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跨世纪、跨国度的时光，让法国文豪都“想往”的仓山弄巷.】“只要闭上眼睛，我立刻就觉得自己还在我福州家里的游廊下面，午后清风徐来，分外凉爽。”写下这段深情回忆的，是法国赫赫有名的诗人——保罗·克洛岱尔。而他口中的“家”，就在仓山烟台山的小巷子里。
今天，让我们一起重温百年前法国文豪与仓山的那段前尘往事，走进他在仓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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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山
乐群路23号
Date: 2020 / 12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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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东方之旅，异国第二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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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末，随着法国现代文明的兴起，一个全新的资本主义时代已然到来。然而，物质上的富足却加重了人们精神上的困厄。曾经一度坚守西方古典文化、笃信天主教的克洛岱尔，决定借着自己外交官的身份离开法国，去神秘的东方开启一段精神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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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克洛岱尔（Paul Claudel，1868-1955年）
法国著名的诗人、剧作家和外交官
1900年秋天，克洛岱尔住进了位于仓山乐群路23号的法国领事馆，这一住便长达九年。
这里的江河、山峦、田野、榕树、水牛、橘子树，与年少时肆意奔跑的法国南部乡村如此相似，克洛岱尔深深地爱上了这片土地，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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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的烟台山 图片来源：J.S. Oswald的照片集
在给好友的信中，克洛岱尔如此写道：“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国度，错综复杂，令人晕眩。这里的生活还没有受到现代精神之恶的影响，纷繁杂乱而朴素天然，本能和传统在这里积累出深厚的财富。我厌恶现代文明，在那里我总觉自己是个外来者。而在这里恰恰相反，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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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沉浮，风华犹在
漫步在乐群路上，跟随着克洛岱尔的笔触，我们仿佛看到了二十世纪初老仓山的模样。“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我们终于走过了大榕树。这榕树像阿特拉斯似的稳稳地站在那儿，挺着弯弯扭扭的主干，还有肩膀和双膝，仿佛正扛着天宇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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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群路 图片来源：林耕
穿过一扇小门，一座砖木结构的洋楼呈现在眼前，这里便是克洛岱尔当年在仓山的居住之所，法国驻福州领事馆原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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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池志海
进入楼中，可以看到原来的木地板还保留着，内部已全被改建成一间间住屋，不再对外开放。北侧拐角处，通往楼上的木头台阶被踏出明显的凹痕。走到建筑南面，我们依稀能捕捉到洋楼当年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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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福州新闻网
虽然许多物件早已看不出曾经的原貌，但我们依然可以通过克洛岱尔的文字，想象出这里曾经的繁忙景象：“看到山前的那堆乱云中间，一抹红红的磷光标志着黎明的来临。满屋子灯火的频繁活动，人们手足僵冻，吃着早餐，犹带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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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驻福州领事馆老照片 图片来源：池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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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的仓山，灵感的源泉
在法国文学史上，克洛岱尔是少有的以东方文化作为文学创作主题的作家。他的多数代表作都与中国息息相关，这得益于他曾在仓山工作、生活多年的特殊经历。这些经历，极大地激发了克洛岱尔的文学创造力。
在散文诗集《认识东方》总共60多篇散文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写福州的风土人情。克洛岱尔以诗人的眼光欣赏着福州的一切，他赞美这是一个有着“玫瑰和蜜的颜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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