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隆冬时节还能在三岔湖钓到鲤鱼,我彻底服气了……( 二 )


我一拽 , 钩上空荡荡 , 一连两次都是如此 。
我的线组比小萧的粗 , 反应相对迟钝 。 是饵团太大 , 入口性太差?
我换上红虫 , 浮标刚刚到位就急速下顿 , 挥竿刺鱼的感觉清晰 , 牵引的感觉却轻飘飘的 , 飞上来一条棒花鱼 。
这是一种不怕冷的小杂鱼 , 一年四季坚持不懈地给钓鱼人捣乱 , 极不招人待见 。
不过 , 这时它的出现却让我心头一喜 , 这预示着鱼儿开口了 。
隔不多时 , 浮标突然迅速下顿 , 我及时提竿 , 飞上来一条鲫鱼 。
并不是所有鲫鱼都有资格进入我的鱼护 , 要经过一把尺子的测量 。
我的手就是尺子 , 将鲫鱼握在手中 , 前面露出完整的鳃盖 , 后面露出一段尾柄者必定在1两以上 , 这样的鲫鱼才能入护 。
这条小鱼头虽然在手掌之外 , 后边却刚刚露出个尾巴尖 , 显然没资格入护 。
在我的印象里 , 冬天上钩的都是体态丰腴够分量的鲫鱼 , 小鲫鱼畏寒 , 早已潜入深水 , 根本看不见踪影 , 不知这条奶鲫何故在这个哈气成霜的日子出来贪嘴 。

芭蕉的绿尤胜婀娜的翠竹
不久 , 浮标再次清晰地下顿 。 那一顿完全不似棒花鱼的标讯那般急促 。
我挥动鱼竿 , 刺鱼的感觉沉甸甸的 , 愉悦之情直上心头 。
鱼在水下兜了大半个圈子才飞出水面 , 银鳞在阳光下闪耀夺目 , 让人心头充满快意 。
这条鲫鱼脊背黝黑 , 鳞甲微黄 , 说明它生活在深水 。
冬季的鲫鱼是绝对不会单独行动的 , 我一连钓了七八条 。
燕玲打趣道:“李老今天是冠军哦!”
其实在远处的小萧已经用拉饵悄悄钓了十来条 , 只是他没张扬而已 。

棒花鱼通体漂亮的斑纹
老何纳闷地说:“我在这个最好的位置天天喂鱼 , 窝料打下去十来斤 , 还是连续三天没钓到鱼 。 你们刚刚来就上鱼 , 难道你们改了饵料的配方?”
小萧如实说:“没有啊 , 一到冬天我们都是这个配方 , 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告诉他:“你换上小钩细线试试 。 ”
“不能换!我这个钓组大小兼顾 , 鲫鱼鲤鱼都能钓 。 这个位置我都钓了好几年了 , 历来都是出鲤鱼的地方 , 碰上鲤鱼怎么办?”老何的态度很坚决 , 目标也明确 。
他的钓组对付六七斤的大鲤鱼都富富有余 , 要多大的鲫鱼才能吞下他的那枚大鱼钩?
既然他这么执着 , 非要坚持钓鲤鱼 , 我也只能由他去了 。
过饭点了 , 我拿出自热方便米饭 , 把水包打开倒进发热剂里 , 热气喷涌而出 , 只消片刻 , 一盒热乎乎的米饭就好了 。
美中不足的是 , 其中的配菜 , 无论是鱼香肉丝还是麻辣鸡丁 , 分量都太少 , 需要再加点儿香肠、腊肉、卤菜才够吃 。

鲫鱼接连出水
热饭的工夫又有两条鲫鱼上钩 , 看来不光我饿了 , 鱼也饿了 。
老何静静地坐在小马扎上 , 神情落寞地盯着浮标 。
这一带属于三岔湖风景区 , 政府投资开发 , 居民的拆迁补偿款早已到位 , 在城镇兴建的回迁住房也已分到各户 。
老何却贪恋故土 , 放着新房不住 , 依旧住在等候拆迁的老屋里打发闲暇时光 。
问他是不是从此变成了城市户口 , 老何浓郁的川西口音充满了惬意:“而今政府对农村的政策格外的好哦 , 城里人都想来我们这里上个农村户口 , 谁还愿意变成城市户口?”
说话时 , 他脸上的每一条皱纹中都充满了笑意 。
他按月拿着生活费 , 衣食无忧 , 每天钓鱼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

老何遛鱼很暴力 , 但摘鱼很细致
我刚放下空饭盒 , 老何突然一跃而起 , 仿佛脚下踩了弹簧 , 只见他手中的竿子弯成一张大弓状 , 看样子是条大鱼 。
我若碰上了大鱼 , 总是要小心应对 , 耐心遛鱼 , 直至鱼翻出白肚才敢收线抄鱼 。
老何还没看见鱼就开始摇轮 , 依仗着钓组强悍 , 一开始就大力猛摇 , 一边摇轮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鱼不大 , 两三斤 。 ”
湖面可见一条红彤彤的尾巴不时拍打起水花 , 居然是条鲤鱼!
须臾之间 , 鱼被抄进网里 , 那抄鱼的手法异常纯熟 。
老何拎着漂亮健壮的大鲤鱼 , 脸上笑容淡定 。 其貌不扬的他 , 处处透着低调与谦虚 , 向小萧请教钓饵配方时态度极其诚恳 , 让人觉得他身处偏僻之地故而孤陋寡闻 。
不想他竟是个钓鱼高手 , 制伏鲤鱼的过程干净利落 , 丝毫不拖泥带水 。
而我眼中的这条大鲤鱼 , 在他看来不过是一条稀松平常的小鱼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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