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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_科技|为什么丹麦的“新冠护照”更像是承诺而非计划？

健康码丹麦_科技汤姆森伦纳德斯

2 月 6 日 ， 据彭博社建立的全球最大疫苗接种数据库推算 ， 依照目前的接种速度 ， 全球还需要 7.4 年才能恢复疫情之前的正常状态 。
这说明 ， 为了减少疫情对各国旅游和经济的影响 ， 推出一款显示个人健康状况的防疫程序 ， 以保证全球人员安全流通势在必行 。
好消息很快传来 ， 近日 ， 丹麦财政部长博斯寇宣布 ， 丹麦即将启动数字化 “新冠护照” ， 该消息迅速传遍全球 。
许多人认为 ， 启动相关应用程序的承诺以后 ， 人们将能够证明自己已接种了新冠疫苗 ， 或以其它方式获得了免疫力 ， 这一承诺激动人心：国际旅行、酒店聚餐、电影院之夜、甚至大型音乐节忽然又近在咫尺了 。
博斯寇对该护照体系的前景 ， 充满信心 。 他说 ， “我们正迈出第一步” ， 如此 ， “三到四个月内 ， 数字新冠护照就可应用于出差等事” 。
这一计划 ， 似乎和丹麦相对果断的疫情措施步调一致 。 2020 年 3 月 ， 丹麦是率先采取封锁措施 ， 以控制疫情的欧洲国家之一 。
同年 11 月 ， 丹麦的一家农场养殖水貂中 ， 发现了一种新冠变异病株 ， 且 12 人已与该病株发生关联 ， 丹麦迅速下令捕杀这些水貂 。 不过 ， 宣布 “新冠护照” ， 实际上更像是意向陈述 ， 而非实际启动 。
丹麦政府雄心勃勃 ， 可能有详细的时间表 ， 但并没有过多地披露计划细节 。 丹麦还没有细化该护照会包含什么信息 ， 甚至还没有发起招标 。
【丹麦_科技|为什么丹麦的“新冠护照”更像是承诺而非计划？】专家表示 ， 丹麦若真正开始行动 ， 将要处理棘手的健康和道德问题 ， 相同问题已经阻碍世界其它地方推行类似证明 。
“一周内便准备就绪”
新冠护照意在加速回归正常生活 ， 但护照会是什么样还在讨论中 。
丹麦工业联合会正与丹麦政府合作推进该项目 。 联合会副执行官索托福说：“我们建议是数字化护照 ， 比如应用程序 。 并且 ， 护照能够自动更新 。 如果新检测结果出来 ， 护照上会有显示 。 ”
从技术上讲 ， 护照并非复杂到令人却步 。 手机已经有健康信息 ， 数月来 ， 许多公司也在开发所需软件 ， 并游说政府采纳自己的软件 。 IBM 全球商业服务部丹麦公共部门负责人马丁?彼得森?伦纳德斯说 ， IBM 的软件已经做好准备了 。
伦纳德斯说：“该软件会根据当地政法法律法规 ， 结合检测以及接种数据 。 市民只需下载应用 ， 同意数据分享即可 。 之后 ， 如果去坐飞机、听音乐会、去饭店吃饭 ， 应用都会生成二维码 ， 供商家扫描 。 在前端上是很简单的 。 ”
但是后端会更复杂一些 。 由于后端会牵扯到安全交换敏感数据 ， 隐私和欺诈都是主要担心点 。 IBM 正在利用区块链来解决问题 。 “公共项目” 等服务方则提出了其它解决方案 。
总的来说 ， 丹麦的目标听起来和其它已经提出但并未实行的体系很像 。 不过 ， 由于丹麦面积小 ， 人口密度大 ， 丹麦在最终施行方面 ， 比起绝大多数地方占有优势 。
伦纳德斯说 ， 丹麦既中心化健康信息 ， 又有单一线上身份认证系统 NEM-ID ， 丹麦民众已经使用 NEM-ID 来处理银行业务、税务、以及与政府沟通 ， 有赖于这二者 ， IBM 可能能够在一周内准备好护照试点 ， 数月内能在全国推行项目 。
但研究出护照到底怎样设计 ， 将会更棘手 。 为了全面放开经济 ， 索托福等商业领袖要求护照不仅包含接种状态 ， 也就是说 ， 还要包括新冠检测阴性结果或者以往感染史 。 索托福说：“大家需要认识到 ， 新冠护照并不仅证明接种了疫苗 。 护照还必须包括阴性检测结果 ， 并且注明持证人是否因感染过病毒而后康复 ， 获得了免疫力 。 ”
“担心技术问题 ， 而不是健康”
但如此举动对公共卫生的影响引起了一些科学家担心 。 哥本哈根大学病毒学家艾伦?兰德鲁普?汤姆森认为 ， 总体上说护照是好办法 ， 但把阴性检测结果等同于接种疫苗 ， 以及计划其它内容 ， 则引起了汤姆森的担忧 。
汤姆森说：“目前 ， （计划）基本是在担心技术问题 ， 而不是健康限制 。 但我是病毒学家 ， 我能看出来有漏洞 。 ”
比如 ， 即便疫苗效果很好 ， 很大一部分接种完疫苗的高风险人群仍有可能感染 。 汤姆森说：“有了护照 ， 像电影院等中型场所可以开放 ， 但像 Roskilde 这样的音乐节 ， 风险会更高 。 ” 汤姆森所说的 Roskilde 音乐节 ， 是欧洲最大型音乐节之一 。
汤姆森说：“可能疫苗有效性达 90% ， 但如果有 10 万人在场 ， 即便都有护照 ， 仍然有 5000 人得不到保护 。 ”
汤姆森还担心南非病株、巴西病株等已经扩散的新病株 ， 南非病株和巴西病株已经证明能够抵抗某些疫苗 。 接种效果并不一致 ， 而新冠病毒在继续进化 。 汤姆森说：“在某些情况下 ， 除了疫苗接种 ， 还要有阴性结果 。 而像去往有某些变异病株的国家时 ， 我认为必须得隔离 。 我明白 ， 在不采取隔离措施上 ， 商家有利益可图 ， 一些商家会说需要隔离的是极少数情况 。 但这还是严肃问题 ， 特别是现在 ， 我们还在努力给所有人接种疫苗 。 ”
即便推出了新冠护照 ， 丹麦也不能单独行动 。 如果国际旅行要恢复常态 ， 其它国家需要认可丹麦的新冠护照 ， 可能还要推出本国的证明 。 最近 ， 希腊和以色列签订协议 ， 允许已接种疫苗的国民来往于两国 。 瑞典和英国也宣布启动认证项目 ， 方便国民在夏季能旅行 。
欧盟已经表示 ， 希望各成员国之间能有一套统一标准 。 但目前 ， 法国和德国以隐私权为由反对护照 ， 在美国等地方 ， 任何类似计划都因缺少中心化健康信息受阻 。
丹麦是小国 ， 国民大都熟悉数字技术 ， 丹麦便没有相同挑战 。 但索托福指出 ， 无形的价值观也对丹麦有利 。 索托福说 ， 其中之一 ， 便是 “人们对彼此信任程度高 ， 我们相信政府 ， 相信彼此 。 ” 在气候变化、性别平等等议题上 ， 丹麦已经习惯了遥遥领先 ， 这一点也有帮助 。
索托福补充说：“我们对世界其它地方非常开放 。 如果我们可以领导新冠护照的推进工作 ， 我们很愿意这么做 。 ”
已有类似应用程序 ， 解决专家担心的问题
其实 ， 类似应用程序在新冠疫情初期 ， 就已在中国问世并投入使用 ， 至今一年有余 ， 它就是健康码 ， 后期发展为名为健康码的小程序 。
“健康码” 是以真实数据为基础 ， 由人们通过自行网上申报 ， 经后台审核后 ， 即可生成属于个人的二维码 ， 实行 “绿码、红码、黄码” 三色动态管理 ， 该二维码是人们出入公共场所、异地出行的凭证 。 首次申报个人信息后 ， 便永久通用 ， 在杭州市试行成功 ， 后推向全国 。
丹麦_科技|为什么丹麦的“新冠护照”更像是承诺而非计划？
文章插图

图 | 北京健康宝
除了支付软件支付宝外 ， 社交软件微信也植入了健康码小程序 。 在中国不同地区 ， 该程序名字不同 ， 本质都是通过扫码获得健康码 。 其中 ， 北京的健康码应用程序叫北京健康宝 。
人们外出 ， 通过健康宝小程序扫码 ， 就能获得健康码 。 健康码上方是个人脸部照片 ， 照片下面是健康码结果 ， 只有出现绿色的 “未见异常” 字体 ， 扫码人才能畅通无阻 。
健康码结果下面 ， 还有扫码人姓名、加密版的身份证号、健康码的查询时间和失效时间等信息 ， 健康码的有效时间截止到扫码当天 24 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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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健康宝内部条目栏 ， 均可获得健康码
该程序除了 “本人健康码自查询” 外 ， 健康宝还有 “老幼健康码助查询”、“他人健康码代查询”、“本人信息扫码登记”、“到访人信息登记簿” 以及 “健康服务预约查询” 。
以上功能的添加 ， 帮助了不适应数字化的老人幼儿出行 ， 也解决了本人手机无法使用时 ， 验证健康状况的问题 。
比如一人外出 ， 手机没电 ， 无法扫健康码 ， 这时他只有借助任何其他人的手机 ， 通过 “他人健康码代查询” 服务 ， 输入自己身份证号 ， 即可获得自己的健康码 。
健康宝中 “健康服务预约查询” 这一栏 ， 供人们预约核酸检测以及获得核酸检测结果 ， 也可以帮人们预约疫苗接种以及获得接种状态 。
在这里 ， 可以获得扫码人脸部照片 ， 姓名 ， 身份证号 ， 最新核酸检测 / 疫苗注射的时间、结果、检测机构等信息 ， 还能导出或打印检测 / 注射报告 ， 也能查询历史检测 / 注射结果 。
通过健康宝小程序中的各种服务栏 ， 人们能获取健康码 ， 以便逛商场、住酒店、住院、旅游和出差 。 其他未尽问题 ， 在健康宝最低端的 “帮助” 栏中 ， 可以得到解决 ， 比如本人信息登记、他人信息登记、隔离期间的健康管理（体温和症状登记）以及检查站通行等 。
从中国健康码的顺利实施我们可以得出基本经验 ， “新冠护照” 若想成功实施 ， 技术并非问题 ， 健康也并非问题 ， 民众的配合和国家、地区的合作才是关键 。
“计划” 和 “实施” 之间 ， 尚有一段距离
其实 ， 几天前已有国家引入健康码 。 西班牙卡斯蒂利亚 - 拉曼恰大区 2 月 11 日（当地时间）宣布 ， 自当地时间 12 日起 ， 该大区将试行宽松的疫情管控措施 ， 人们可以到公共餐饮场所就餐 ， 每家餐饮场所每次最多可接待的客人 ， 不超过 6 名 。
开放餐饮的前提是 ， 所有前来的客人 ， 在入场之前 ， 必须先下载健康码 ， 记录其在场所内所有的行踪轨迹 。
这就保证了 ， 在餐饮场所无权得知客人个人信息的情况下 ， 即在客人个人隐私得到保证的前提下 ， 假如出现了阳性病例 ， 该记录能准确地追踪密切接触者 ， 以便展开追踪 ， 帮助防疫工作顺利进行 。
关于 “新冠护照” 的细节虽少 ， 但显而易见的是 ， 商业领袖和技术公司越来越渴望推出应用程序来促进旅游和经济 。
若想到达这一目标 ， 它在具备健康码所有的功能的同时 ， 还应开发相应和功能 ， 以妥善解决健康和道德问题 ， 才能使 “新冠护照” 能够顺利投入使用 。
不过 ， 目前丹麦没有透漏 “新冠护照” 应用程序的的细节 ， 没有发起招标 ， 针对影响程序投入使用的健康和道德问题 ， 也没有提出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 。
因此 ， 丹麦的 “新冠护照” ， 现仍处于提议阶段 ， 离真正实施计划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
-End-
参考：
https://www.technologyreview.com/2021/02/10/1017880/denmark-coronavirus-passport-covid-immu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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