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顶级糙汉的魅力,无人生还!( 三 )



私心最爱的 , 是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
看着窗外的大雨 , 美贞只觉得“就这么划下句点也无所谓” , 但在电线漏电眼前一片黑暗的刹那 ,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冲出家门往具氏的方向跑去 。 可能是怕具氏第N次在家门口喝醉 , 不明不白被电死;可能是怕对方和自己一样 , 生无可恋到觉得死掉也没关系 。
坐门口无欲无求地喝酒的具氏 , 看到突然奔向他 , 用力把他推进房间的美贞 , 一向波澜不惊的眼里是从未出现过的惊讶 。

闪电的光照得曾经昏黄的小屋忽明忽暗 , 勾勒出他们相对的身影 。 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前一后 , 或者擦肩而过 , 或者背对彼此 , 而是我们终于不再逃避 。
没有停歇的雨里夹杂着巨大的雷声 , 还有美贞因为跑得太快止不住的喘息 , 这个狭小的空间 , 那么吵闹又那么安静 。

世界仿佛定格在此刻 , 万物都藏匿进他们火花四溅的眼神 。 在这个闷热潮湿的雨夜 , 他们一言不发 , 暧昧、冲动、重生 , 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

突然想起来 , 一开始是美贞打出了一记直球 。 不确定地、豁出一切地、悲伤地说 , “光是爱情还不够 , 崇拜我吧” 。

糙汉用鼻腔发出一声笑 , “对不起 , 我也是混蛋” , 却在回到房间之后搜索“崇拜”的意义 。

这种所谓的“崇拜” , 或者说是“仰慕”更为恰当 , 并不出于心动 , 更无关于爱(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 。 是一个对世界失望的人 , 希望另一个相似的人 , 给她无条件、不计回报的应援和支持 。
两个失意的灵魂碰撞 , 心中休眠已久的火山 , 将要在这个夏天爆发 。

3.
像是暴雨过后 , 天空放晴出现彩虹 , 具氏和美贞再同框 , 色彩都变得明快了起来 。
“我有钱了“ “想吃啥” “我 , 具氏” 。
明明内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 但愣是每个字都带电 , 每个简短的句子都染上具氏说话特有的直白 。 看到最后一条自我介绍的消息弹出来 , 甚至都能想象出具氏一鼓作气发出邀约 , 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视线乱晃的模样 。
啊 , 原来让我嗑得发疯只需要三条短信!!

就像之前 , 美贞用敬语 , 小心翼翼地向具氏提议 , “遇上了就打个招呼吧” 。
具氏皱紧眉头 , 拒绝正面回答 。 但他没有沉默 , 而是往远处看了看 , 轻巧地用平语回她 , “社区巴士来了 , 快跑” , 再次回头看着美贞 , “叫你快跑” 。 奇妙的拉扯 , 让美贞在追车的路上笑了起来 。

选择“仰慕”美贞的具氏 , 展现出来的是不同于以往的糙汉柔情:《为爱起飞》 , 带着脚伤飞跃排水沟给美贞捡帽子;换身干净衣服 , 去地铁站接她下班;一起吃炸猪排的时候 , 犹犹豫豫地还是在她餐盘旁放了一张纸巾;一起走回家的路上 , 你看我我看你却说不出任何话的氛围 , 好暧昧好微妙……

俩人的关系 , 走向“仰慕”……

剥开糙汉的外衣 , 具氏是一个讨生活的底层劳动人民 , 没有钱 , 更没有权势 , 不说体面甚至没有正经工作 , 就是下力气打零工 。 但他 , 让我觉得翩翩君子霸道总裁帝君上仙有什么了不起的 , 打工人的爱一样贵重 , 一样如诗如歌 , 一样可以修补伤疤 , 让人走夜路时不感到害怕 , 一个人时也不觉得孤单 。 庸常之人亦可得爱才是这段乡村爱情故事、这个糙汉最动人的地方 。
王老师说得很对——
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 , 我总觉得对你的爱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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