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嘛?说来我也不是甚懂,有人说这是中华传统文化中一个独特的概念,简单来说:“走出家门,你就到了江湖中。”若复杂一点说:“江湖大容须弥,小纳芥籽,便如佛陀拈花,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总之江湖一片混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邪门歪道,三教九流八大门,七十二寡丧天良,欲知江湖事,需听大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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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大狮”兴致好,连写上百章民国以及晚清的江湖之事,不论是津门混混、关东胡子、四川袍哥、青红二帮、还是江湖恶丐等等,大都说了一说。不瞒各位,其中有所保留,没有尽善尽美将其完全写出。为嘛?就为四个字——抄袭严重!我惹不起这些抄袭者,怕他们咬我,因此我只好把文章简写,保留一部分,留作日后之用。昔日我在讲述江湖恶丐系列中曾说过,乞丐分“八八六十四门,其中又有‘九金、十八汗,七十二寡门’。”这些个门类说到底没一个好玩意儿,缺德带冒烟儿,脑瓜顶长疮,脚底板流脓,多有“吃腥饭”之辈,满不是东西。乞丐八八六十四门我曾先后讲述十余门类,如“生子门”、“绝子门”、“叶子门”“诡门”、“腥门”、“三老门”、“婆子门”等等,其余门类我看机会,若是能写,我自然会将其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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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叙,书归正文。暂且不提乞丐门类,只说古有江湖“八大门”,其中有一“掛门”。有人要说,听名字就知道这是算卦的门类,江湖春典名为“金点”。实则不然,“掛门”跟算卦毛关系也没有,这一门又称“掛子门”、”夜叉门”,行走江湖,保镖卖艺,练武教拳之人,多为“掛门”,清代又将其称之为“把式”。老话常说:“这位是打把势卖艺的”,其中的“把式”指的就是“掛门”中人。这一门类甚广,支脉多如牛毛,其中细枝末节没必要写,若写起来,没个几万字完不了事儿。咱只挑其中可说的讲,掛门其中又分“尖掛子”与“腥掛子”,前者为有真功夫的高人;后者为花架子、假把式。比如某人光会套路,而不会实战,这位自然就属“腥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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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腥掛子”有一比的还有个“清掛子”,也就是那些在庙会、集市打把势卖艺,兼带变戏法售卖大力丸的。大狮前几天曾见过天津卫老三不管有个诨号“神弹子”的打弹弓高手孙德清,此人就属“清掛子”。不过这位能耐不小,愣是凭借一支弹弓打怕了十几个混混。再说个小段儿给各位看官上眼,话说清末之际,天津卫南市三不管有个能耐人,此人外号“孟傻子”,他常年混迹于北京天桥与津门三不管,很有一些人缘。从三十岁一直混到六十岁,终于混出点出息来,从一贫如洗混成身无分文了。平日这人不少挣钱,可就是没人知道他把钱都花哪儿了。此人早年靠售卖“化食丹”、“大力丸”为生计,他懂气功,会武术,有段时间曾在“会友镖局”干过“趟子手”,后来不知为嘛辞了差事,重回街头打把势。此人满口江湖“海口”,尤为能说会道,仗着嗓子好,当街能唱全本《探清水河》,借此招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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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是他最大的能耐,他有个绝活,惯用“甩头一子”。有人又要问:“嘛叫甩头一子?”举凡听过评书《三侠剑》的朋友都知道,里面的主人公昆仑侠胜英有三件宝,第一件:鱼鳞紫金刀;第二件:三支斤镖(非金镖);第三件:甩头一子。江湖美赞:三支金镖压绿林,甩头一子镇乾坤,一口金刀安天下,南七北六第一人。甩头一子,等同于“绳镖”,一根长绳之上拴个大攮子头,属于软兵器的一种,十分难练,往往古代能用软兵器的,都非等闲之辈。老明公胜英就是打甩头一子的高手,然孟傻子也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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