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三千台团从大陆转战海外( 二 )



但台团不得不走向海外 , 实则也是源于时机成熟 。
众所周知 , 台湾本地市场规模相对狭小 , 除了大陆市场 , 台团也未放弃过同步探索非华语圈市场 。 从1998年瓢虫乐团率先在北美举办巡演跨出台团迈向海外市场演出的第一步 , 到如今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 , 五月天、落日飞车等也尚未停止过脚步 。
而台团之所以能扎堆走到海外 , 音乐首先是关键 。 摒除文化背景因素的全英文、国际化曲风 , 也是诸多台团打开国际市场的标配 , 这也使得他们的作品在国际流媒体平台更容易被发现 。 像是成功打开海外市场的落日飞车 , 在Spotify上拥有超过4900万的收听量 , 每月大约有125万播放量 , 活跃听众来源第一的城市为印尼雅加达 。

在长期研究流行音乐的中正大学教授简妙如看来 , 过去音乐产业中的制作、发行、流通环节是由唱片公司的意见掌握 , 拘泥于实体销售;而在2015年以后 , 国际唱片产业中数字流媒营收强劲逐渐超过实体 , 成长于这一时期的台团也就不再需要十分依靠公司的作用完成乐团的运营 , 能自主地选择如何面向全球市场 。 大量台团也为求稳 , 普遍选择使用英文 , 曲风也更为国际化 , 类型流派的定位也更加清晰 。
而Spotify、YouTube等国际化流媒平台的推荐机制 , 也经由算法将音乐类型定位更加清晰的台团作品送到可能偏好的听众面前 , 也令台团有了被海外受众发现的机会 , 从而扩大海外受众基础 。 比如2020年 , 八三夭乐团曾于YouTube平台上举办线上直播演唱会 , 创下“YouTube Music Night系列演唱会”亚洲区最高纪录 , 一小时内共逾2000多万人在线 , 其中有大量来自东南亚、欧美用户 。

此外 , 来自于台湾官方的扶持也是助推因素 。 乐评人马世芳就曾说过 , “香港、内地的音乐人都羡慕死台湾了 , 办音乐活动、出唱片 , 还有补助 。 ”同样的 , 针对于台团出海也是下足了血本 。
2007年 , 台湾音乐补助计划开始实施 , 至今已有15年且投入过亿台币 。 毫不夸张地说 , 绝大多数知名台团都曾因该补助得以生存下去 。 2010年以后 , 伴随着台湾地区将文娱产业纳入“六大关键新兴产业”之一 , 台湾地区文化部也着手加大扶持 。
与韩国拥有KOCCA扶持韩国独立乐团一样 , 台湾地区文化部吸取其经验成立了文化内容策进院(TAICCA) , 并长年推荐本地乐团参与海外音乐活动 , 主要以国际音乐节为主 。 这其中 , 又以向日本音乐市场最为频繁 。 像Fuji Rock、Summer Sonic、Punkspring等著名音乐节 , 每年都有多支台团参与演出 , 比如大象体操、康士坦的变化球KST等都是常客 。
2016年 , 落日飞车曾向TAICCA申请180万台币的补助 , 将巡演场次从亚洲拓展至北美 , 此后又于2019年申请250万台币补贴加码至全球巡演 。 可以说 , 在推动台团走向海外演出市场的同时 , TAICCA也给予了凭借自身开拓海外市场的台团支持与补助 。
除了提供国际发展渠道、海外巡演补贴外 , 在音乐制作、国际音乐平台运营上 , TAICCA也均不同程度地给予相应地补助 , 其在2016年前后陆续推出了流行音乐产业发展旗舰计划、Taiwan Beats英文媒体平台 , 以此来开发新人、帮助台团接轨国际市场 , 培植国际型表演实力等 。

从台团本身来看 , 也十分重视社交平台的运营 , 促进了与海内外粉丝的高效交流沟通 , 在传达乐团音乐理念的同时 , 还提高了粉丝的忠诚度 。 像是梦东乐团便有着近40多个社交平台账号 , 且发布内容有所差异化 , 比如在Facebook上 , 梦东乐团最常做的便是分享练团日常和乐团活动内容 , 而Instagram则多为专辑或巡演等方面的宣传 。
整体文字内容大多简洁易懂 , 还会贴心地使用中英文两种语言 , 这也将语言隔阂的问题降到最低 , 将资讯完整地传达给海外受众 。 在梦东乐团看来 , 其经营的社交平台账号虽多 , 但不同的平台有不同的特性 , 他们也会因此将发文内容进行调整 , 这对于宣传乐团有着积极的作用 。
而在社交平台在稳固受众群体后 , 也有利于后续的粉丝经济变现 。 2021年 , TAICCA曾发布一份《台湾音乐人在日本社交平台的讨论声量研究》 , 落日飞车、灭火器、闪灵乐团、拍谢少年在日本社交平台为讨论度最高的前五名(排除五月天、周杰伦等现象级台湾艺人) 。 其中 , Twitter为日本粉丝讨论台团的主要阵地 , 占有96%左右的声量 , 粉丝粘性强 , 演出、专辑售卖也十分可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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