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冬日絮语
文章插图
一
谁的脚步穿越冬日里第一朵雪花 ， 轻轻落在我的笔尖上 ， 从此 ， 我的诗行开始有了色彩 。
谁的影子摇曳成我无法触及的姿态 ， 从此 ， 我的脚步只能在门外徘徊 。
风从门缝挤进来 ， 我的脸上 ， 便挂满珍珠 ， 回忆里的碎片 ， 是否把它一一拼凑；那时 ， 你是一把程亮的钥匙 ， 只轻轻一摆 ， 便把我的门扉打开 ， 那时 ， 我觉得春天离我不远 。
此刻 ， 一块玻璃结了冰 。 在冬日的阳光里折射出你的身影 ， 一种无法涉足的爱情 ， 被浓浓的咖啡冲淡 。
梦在哪里？在风中 ， 在某棵树的枝头 ， 一种期盼 ， 以情感最初的方式 ， 穿越冬日最后一缕寒风 ， 长成青色 。
二
【尾巴：冬日絮语】很久以来 ， 我常常怀想那双温柔的手 ， 曾在我的头发深处爱怜地划过 ， 昨天 ， 是你乘着风向而来的日子；你说 ， 相逢是一场春雨 ， 而感觉 ， 是一朵花的开放 ， 你说 ， 你是自然之子 ， 你以沙哑的歌声为证 ， 你以流浪的脚步为证 。
从一个季节到另一个季节 ， 爱情的声音在不停召唤 ， 也许还要翻过一座山 ， 也许还要淌过一条河 ，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当我开始用思念点燃那盏油灯 ， 空中飞舞的是你闪亮的眼睛 ， 冬日里飘落的雪花 ， 游进我冰凉的梦境 。
我终究还是留不住你 ， 就像留不住时间和天上的流星 ， 千年梦幻 ， 早已被记忆的叹息淹没 。
三
我一杯一杯地喝酒 ， 直至酒与泪交融；我一支一支地抽烟 ， 直至烟雾弥漫我的房间；我一遍一遍写诗 ， 直至每一个句子飞出门缝 ， 在夜风中摇摆 。
当我开始读你的诗时 ， 窗外下起了雨 ， 你说；“好好活着 ， 好好写诗！”
于是 ， 一只杯子在我的笔尖也能发出响亮的音符；一根木头在我的眼里 ， 也能跳出优美的舞姿；一个不会说话的老头在我心里 ， 也能唱出动听的歌......
可是 ， 当我以诗的名义将万物表达 ， 却表达不出你的心境 ， 因为 ， 你总是久久地伫立在季节之外 ， 无法触及 。
面对今夜 ， 所有的语言飞向天空 ， 被染成黑色 。
面对今夜 ， 语无伦次的涂写 ， 将酒和岁月同饮 ， 醉眼望去 ， 漂泊的情路犹如我落了一地的黑发 ， 长长短短 ， 短短长长......
（原载2020年12月18日《茂名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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