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边城》:爱情能公平竞争吗?女孩太矫情误了三人终身( 三 )



在大老讲到满心欢喜时 , 二老才开口说:“大老 , 你信不信这女子心上早已有了个人?”
这句话重重地打击了大老 , 在此之前大老还充满希望 , 即使翠翠暂时不爱他 , 但他还有机会追求 , 但是二老这句话把他说懵了 , 他本能回答道“我不信!”
其实二老这句话时是冒险说的 , 他心里根本不确定翠翠是否喜欢他 , 因为他们前后见面只有两三次 , 也从来没有互相暗示或者表白过 , 他最多是猜想翠翠会喜欢他 。
紧接着 , 二老主动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 自己也在两年前看上了翠翠 。
既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 兄弟俩就开诚布公地谈 , 二老追问大老追求翠翠的进展 , 大老如实告诉二老 , 走车路去提亲没有回复 , 只能走马路去唱三年六个月的情歌 , 但他不太会唱歌 , 只想要祖父说句实在话 , 不成的话 , 他就跟船下桃源去了 。


大老何尝不想在车路上失败时走马路;但他一听到二老的坦白陈述后 , 他就知道马路只二老有分 , 他自己的事不能提了 。
二老特别会唱歌 , 这点大老很清楚 , 所以他宁愿直接退出 , 也不想再次落败后再离开 。
但是 , 二老想出了个主意 , 就是两兄弟都秘密去唱歌 , 轮流唱下去 , 谁得到回应谁就是胜利者 。 大老不善于唱歌 , 轮到大老时也仍然由二老代替 。

两人凭命运来决定自己的幸福 , 这么办可说是极公平了 。 提议时 , 那大老还以为他自己不会唱 , 也不想请二老替他作竹雀 。 但二老那种诗人性格 , 却使他很固执的要哥哥实行这个办法 。 二老说必须这样作 , 一切方公平一点 。
其实这种做法跟抓阄没什么区别 , 抓阄胜了是自己的运气 , 而这种唱歌的方法 , 倘若属于大老的那天得到回应 , 两人心里都清楚是二老一个人的功劳 , 那么大老永远欠着二老的情 , 大老不是愿占便宜的人 , 所以他不想这样做 。

但二老坚决要按这个唱歌的方法 , 大老没办法拒绝 , 毕竟他也曾经准备唱歌打动翠翠 。

大老把弟弟提议想想 , 作了一个苦笑 。 “X娘的 , 自己不是竹雀 , 还请老弟做竹雀!好 , 就是这样子 , 我们各人轮流唱 , 我也不要你帮忙 , 一切我自己来吧 。 树林子里的猫头鹰 , 声音不动听 , 要老婆时 , 也仍然是自己叫下去 , 不请人帮忙的!”
兄弟俩决定了从当夜起始 , 来作这种为当地习惯所认竞争 。 但是 , 二老第一晚先唱之后 , 大老更加觉得自己唱不过弟弟 , 再也不肯唱了 。
二老虽然是个好人 , 但爱情终究是自私的 。 他明知大老不善于唱歌 , 却非要用这种“浪漫”而“公正”的方法 , 是因为如果大老主动退出 , 让他心里会觉得亏欠 , 而用这种风俗来竞争 , 他不仅胜券在握 , 而且心安理得 。

但是 , 这对大老来说 , 并不是一个真正公平办法 , 当地还有一种以决斗论胜负的方法 , 对两人来说比唱歌更公平一些 , 大概两人都怕了伤手足之情所以无人提及 , 这也彰显了难能可贵的兄弟之情 。
大老出事后 , 二老心存愧疚不再去为翠翠唱歌 , 他与父亲顺顺均迁怒老船夫的“弯弯曲曲”害死了大老 。 其实是他无法面对自己 , 如果他当初直接让大老自己选择退出 , 或许大老还能感到为弟弟让步的情义与尊严 , 而不是兄弟相争惨败之后的落荒而逃 。
老船夫终于猜到了翠翠喜欢的人是二老 , 也知道了在对面山头唱歌的是二老 , 他努力去撮合翠翠和二老 , 但痛失爱子的顺顺不想再跟他结亲 , 二老也对他变得冷淡起来 。
二老虽然对翠翠旧情难忘 , 但翠翠依然害羞躲着他 。 老船夫没有得到翠翠的肯定 , 也不敢直接撮合 , 只是几次三番暗示二老主动 , 二老想起哥哥也是这样受了老船夫不明不白的引导 , 心中更加恼火 。

虽然二老没有照老船夫的暗示去追求翠翠 , 却在父亲希望他跟乡绅女儿结婚时断然拒绝说:

“爸爸 , 你以为这事为你 , 家中多座碾坊多个人 , 你可以快活 , 你就答应了 。 若果为的是我 , 我要好好去想一下 , 过些日子再说它吧 。 我尚不知道我应当得座碾坊 , 还应当得一只渡船;因为我命里或只许我撑个渡船!”
这里可以看出 , 虽然二老放不下哥哥去世的悲痛 , 但他还是钟情于翠翠 。 为此他跟父亲闹翻了脸赌气离开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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