片

玉雕|时代面孔|奇玉人生

文章图片

玉雕|时代面孔|奇玉人生

文章图片

玉雕|时代面孔|奇玉人生

文章图片

玉雕|时代面孔|奇玉人生

文章图片

玉雕|时代面孔|奇玉人生

文章图片



【误入玉途】

1979年 , 《北京日报》的第三版登了一篇招生简章 , “北京市玉器厂、北京珐琅厂、北京绢花厂、北京花丝镶嵌厂技校联合招生简章通告 。 ”
这场考试吸引了1000多人报名 , 初试过后有400多人取得了复试资格 , 最终录取49人 。 喜欢画画的初中毕业生崔奇铭 , 便是其中之一 。 顺利通过考试之后 , 他正式成了北京市玉器技工学校的一名学生 。

纸上作画 , 与在玉石上雕琢全然不是同一件事情 , 崔奇铭至今记得这么一句话:“上辈子打爹骂娘 , 这辈子让你当磨玉郎 。 ”
想要练就好手艺 , 除了勤学苦练以外 , 还要吃得了苦头 。 雕刻玉石要靠凉水降温 , 匠人的手就得跟着玉石在凉水里泡着 。 春夏还好说 , 等到三九严寒的时候冻得刺骨 , 还得手中有神 。
皮开肉绽也是常有的事儿 。 磨玉的机器划开了手 , 轻则鲜血直流 , 重则深可见骨 。 鼻子里吸着玉石的粉尘、耳畔充斥着机器的嚣扰……心中却必须稳若磐石 , 全神贯注 。

玉石容不得半点怠慢 , 琢玉的过程中稍有不慎 , 就可能金消玉损 。 刚到车间实习时 , 崔奇铭上手的第一件活就给做坏了 。 他刚会使工具 , 就觉得得心应手 。 上手的那是件涮毛笔用的笔洗 , 串堂的时候听着机器跟玉石摩擦的声音心里头正欢喜 , 突然感觉手指肚上一热 , 低头一看 , 洗子壁上已经有了个米粒大小的窟窿眼 。 崔奇铭心里一惊 , 害怕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
这是他上手的第一件活 , 也是第一件坏活 , 记了一辈子 。 玉器磨人 , 不只磨在下刀那一刹 , 更磨在经年累月的苦思里 。
天然玉石在大自然的孕育中 , 不可避免会有瑕疵 。 匠人要有巧妙化解、运用天然玉石瑕疵的‘巧做’能力 。 很多天然玉石的外表都包裹着厚重的‘皮壳’ , 每块玉石毛料对于创作者而言都是一个‘盲盒’ , 不打开就不知道原料里面的玉质是什么品相 。

拿到毛料后 , 先要“相玉” , 把原料看透、看明白 , 甚至能直接看出成品的雏形 。 “相”和“问”就像与无声的玉石进行交流的过程 。 只有交流地足够充分 , 才能发挥出一块天然玉石的自身优势 , 通过雕琢赋予玉石“第二次生命” 。
所有的巧思都得从生活里来 。
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 , 崔奇铭跟家人一同去公园赏花 , 游人们眼里是花团锦簇的美 , 他却一心要将花枝的走势、花瓣的纹理都记得清楚 。 不光要看到美 , 还要看到美在何处 。 公园里的一方景物 , 街巷行人的一颦一笑 , 目光所及之处 , 都有可能成为设计时的灵感 。

明白自然中的美感还不够 。 中国玉器诞生于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早期 , 至今有七、八千年的历史 , 以玉为中心载体的玉文化 , 贯穿了整个中华文明史 。 琢玉之人 , 必须对于中华传统文化有所了解和体会 。
从肉体上的痛苦 , 到精神上的打磨 , 一样都不能少 。 对于十几岁的少年人来说 , 其中的美感还不能体会太多 , 体力和脑力上的艰辛确是实实在在的 。 从北京市玉器技工学校毕业之后 , 他开始进厂实习 , 不久就被师父蔚长海挑中 , 调入北京市玉器厂平素车间创新组 。
【从苦累到敬畏】
直到这个时候 , 他眼中的玉雕依旧不是一件好差事 。 他更爱画画 , “背个画夹子 , 留个长头发 , 天天画画 , 多派啊!”不像玉器厂里的老师傅们 , “穿着大棉袄 , 天天又是泥浆 , 又是水的 。 ”
这时 , 《北京日报》上的另一篇文章 , 再一次将崔奇铭的命运与玉雕紧密联系起来 。
相传十七世纪中叶 , 云南发现一大块翡翠籽料 , 被地方官进贡给了乾隆皇帝 , 被放到了国库的库房里 。 十九世纪末 , 慈禧太后过生日时取出 , 将其分割成六块 , 两块做成器物 , 剩下的继续存在库房 。 后来清政府被推翻 , 四块玉石流落至民间 , 被存在上海大通银行的金库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